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蜇平平静的站了出来,玉笏往前一推,极为冷静的说:“陛下,孟家人牵扯其中,又是臣的儿子,臣万死难辞其咎。陛下当如何处置,请不必顾忌,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臣的儿子。臣教导不严,愿交出全部职权,告老还乡,请陛下准许!”
“阁老言重。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你是你。”宣庆帝仍有余怒,但倒不至于迁怒他,绷着脸说:“罚你一年俸禄,回去思过吧。”
至于孟蜇平涉案的两个儿子和孟锦衣,宣庆帝当场就判了斩立决。
轰轰烈烈的冉成林贪污一案,就此有了最后的交代。
朱信之在一边听着,等宣庆帝判了,才出列道:“父皇,儿臣有本奏!”
他从怀中取出奏章,双手捧上了玉台。
景和公公上前来,将奏章取走,送至宣庆帝的跟前。宣庆帝目光放缓了一些,拿起奏章,但只看了几页,就蹙起了眉头:“信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罪必罚,有冤必伸。”朱信之拢着手,神色恭敬,表情肃穆:“咱们东陆的朝廷上,一向是黑白分明。既然如今已找到了真正贪污的元凶,那么,就应该为当初被冤枉的人洗雪冤屈。经查,冉成林当年指证泰安郡主贪污白银五万两一事,纯属污蔑。冉成林的小妾有交代,冉成林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报与泰安郡主的私仇。”
“冉成林打着泰安郡主的幌子,向商贾要钱。但这笔钱最后送到了何处,账簿上已有明断。泰安郡主并未贪污,理应还给她清白。”朱信之缓缓说。
正大光明殿本就宽大,众人安静得呼吸可闻,只听见朱信之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带着渺渺的回音。
“泰安郡主已死,这事就算了。”宣庆帝合上奏章,已有不悦之色。
朱信之道:“人虽死了,却不应让她背负莫须有的污名,还请父皇三思,为泰安郡主正此声名。只此贪污一条,她杀人是铁证,其他罪名都是铁证,不会改变什么。”
“信之!”见他如此坚持,宣庆帝脸上挂不住,语气更重:“她是叛臣!”
“有冤,就应该洗清,不管她是叛臣,还是忠臣!”朱信之抬起头,看着高高在座的宣庆帝:“父皇教导儿臣,不是一直都说,做人要是非黑白皆有明断吗?”
宣庆帝看着他,像是不认得自己的儿子,放在龙椅上的手紧紧握住了把手。
景和公公见宣庆帝怒了,连连给朱信之打眼色,十分担忧。
朱信之无所畏惧的站着:“请父皇三思!”
满朝文武皆是愕然,看着朱信之,又看看宣庆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朝廷法度,不应混淆视听,父皇此举正是诏令天下:我东陆律法言明,犯罪者,无一能逃脱;清白者,自有公正抚慰,绝不偏倚。”朱信之掷地有声。
父子两人对视片刻,半晌,宣庆帝揉着眉心:“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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