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一个姓白的女人…好像…是什么国姓爷的样子…
凌儿一听,心里明白是白雨棠来了!不管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凌儿只求白雨棠带他和他们的女儿离开这里!
皇上呢?皇上在哪?想起了女儿,凌儿焦急地问着。
皇上在干清宫里。
闻言,凌儿倏地转身,往干清宫的方向疾跑而去。皇宫里可以说是乱成一团,后宫嫔妃,仆佣们逃命的逃命,搜括财物的搜括财物,闹轰轰地乱成一团,连刚刚替凌儿报信的那个小仆也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来自·幻剑书盟)
终于,凌儿闯进了干清宫,曹祥的房里。看见曹祥一个人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她的身旁没有半个佣奴,见外面闹轰轰的也不敢出去,更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曹祥见是自己的爹爹,高兴的从床上站起。
祥儿!凌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起曹祥,掉头就往大门走去。却没想到在门口处遇到了皇太后。
皇太后手拿短刃,阴森冷冷地笑着:你要上哪去啊?
凌儿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麻…
我想干麻?到是你想干麻吧?皇太后的冷笑,让凌儿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惊怕不已。(来自·幻剑书盟)
凌儿边退边道:西秦大军攻破城门了,我要带皇上出宫去…
出宫?你以为现在还出的去吗?皇太后压根不信凌儿那天真的想法。身为曹魏最后一任的亡国君主,怎么能够茍且偷生?她应该死守国土,和北魏帝国共存亡才对!所以皇太后接着又道:你,我,还有皇上,应该共同殉国才对!
不…凌儿惶恐的大喊,使尽浑身的力气往皇太后身上撞去,然后趁隙逃出了房间大门。
皇太后眉头一皱,追了上去:站住,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嘶声吶喊着。
凌儿害怕的不敢停下脚步,殊不知那皇太后的脚程硬是了得,转眼间已经追上了凌儿的步伐!他一手扯住凌儿的后领,举刀的右手毫不留情的往凌儿后颈就是一刺…
皇太后见大量的鲜血从凌儿的后颈喷出,心里一阵快意,彷佛丧尽人性的连往凌儿身上刺上数刀,并尖声笑着:不要脸的s蹄子,去死吧!
爹!曹祥声嘶力竭着,含恨的目光直瞪着皇太后。
皇太后无视曹祥的目光,对着她呵呵笑着:轮到妳了!妳也和妳那短命的娘亲、爹爹一起去吧!
手起刀落。
就在千钧一发,一道白影闪过,抱起曹祥并踹了皇太后一脚。
那白影抱着曹祥蹲在凌儿身旁,焦急关切的嚷道:凌儿!?
爹…曹祥挣扎出白雨棠的怀抱,跑到凌儿的身边哭喊。
棠…姊姊…凌儿微微笑了笑,泪却不由自主的滑落:妳…终于…来了…
看着凌儿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白雨棠心知即使是华陀在世,也救不回凌儿那即将消失的生命。她只能愧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凌儿苦笑着。他不舍的望了曹祥一眼,然后对着白雨棠道:她是…妳的女儿…答应我…将她拉拔长大…认祖归宗…
曹祥错愕:爹,你在说什么?
祥儿…她…是妳的娘亲…快叫一声娘吧…
曹祥大叫:不是的!我娘亲是曹缎,爹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啊?
妳…!?凌儿比曹祥还要吃惊。
曹祥无视凌儿眼中的恨意,继续道:我的后脑杓和娘亲一样,有着凸出的小骨,而且娘亲也亲口告诉我了,我是她的女儿没错!
曹祥的话,气得凌儿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望了望白雨棠,见白雨棠没有要认回曹祥的意思,大概已经知道当年是谁占了自己的清白。
他凄厉一笑,含恨而终!
白雨棠皱着眉头…她答应过逸云,不去为难凌儿父女,但是…
不要,救命呀!不知什么时后,皇太后已经抓住了曹祥,一剑刺进曹祥的心脏。皇太后仰天一笑,随后也抹刀子自尽了。
大秦312年,全国一统!
白雨棠木纳地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全没注意有人偷袭,大把的暗器朝着她的门面而来,白雨棠匆忙闪避,仍是中了两枚透骨钉。定眼一看,来人竟是天波府的伍晓麒。
j贼,看剑!披头散发的伍晓麒,不知从哪得到了偏方,变得时醒时癫,半疯半狂的样子。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已不复记忆,却没有忘了陶乐丝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伍晓麒逆天练了假的逍遥心法,功力竟然真的变强了!?白雨棠狼狈的左右闪躲,那两枚带着剧毒的透骨丁也不巧毒性大发,白雨棠渐渐地模糊了视线,恍惚了起来。
小心!一把长剑横递在白雨棠的面前,替她挡去伍晓麒凌厉的攻击。
伍…亭欢!?白雨棠吃力的张开眼睛,不敢相信救她的人竟是天波府的亭欢少爷!
theend
亭欢没空和白雨棠叙旧,抛了一个小药瓶到她身上,只说了“解药”一句,便又和伍晓麒缠斗去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碍我?”伍晓麒狂吼着。
“娘,是我,欢儿呀!”
“我不认识你!”伍晓麒的攻击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凌厉。
伍亭欢心痛极了!他无法对自己的娘亲下手,只好想办法引诱她离开此地。伍亭欢打定主意之后,且战且走,眼看计谋就要成功,那伍晓麒忽然鬼魅一笑:“待我先把这厮解决,再来好好收拾你!”
然后纵身一跃,来到白雨棠面前就是一剑!
中毒未退的白雨棠反应不急,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牢牢的护在怀里。
“锵琅”一声,伍晓麒的长剑落了下来。从她惊恐的眼神,似乎已经认出眼前男子的身份:“欢儿…?”
下一秒,伍晓麒忽然抱着头大喊:“我的头好痛…我是谁…欢儿是谁…好痛…”她边跑边嚷,一直重复着“我是谁,欢儿是谁”两句。眼看伍晓麒渐行渐远,最后翻墙消失无踪。
白雨棠吃力的抱着亭欢,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伍晓麒那剑刚好刺进亭欢的胸口,只见亭欢大口喘着气,脸色越变越白:“我…我快不行了…”
“别…别死啊…”白雨棠掏出针灸,一连扎着伍亭欢胸口的几个要x。
伍亭欢猛然抓住白雨棠的双手,执意追问着:“六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白雨棠点头。她承认,这几年来她是时常想起他的!道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心疼、内疚、愧欠、怜惜…什么都有…是一种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亭欢满意的笑了笑,又问:“事到如今…你…你可愿意…娶我?”
白雨棠泪流满面,点了点头。
亭欢伸出颤抖的手,抹去白雨棠脸上的泪水:“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伍亭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等你…”
“你别再说话了,我马上替你疗伤…”那把剑,不偏不倚的刺近亭欢的大动脉,连血都止不住了,更何况疗伤?白雨棠知道这终究是痴人说梦,但她还是努力急救着。
亭欢轻轻闭上了眼睛:“来世…我要比他们…都先找到你…要你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男人…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一定会…永远…爱…着…你…”
终于,亭欢在他最爱的人的怀里,断气了!
并吞北魏后,秦国正式一统天下,秦若皇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统一天下的帝王!
白雨棠凯旋归国后,踏入襄王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管秦若皇怎么催,怎么请,她就是不肯踏出王府一步。几个月后,襄王府传来白雨棠请辞相国的信函。
“小棠要请辞了,她要离开我们了!”若皇暴躁地把信函往桌上一丢,十分不高兴地冲着底下的心腹牢s着。
田欣拿起桌上的信函,飞快地浏览一遍,旁边的笑眉则摇头晃脑的叹道:“我还以为可以拖上一阵子,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言意之下,她早料到白雨棠会有此一举。
白雨棠不只一次向若皇提起,若皇则拿需要她的帮忙为理由,逐一阻挡了回去。如今天下归一,她又该拿什么借口留住对方呢?
张婉却持着不同的意见:“陛下,小棠若无心为官,那么就顺了她的意吧!”
田欣也道:“是啊,陛下。如果有什么政务上的困难,我们再来请教小棠就好了,没必要把她得这么紧,万一她又跑去周游天下怎么办?”
这倒是真的。若皇不得不正面看待这个问题。
笑眉道:“要牢牢绑住小棠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她想当逍遥王就让她去吧,唯一条件,就是让她每年呈上一份奏章,让她评论咱们一年来的政绩如何,或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相信她会很乐意接受这份任务的。”
若皇考虑一下,发现只剩下这个办法,她拍桌而起,边走边道:“好吧,就按笑眉的方法去办!顺便替朕传话给小棠,叫她晚上备好伙食,朕要上她襄王府去吃个一顿!”若皇忍不住嘴馋,肖想食为天的烤鸭好几年啦!
若皇走到门外,抬头仰望天空…这样…也好…官场上的斗争不适合小棠,不如就放她自由,让她自由自在的翱翔吧!
襄王府
白雪生抱着一包不知明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摸到前院练武广场。当她看见半蹲在一个热鼎面前练习铁砂掌的欣怡,是见猎心喜的跑了过去。
“停!”
欣怡一脸莫名的停了下来,收马步,疑狐的看着她。
雪生打开怀中抱着的纸袋,将里面的栗子全倒了进去,还加了一包砂糖在里面:“你可以继续了!”
欣怡一脸怪样的站在热鼎面前,呆愣了半晌…这小妮子…不会是要自己帮她炒栗子吧!
“欣怡姊,请你快点,我还等着呢!”雪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地叫嚷着。
欣怡咬了咬下唇,继续练她的铁砂掌,不过这铁砂加上栗子…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奇怪…
过了许久,那栗子终于炒熟了。雪生怕烫,还叫欣怡顺便帮她一颗一颗捡起,欣怡也十分没脾气的照作了。不过看那栗子坚硬如铁的外壳,欣怡就默默地替雪生祈祷她有一个强健的牙齿。
雪生抱着栗子,坐在大树旁的石头上啃着。不过那栗子真的是太硬了,雪生努力了半天却一颗也没吃到,正想找人帮忙的时后,她看见张续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阿续!”她冲着张续甜甜笑着。
“啥事?”
白雪生闪着灵动的大眼,不怀好意着:“听说前一阵子你跟着婉姨在练铁头功?”
“是啊!”
“练得怎么样了?”
张续呵呵笑着:“那还用说,当然是小有成就啦!”
白雪生挑了挑眉毛:“真的?可以表演给我看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张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十分有把握的问着。
只见雪生从纸袋里掏出一把栗子,摊平放在石头上面:“简单,只要把栗子撞开就行了!”
“行!”头脑简单的张续想也没想,一头就朝石头上撞去,下一秒她抬起头来哇哇大哭,其中还有三颗栗子黏在她的额头上面…
雪生被她的举动吓得跳了起来,想跑,却又舍不得那被撞得稀烂的栗子,犹豫了一会,飞快地将东西收一收,闪人去也!
跑没几步,她的后领忽然被人揪起:“你又在欺负张续了!”
雪生否认道:“我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太笨了…
慕容蝉放开雪生的后领,改揪住她的耳朵:“还敢说没有?我明明看到了!你怎么老是调皮捣蛋,惹事生非啊?难道就不能乖一点吗?”
“我很乖啊…”
“乖个头!”慕容蝉用力一拧,雪生疼得哇哇大叫。
“爹,轻一点…轻一点…会痛啦…”
慕容蝉气呼呼道:“你也知道会痛,刚刚你欺负张续的时后怎么不替她想会不会痛?”
“我错了嘛!对不起!”
“哼!罚你去打扫圣堂!记得,要把地板擦干净了才能出来!”慕容蝉口中的圣堂,其实就是佛堂,里面供奉着圣门的圣母娘娘。
雪生听到要罚她独自一人擦完圣堂的地板,整个脸都垮下来了…
圣棠里,除了供奉圣母以外,在供桌的一角还有两个牌位。其中一个雪生知道,那是张续她娘亲的牌位,羊叔叔每天早晚都会过来上香。另外一个,几个月前忽然出现,每天也是早晚两柱清香,只是上香的人比较不一定,但最常看见的人却是阿娘。
雪生十分认命的拿起毛巾,擦拭着供桌、神像。接着又拿起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两个神主牌位。她边擦边道:“张姨,雪生来替您洗脸了!叔叔,等一下就轮到您了,等会儿哦!”
雪生一个人忙得相当忘我。她是六个兄弟姊妹里,最常被罚来打扫圣堂的一个,再来是白朴和白奇兄弟两。霜凝从没被罚过,但她却非常主动时常过来点香。
白雨棠曾对她们说,圣堂是非常庄严神圣的地方,严禁嘻笑打闹。进入圣堂的时后,还必须恭敬有礼,不能有不礼貌的行为出现。
雪生虽然调皮,这点却是不敢不从。
当她擦完两个神主牌位,准备开始拖地板之际,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物品碰撞的声音,一个超大地震就这样无预警的袭来。
雪生被震倒在地,惊恐得双腿发软,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圣堂的梁柱开始倾斜,房梁也支称不住摇晃,往下掉了下来…
雪生刚好就在房梁底下,她吓得抱头大叫:“啊,救命啊!”
轰隆声响,梁柱倒下!雪生紧紧闭着双眼,好半晌,地震停了,她才敢慢慢的张开眼睛。看见圣堂里狼藉一片,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最令雪生讶异的是,那根本应砸到她的梁柱,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断成两截,一前一后的直立在她的前后两方…
“雪儿!雪儿!你没事吧?”白雨棠等人焦急地冲了进来。
慕容蝉更是担心的差点心脏病发:“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激动地紧紧抱住雪生,哭了出来。
“出去再说吧!”逸云见圣堂摇摇欲坠,忍不住提醒着。
慕容蝉和湘玉想扶雪生起来,白雨棠却将雪生一把抱起,率先走了出去。雪生脸色苍白的靠在白雨棠肩上,看着供桌上,那两个没有被震倒的牌位…依稀…她似乎还看见了一个俊美万分的男子,飘坐在半空中,对着她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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