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犯险。”高行止看着他:“老谢,你不是总说天无绝人之路吗?”
“险?不存在的。”裴谢堂哈哈大笑:“对我来说,最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在同朱信之的虚与委蛇中迷失我的本心,我就已经赢定了。”
高行止挑眉,似笑非笑。
裴谢堂同他勾肩搭背的站着,脸上挂着笑,眼里结着霜:“老高啊,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是最毒的?”
“砒霜?”高行止知道这人又要发表高谈阔论,同往日里一样配合。
裴谢堂说:“是甜言蜜语。砒霜不过腐蚀人的皮肉,而甜言蜜语呢,它却能摧毁人的灵魂。一个残破的灵魂,哪怕是塞入最光鲜靓丽的躯体里,都不过是可怜的行尸走肉。”
高行止愣了愣,她推了推他:“快去吧,你再耽误一会儿,长天半只脚都要进刑部了。”
她潇洒转身,留给高行止一个从容的背影。
高行止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曾经见过她多喜欢朱信之,故而才一直不能相信,她如今对朱信之不是真心的。但他低估了这人的狠心,就如今这势头来看,她报复朱信之才是主要目的,顺带着还要利用这个人替自己洗冤。
那些说给朱信之听的甜言蜜语,连他一个旁观者都险些被骗过,信以为真,更何况深陷其中的淮安王爷呢?
做事狠、绝,这是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女子如她一样,有钢铁的意志,又有明确的目标,还兼具一颗绝不回头的冷酷心?
她洒脱如此,好像爱上她的人反而都是庸人自扰。这人,怕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就是九幽的魔鬼托生吧?
叹了口气,他认命的快步走了。
她天生是做大事的人,而他,天生,是她的傀儡。
心甘情愿。
刑部,韩致竹看了抄录回来的榜文,默默的又叹了口气。名单里没有白羽的名字,反而有孟家那个游手好闲的二公子孟沈熙的名,不知是否是当年林间的噩梦又一次重演?想到生气处,忍不住砸了砸桌子。
“这桌子整日里被你压着,还平白遭你重拳,好生可怜。”头顶一声轻笑,似乎有人在嘲弄他幼稚的泄愤行为。
韩致竹听到声音,脸上一喜:“高公子!”
高行止从梁上调了下来,谨慎的看了看四处:“来找你韩大人一趟不容易,一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气,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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