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自然向着我,无论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极好。”朱信之叹了口气,态度格外端正:“可其实呢,我真的有那么好吗?从前她爱我至深,巴不得将一颗心都捧出来给我看,我视如敝屣,你们也觉得她不该纠缠我。但若平心而论,她也只是一个女孩,我从前百般伤害她,从不把她的真心放在眼睛里,我举个例子。”
朱信之想了想,才说:“倘若你还没同黎氏成婚,黎氏千辛万苦绣了个荷包给你,扎得满手都是针眼,她兴致勃勃拿来送你,你却嫌弃那上面的花样不是你喜欢的,布料颜色也不是你想要的,你将这荷包丢在地上,过分吗?”
“过分。”提到自己的妻子,长天将心比心的想了想,觉得确实挺不好。
朱信之又道:“从前的我就是这样。”
月色深沉,他的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些往事,就好比潺潺流水,从心头流过,本以为什么都没留下,可经年累月的冲刷,痕迹早已深入骨髓。
他耳边回想起下午时候那句冲口而出的“阿谢。”
其实,还在做一个小皇子的时候,裴谢堂是他们的伴读,裴拥俊牵着她的小手入宫的时候,他第一次怯生生的喊她,就是喊的阿谢。
那些年在国子监,他们这些皇子跳脱活泼,除了他性子安静,个个都跟裴谢堂能玩到一处去。他们总给她起很多绰号,陪读的其他家族的公子们总是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大小姐,她每每嬉皮笑脸的听着,像众星宠月的公主。有一回她病了,病的不轻,足足十几天才好利落。那天来国子监的时候,大家都围着她说话,唯有他拘谨的坐在角落里。
等先生下了课,所有人一哄而散,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看着他磨磨蹭蹭的收拾着桌椅。
他从她身边走过,她故意伸脚出来,绊了他一个四脚朝天。
她咯咯的笑,蹲在他身边:“五皇子,你怎么那么怕我,连看我都不敢?我长得很凶吗?”
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手中有泥土,他拍着手摇头:“我,我没有怕你。你不凶。”甚至,还很好看。
“那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来安慰我,都跟我说话,为什么你不理我?”她有点委屈:“你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连叫我一声都不曾。”
朱信之于是闷闷的喊了一声:“那么多人都看着你,我不重要的。”
“你说什么?”她猛地提气大喊。
朱信之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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