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遗江是上门去训人的。
然而,他扑了个空,裴谢堂和朱信之都不在府中。
事实上,昨天下了擂台后,这两人就没回来。
他们跟着韩家兄妹,一道去了他们借住的宅子。
宅子里,朱信之和裴谢堂神色从容的看着韩家兄妹。韩彤满面羞愧,韩思军神色颓然,不敢抬头看他们二人。
“韩小姐。”朱信之语气温和:“你方才说,有人跟你越好的,不是这样说的,此话是什么意思?”
韩思军埋着头:“有人给了我一包药,说是泻药,让我带在身上,等今天比试的时候用。如果对手是王妃,就提前一炷香服下。如果不是王妃同我对阵,就会有人来告知我什么时候服用。他让我比赛一开始就跟王妃先接触,等药效发作后,便可以指认王妃。”
是这样。
裴谢堂微微颔首:“他是谁?”
“我不知道。来见我的时候,他穿着黑色的斗篷,面目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我没瞧见他的脸。听声音是个男人。”韩思军说。
男人,斗篷……这般藏头露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裴谢堂笑了笑:“一个不知来路的人,韩小姐就敢跟人家合作,你的胆气真是让我敬佩。”
韩思军羞愧得不知所措。
韩彤更是老脸通红,王妃这是在讽刺韩思军有头无脑呢。
朱信之倒是没说什么,在一旁听完,才说:“他对你说那是泻药,看来,他也没跟你说实话,你吃下的是软骨散,在打斗之中,要是一着不慎,你很有可能就死在敌人的刀剑下。”
韩思军也觉得后怕。
裴谢堂噗嗤也笑了:“王爷,你跟他们一样天真。”见大家都看过来,裴谢堂勾起唇角:“一个软骨散,吃了没什么,过后就能好,一会儿就能参加比赛,能产生多大的用途?最多,要是真如了人家的意思,我不参加这武举考试就对了。”
“你的意思是,那药也不是软骨散?”朱信之蹙眉。
“是,肯定是。”裴谢堂低声说:“不然,军医岂不是就是跟旁人一伙儿的,很容易被拿捏了把柄?”
见大家都不明白,她又叹了口气:“你们应该是不知道,软骨散单独服用,只会让人浑身提不起力气,并不算什么大毒药。但是,一旦吃下软骨散的人再服用销魂散,就会产生比鸩酒还要厉害的毒,顷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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