队列整齐的血衣队武士拉下了面甲,一瞬间加快了推进的步伐,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越过了前面的木制栅栏,靠近了二太zg的第一道防御线。
与此同时,从尤那亚的后方响起了密集的鼓声,城卫军从各个方面朝二太zg冲杀过来,一时之间,二太zg的四周杀声震天,总攻击开始了。
从后面推上来的数十台投石器在箭雨的掩护下,朝二太zg发s了一阵密集的巨石,而守卫在二太zg的死士也用弓箭回击。
双方发s的数千枝箭把二太zg上面的天空都遮盖了,数以百计的巨石更是打破了不少的防御器物,门楼、屋檐和华丽的花架在轰隆声中倒塌,也让数十名死士受了轻重伤。
看到自己一方的攻击完全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下去,攻击方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按照原先部署的路线朝二太zg冲杀过来。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回击的箭雨显得有气无力,在成千上万枝箭的攻击中根本不成比例,给尤那亚一方的士兵造成的伤害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快要接近到三十步的时候,突然间从二太zg里投掷出了大量的标枪,虽然这些没有经过正规投掷训练的死士投出的标枪缺少准确度和力量,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标枪的穿透力给了对手很大的打击。
猝不及防的城卫军成排地倒下,惨叫声夹杂在喊杀声中,混响成一片,倒下的士兵飞溅的鲜血让他们的同伴更加的眼红,他们疯狂地喊叫着,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响彻云霄,双方的箭雨和标枪,在这一刻共同制造出大量的鲜血。
冲击正门的血衣队武士那可怕的战力在这个时候展现无余。敌人的弓箭根本无法给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即便是从小型投石器发s出来的石头,也被冲在最前面的血衣队武士首领,那个叫铁岩的可怕男人用手中的流星锤击飞。
当冲到二太zg正门前的前庭时,前排手持巨大盾牌的血衣队武士一声大喝,突然将手中的巨大盾牌向前用力抛过去,正好在前方那一道临时挖成壕沟上搭成了铁制的桥梁,后面的血衣队武士有如潮水般的冲了过去。
在乌尔玛等人的略一惊讶中,数十名血衣队的武士从后队奔出,亮出了重型武器巨斧,向二太zg的正门猛烈地斩击。
这种车轮般的巨大战斧,在战场是令人畏惧的存在,才三次砍斩,便把裹着铁甲的大门砍出数道裂缝。
而朝他们身上发s的弓箭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的伤害,因为他们每一个人所穿的厚重盔甲有效地保护了他们的全身,使得对手无法给他们的破门工作制造出真正的麻烦。
在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后,血衣队成功打开了几个缺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血衣队武士一拥而上,杀进了二太zg,和守卫着门楼的死士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血花夹杂着碎r飞溅在原本莺歌燕舞的地方,用上好的雕花地砖铺成的地面被血r涂抹成惨烈的图案,不停地有人惨叫倒下,口吐血沫,呻吟着被对手或者是同伴无情地践踏。
随着正门被对手突破,守卫二太zg的死士再也无法抵抗城卫军的强力攻击,烟气升腾中,一队队的城卫军扫清了前面的障碍物,杀进了二太zg,硬生生将死士所组成的防御线往里面压进去,双方接触一刹那,尸体和鲜血立时大量的出现。
不管是人数还是战力,进攻一方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说,当二太zg的正门被血衣队的武士强行打破之际,整个夺宫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只能算是一面倒的屠杀而已。
因此,在暗处观察整个局势演变的各路有心人纷纷开始退场。对于他们来说,尤那亚手中的实力又一次让他们感到意外,血衣队武士那强大的冲击力出现在战场的话,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他们还不能确定,尤那亚的血衣队武士其数目到底是多少?
“果然我的别府一案是尤那亚的部下所为!”
吉里曼斯把二太zg前所发生的战斗从头至尾全部看在眼中,在心惊于血衣队的战力之余,终于肯定了当初自己心中的一个判断。
“好厉害的一支队伍!”
西拿基站在一边忍不住赞道。圣殿骑士团所训练的目的也就是用神殿的教义来培养旗下的骑士具有强悍不畏死的战斗力,而现在尤那亚居然已经训练出了这样的手下。
“看来已经没有我们圣殿骑士团出手的机会了。”
看到整个战局完全被尤那亚控制之后,西拿基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向吉里曼斯施了一礼,道:“左宰大人,我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去招呼自己的传令兵准备收兵回营。
一直在吉里曼斯身边沉默不语的应先生这时才慢慢开口道:“依学生之见,大人应该另外做些准备了。这一次,尤那亚殿下是用他的实力把形势扳了回去。”
吉里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先生有什么妙计吗?”
应先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平静的笑容,转身踱了几步,才淡淡地说道:“现在有两种办法,就看大人的选择了。”
吉里曼斯大喜,连忙说道:“先生请一一道来。”
应先生微微一笑,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见到吉里曼斯有些焦急的样子,才伸出了一根指头,开始慢慢说出自己的腹案。
第十七集第四章一怒之下
“你说什么!?”
尤那亚几乎是怒吼起来,他的眼睛闪过如电的利芒。经过残酷的血战,现在他的部下已经将文冶达的太zg完全控制,文冶达一方的人除了战死之外,都成为他的阶下囚。
他本以为这样的大获全胜,文冶达就无法逃脱自己的手心。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听到的却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坏消息。
“你再说一次!你们居然没有找到文冶达!?”
“是的,太子殿下!”
前来禀报的士兵几乎要把自己的身子缩进雕花地砖铺盖的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整个太zg都搜查了一遍,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发现文冶达和他的党羽。而且在俘虏和尸体中都没有看到文冶达。”
部下的哀鸣声丝毫没有让尤那亚的怒火减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打了半天却是白白忙碌一场。文冶达居然没有在太zg里,那么他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呢?
“给我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和暗室之类的东西。”
尤那亚想了一想,下令道:“太zg里一定有不少的复道和夹壁,不要漏掉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绝不能让文冶达逃走。不然的话,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遵命!太子殿下!”
可怜的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离开了盛怒中的主君。
满身血污的乌尔玛被带到尤那亚的面前,他的胸口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左手臂更是齐肩而断,看样子是已经活不成了。
“你告诉我,文冶达躲在什么地方?”
尤那亚做了一个手势,让人将乌尔玛架起来,神色凌厉地望着他。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乌尔玛吃力地笑了一笑,用力抬起右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当然,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尤那亚威风凛凛地说道:“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不然的话,我就让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底是什么滋味。”
乌尔玛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数变,先是闪过愤怒之神色,接着陷入思忖之中。
片刻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牵动气机,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尤那亚一直很有耐心地望着乌尔玛,等他咳嗽缓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乌尔玛喘息了一阵,黯然点头道:“文冶达殿下他已经离开无忧宫了!”
尤那亚的眼睛顿时大亮,紧紧吸住乌尔玛的眼睛。乌尔玛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尤那亚,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
站在一边的费先哲突然轻轻地对尤那亚说道:“封锁无忧宫!”
尤那亚的身躯微微一震,点头道:“果然是好心计啊!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还真不愧是我的兄弟!”
听到尤那亚和费先哲的对话,乌尔玛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他昂起头对尤那亚说道:“尤那亚殿下,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此刻尤那亚却无暇顾及乌尔玛,他马上向身边的亲卫下达命令,让城卫军将无忧宫全部封锁起来,特别是那些投降的侍卫们,一定要严加小心看管,绝不让一个人离开无忧宫。
“我也去一趟吧!”
费先哲等尤那亚发布完命令,便向他自动请缨。
“虽然可能是来不及了,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尤那亚点点头,费先哲便疾步下堂离去。
一切安排停当,尤那亚这才转首对乌尔玛说道:“你想不想为我做事?”
“可恨相遇太迟!”乌尔玛说完这一句话,便闭口无语。
“好!”尤那亚轻喝了一声,令手下的武士将乌尔玛推出去斩首,然后将他好生安葬。
不到一刻的时间,费先哲重新出现在堂前,脸上的神情颇为沉重。
“我们迟了一步,文冶达一伙四个人在我们攻打他的太zg时,就悄然离开了无忧宫,还把几个可能看到他们行动的城卫军士兵杀死了。”
“这一下真是麻烦啊!”
尤那亚微微叹息了一声,站起来在堂前来回踱了几步。想不到文冶达等人会出这一招,假扮成无忧宫的侍卫,混在大队侍卫中向城卫军投降,然后利用乌尔玛等人死守太zg来引开别人的注意力,趁乱逃出无忧宫。
“殿下,我太自信了,实在是有愧您所托!”
费先哲在一边也深感自责,文冶达能够在紧急关头使出这样的办法,可见他们也是很有一些急智的。而他居然忘记了要防备,只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太zg的逃生地道上。
“我应该想到他们可能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脱身的,如果多重视一下对手的话,他们就无法玩出这样的把戏了。”
虽然心中也十分懊恼,但尤那亚还是劝慰道:“这不怪你,我还以为他们可能会从地道中脱身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办法。这是一次教训,以后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殿下,我们在夹壁中找到了几个女官!”
贾拉德大踏步走来,在他的身后,几个可怜的女官花容惨白,五花大绑的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推搡着进入大堂。
“太zg中还有不少的俘虏和女人,怎么处理?请殿下示裁!”
尤那亚冷冷地望了一眼这几个女官,如果不是这些女人,父皇就不会死了。
他厌恶地挥挥手,对贾拉德说道:“将她们推出去斩首示众!”
“至于二太zg里的人就随便你们处理吧!只要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无忧宫中再没有文冶达的余党就可以了。”
“殿下!……”
所有的女官顿时发出一片哀鸣,双腿一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如果不是后面士兵架住她们,早已瘫软在地了。
贾拉德却是非常兴奋地应了一声,示意手下的亲卫将她们拉下去斩首。
“还有,我不想再看到二太zg!”
尤那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他的话让费先哲和身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殿下,里面还有一个武安的秀公主啊……”
费先哲的话并没有对尤那亚产生效果,反而更加引起尤那亚的怒火。
“这个女人,连她的丈夫都不要她了,那就让她和二太zg一起消失吧!”
“遵命!下官一定会处理得十分完美的!”
贾拉德躬身行礼后,兴冲冲地离开了。
“殿下,您为何要让贾拉德做这样的事情?”
费先哲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要不时给它吃点它喜欢的r骨头,顺便磨利它的牙齿。而贾拉德是一个本性嗜好杀戮和劫掠的家伙,他来投靠我,自然是想我能够好好使用他的长处。”
听着尤那亚淡淡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费先哲一时无语。
“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找到文冶达他们几个人的下落。这事情绝不能让吉里曼斯他们抢在我们的面前。”
尤那亚笑了一下,将话题转变过来,提出他们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
“是的。我刚才已经让马可布威大人率领城卫军封锁艾司尼亚的各处城门,对进出的人严加盘查。”
费先哲马上收回心神,对尤那亚说道。
“现在我们应该去见一下吉里曼斯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尤那亚笑着对费先哲说道。费先哲也不禁微微一笑,随着尤那亚步出了大堂。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秀公主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今后自己的道路究竟如何,也不敢去想今后的事情。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都是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她的道路一直被那个女人的阴影所笼罩。
原本以为嫁给法斯特的二太子,可以摆脱那个女人,但没有想到反而更加陷入了可怕的境地,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单纯了。
“姐姐……”
她真的想忘记这个词的主人,但这个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印在她的内心,是她无法摆脱的。
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y的女人有关。这个女人仅仅是比自己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可她却控制了自己的道路。
外面隐隐传来了法斯特士兵们的叫骂声,下人奔走呼号,以及女人的惊呼和哭泣声,让她更感觉到无助。
“公主殿下!”
一个侍女跑进来,神色十分紧张,看起来恐慌万状。她是随秀公主一起从武安来到法斯特的陪嫁侍女,服侍秀公主多年了。
“法斯特的士兵把宫里的男人都赶到大殿里面,连一些年纪大的侍女也被赶到那里关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秀公主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呢?”
蓦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极大的喧哗,好象万千人在同声呼号。房间里面的两个女人不禁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心中的惊恐。
她们没有想到,更加可怕的灾难已经临到了这座原本风光无限的太zg。
很快的,呼号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是贾拉德的士兵在屠杀手无寸铁的男人和女人。
执行命令的是贾拉德手下的亲信部队,一支被人称为“疯狂火焰”的铁血军队。他们曾在镇压河东民乱的时候,一口气屠杀了四万人,几乎将一个颇具规模的城镇完全摧毁。贾拉德的屠夫称号就是那个时候得到的。
近两千的男人和女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地上没有意识的尸体,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也许他们就会死战到底了。
“好,现在大家尽情去开心!”
贾拉德的眼中闪动着兽性的光芒,站在台阶上一手按剑,对自己的近卫团下令。
“现在里面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们可以随心所欲。但记住一点,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地方将被付之一炬,如果到时候谁要是乐昏了头,那就只有和它一起消失了!”
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便一哄而散。他们争先恐后地朝宫里面跑去,生怕落在别人的后面。
因为他们知道里面只有一百多名的宫女,而他们的人数却在千人左右,动作太慢的话,说不定连汤都喝不到,只能在一边看了。
“这班混蛋!抢起女人来真是不要命啊!”
贾拉德笑骂了一声,对身边的亲卫说道:“你们也去尝尝宫女的味道吧!”
他身边的亲卫们顿时眉开眼笑,向贾拉德行礼后,急急忙忙往里面跑,虽然说身为亲卫的他们有一定的特权,但如果别人已经上马的话,难道要把对方中途拉下来吗?
贾拉德心情愉快地背着双手,慢慢往原本属于文冶达的太zg里行去。一连经过数个房间,见到的都是让人发指的场面。
一群赤l着下身的士兵围住一个身无寸缕的年轻女人肆意施虐,就像是一群狼虎围住了一只无助的羔羊在戏弄。
而参与人数的多寡则是和那个可怜的女人的相貌成正比,少者四五人,多者达十来人。
在男人的y笑声中,女人的悲鸣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她们哀求着、怒骂着,用尽一切的办法来奋起抵抗野兽的侵犯。
但最终她们的反抗都是徒劳的,而且更加激发了男人心中的黑色欲望,让她们吃到更多的苦头。
整个华丽的宫殿,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人间的地狱,浓烈的血腥味漂浮在空中,到处可以看到腥红的血迹,现在又加上了惨遭蹂躏的女人那无助的呻吟和哀求,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正常的人为之发疯。
但看到如此的场面,贾拉德却是更加感到兴奋。他笑眯眯地踱进了一间看起来人数众多的房间。
“啊……敬礼!”
一个站在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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