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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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殷暮白点头,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之上静静地等着阮渺开口。

阮渺和他对视了很久,忽然放弃似的收回了笑容。“你会一直留在这里,成为调教师吗?”

“我不知道,阮先生说这里会变成调教俱乐部,而他会成为这里的最高调教师。”殷暮白回答,“我还没有资格成为调教师,但是如果……如果可以,我会留下来。”

“你可以去上学。”阮渺道。“我可以去帮你求爸爸的,和我去一所中学。”

“阮先生说会请家庭教师,因为调教师也要懂很多东西。”殷暮白平静地回答,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意见。“至于调教师,也没什么可讨厌的。”

阮渺歪着头想了想,却怎么都分辨不出殷暮白的意思。大概这个人也有不愿意提起的东西吧。“喂,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告诉爸爸。”

这时殷暮白眼中才流露出有一点兴味,“什么事?”

“等你成为调教师,让我作你的奴隶吧。”阮渺说。

殷暮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神色柔和下来,“好。”

“在想什么?还是说,表演已经吸引不了你了?”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打断了阮渺的回忆。

“开什么玩笑,殷暮白可是凌晨最好的调教师,他的表演怎么会无聊。”阮渺对这位明目张胆的追求者不胜其烦,“至于谈先生你,也不必每天到这里来,我已经说过了,我能接受的调教师只有殷暮白一个。”

谈诘对阮渺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虽然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至少比在其他人面前虚伪的样子好很多。”

“虚伪?是说我么。”阮渺显得有些意外,却没有一丝怒意。“我只是待人平和而已,这应该算是优点吧。最多……不喜欢和人亲近而已。”

谈诘忽然抓住阮渺的手腕,强硬地将他的衣袖扯上去,用隐藏着愤怒的口吻道:“那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切!”阮渺猛然收回了手,愤愤地离开了,一点没有刚刚所说的平和。那白皙的手腕上有两道新鲜的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狰狞。

再克制一点就好了,阮渺后悔。他太信任凌晨的安全了,居然在尝试划痕的时候被那人撞见。他还记得那时谈诘的眼神,惊讶中又有些如同悲悯的东西,似乎在问: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阮渺的反应是落荒而逃,还因此被殷暮白撞个正着。因为这种危险的行为,殷暮白已经和他谈过很多次了,可疼痛就像要命的毒品,吸引着他越陷越深。

“呼。”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阮渺轻呼了一口气,“还是去放松一下吧。”

对谈诘的背景,阮渺也算有些了解。虽然才到本市,却已经建立起了人脉,似乎生意上也很有手段。至于私生活方面倒是很干净,即使来冻结也多是喝酒而已。

阮渺实在没想到,就是到外面放松也能遇到谈诘。

谈诘也很意外,他到度假区谈生意,对方邀请他到游乐场转转,居然见到了阮渺。工作人员正在给他检查安全绳,阮渺站在高高的蹦极台上,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般的笑意。

谈诘忽然觉得心慌,快步朝台上走了过去。然而已经晚了,工作人员才说好,阮渺就跳了下去。身后是万丈深渊,他却就这么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没有恐惧,没有尖叫,甚至找不出一点点激动的痕迹,只是平静地坠了下去。明知道不会有危险,谈诘的心脏还是猛得一缩。

他一直等待着,直到阮渺回来,也没有说一句话。阮渺解下身上的束缚,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似乎对常人来说惊心动魄的一切,都显得无聊之极。

谈诘忽然觉得愤怒,那么美的人,却如此轻待自己的生命!

“阮渺,”谈诘叫住他,“今晚能到我家吗,有些东西想要给你看。”

他以为阮渺会拒绝,却意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似乎答不答应对于阮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没有意义,何不顺了他人的意呢,阮渺的眼神这么说。

☆、番外─安全降落2

谈诘的住处陈设简单,大概是刚搬来的缘故,显得有些空荡。阮渺坐在客厅里,目光四处打量着。如果说有什么最得他心意,就是玻璃幕墙了,如同一块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城市的喧嚣尽收眼底。

“牛n,有些烫。”谈诘端过一个玻璃杯,r白色的y体泛着暖意。

“我以为你会用酒招待我,而且我不喜欢牛n。”阮渺脸上不见喜怒,言语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

“可是我喜欢,在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谈诘将杯子推过去,“喝点吧,有助于睡眠。”

阮渺眉梢微挑,“你叫我来,不会只是说这个吧。”

“还真是心急。”谈诘取过一打文件,“虽然这个才是正事,我还是想问,愿不愿意和我同居?”

阮渺面不改色地接过文件浏览着,“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要跟凌晨合作?”

“别再拿殷暮白做借口,整个凌晨都知道,殷暮白已经和他的新奴隶在一起了。”谈诘打断阮渺的话,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反驳。

阮渺眼神一黯,的确,殷暮白已经不属于他了。或者说,殷暮白从来不是他的,他们之间是朋友、是主奴,却不可能是情人。

在谈诘意外的目光中,阮渺拿出手机,拨通了殷暮白的电话。“是我,最近有什么要紧事吗?这样啊,我要在外面住一段时间,暂时不回凌晨了。嗯,就这样。”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谈诘半垂着眸,低声问道。

谈诘挂断了电话,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呢?”

话音未落,谈诘就扑了过来,将他死死压在沙发上。玻璃杯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同谈诘崩溃的理智。

“唔!”阮渺惊呼一声,似乎没想到谈诘会这么冲动。他皱了皱眉,“别在这里。”

谈诘立刻抱起阮渺,直接踢开门进了卧室,将阮渺扔到床上。没有给阮渺任何缓和的时间,便压上去拉扯噬咬。外套丢到了床下,衬衫大敞,阮渺微微喘息着,皱眉忍受chu暴的对待,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欲望。或许,他自己也在如此期待。

下一刻,阮渺的双手就被按到了头顶,金属的撞击声传来,手腕已经被靠在了床顶。阮渺这才警觉起来,“你要做什么?”

然而谈诘没有回答,他的面孔藏在y影中,显得冷漠而y沈,甚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管阮渺的挣扎,谈诘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皮鞭,冷酷地挥动起来。

“呜啊!”皮鞭划破口气,击打在阮渺白皙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痛叫出来。这样的力度与疼痛,早已经超出了调教的范围,是殷暮白从没给过他的暴力。

“唔……啊……”鞭子一刻不停地抽打着,阮渺的身体随着疼痛而颤抖,注意力反而变得松散起来。这样的力度,大概会留下伤疤吧,这下瞒不过殷暮白了,一定又会被说教……

“为什么不求饶?”谈诘沈声道。

阮渺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他自嘲般笑道,“求饶……你会放过我?”

谈诘皱起了眉头,更加凶狠地鞭打着阮渺的身体,几乎要将阮渺撕碎。剧烈地疼痛让阮渺几近昏厥,思想似乎漂浮起来,冷漠地看着自己蜷缩的身体。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迫集中起j神。身体被翻了过去,臀部被拉高,以跪伏的姿势被压在谈诘身下。谈诘chu重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衣物被撕扯,羞耻地裸露出光滑的臀部。

“谈诘,你够了!”阮渺心中浮起不妙的预感,忍不住挣扎起来,“放开我,别逼我发火!”

“现在知道反抗了?”谈诘冷笑道,“告诉我,都有谁这么侵犯过你的身体,让你露出这么卑微的模样。”

“没有!”阮渺大声反驳,身体也随着叫喊轻颤。没有任何人真正占据过这具身体,哪怕是殷暮白。不是没有想过走到这一步,可无论是他还是殷暮白,都不想破坏原本单纯的关系与信赖。所以他不怪殷暮白的背叛,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谈诘的动作一顿,下一刻却硬生生捅开了紧闭的x口,塞进了两g手指。

“呜啊!”阮渺痛叫着,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下来。撕裂的痛苦太过鲜明,几乎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这不是做爱,不是调教,而是赤裸裸的强暴。

有了鲜血的润滑,进入变得容易,谈诘草草开拓了几下,便将自己坚挺的火热送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叹息般的chu喘。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较量。失败者痛苦的呻吟着,灵魂却始终沉默。胜利者也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是单纯地施以惩罚。

阮渺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向以温柔着称的谈诘会做出这种行为。不过他也没有思考的欲望,渐渐的在疼痛的陪伴下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闹锺的指针已经接近12点了,房间里光线微弱,让阮渺几乎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他撑起上身,被子滑落下来,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

下身还是酸麻的,即使适应了道具的进入,真正和人做却还是很难忍受,何况昨晚……不过虽然还有疼痛,但身上已经清理过了,不会很难过。

谈诘不在,昨晚扔下的衣物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柜子上放了很多便于保存的食物,角落里还有不少饮用水。阮渺皱了皱眉,撑起身体走到门边,却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

“谈……咳咳,谈诘,开门!”阮渺拍了拍门,却没得到任何回应。谈诘似乎出门了,这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什么都不想做,阮渺躺回床上。等到谈诘回来,他就回凌晨。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然而又过了四个多小时,谈诘依旧没有踪影。

阮渺不甘心地大叫,想尽办法试图打开门,却怎么都无法离开那个房间。他终于意识到,谈诘是将他囚禁起来了。食物和水就在手边,旁边连着洗手间,温度也很舒适,谈诘将一切都想到了,g本不打算放他离开。

☆、番外-安全降落3

三天,72小时,4320分锺,阮渺一动不动地盯着闹钟的指针,计算着时间的流逝。处在封闭的房间里,他只能凭借这个来感知时间,而在这三天里,谈诘一次都没有来过。

似乎整个世界都缩小成一个孤立的空间,除了钟表的滴答声,没有任何的声响。阮渺试着跟自己说话,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让淋浴不停地流着,使自己的听觉还保持灵敏。

谈诘打开门时,阮渺已经睡熟了,坚持了三天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谈诘小心地走到床边,理了理阮渺的头发,阮渺不满地蹭了蹭,却没有醒过来。

“难得看到你累成这样。”谈诘柔声道。“本来想再逼紧一点的,不过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希望不会功亏一篑。”

阮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唯一可以确定时间的闹钟也不见了。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卧室里被自己扔乱的东西也都恢复了原位。

“谈诘!”阮渺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却是一阵头晕。拖着无力的脚步冲到门边,却发现原本紧锁的门已经打开了。心脏狂跳起来,似乎开门的动作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客厅依旧很安静,天已经黑了,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家具上蒙着的白布。阮渺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谈诘也要离开了吗?

他踉跄着走到落地窗前,黑暗之中,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亮光。忽然觉得那些光线很刺眼,阮渺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你醒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让阮渺身体一颤。他从没觉得如此渴望一个人的嗓音。

“我还没走,很失望?”谈诘从客厅走出来,打开了灯。阮渺不适应突然的光线,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谈诘偏过头,却发现阮渺脸上划过一道水痕。他怔了一下,默默地看着阮渺,却始终没能得到回应。轻轻叹了口气,谈诘指尖一动,室内重新暗了下来。

他没有再理会阮渺,而是朝门口走去。然而才碰到把手,身后就有一个人扑了过来,凶狠的压在谈诘身上。

“不准走!”阮渺掐着谈诘的脖子,泪水却一滴一滴落在谈诘脸上。

谈诘皱起了眉,幸好阮渺已经没了多少力气,虽然难受,却还不至于窒息。他伸出手指,抹了抹阮渺的眼角。“你哭的时候都不出声的吗?”

阮渺的手渐渐松开了,黑暗中只有泛着水光的双眼折s出的光亮。像是放弃了,他瘫倒在谈诘身上,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先是低声的呜咽,渐渐变成失声恸哭。

谈诘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轻拂着他的背脊。“非要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才肯哭出来吗。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在这里。”

天色还暗着,但东方已经隐隐有了亮光。阮渺依旧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身体很疲惫,尤其是在大哭一场之后,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谈诘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将温好的牛n塞到阮渺手里。这一次阮渺没有拒绝,小口啜着。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好像约好了一样,一起等待新的一天。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在谈诘以为阮渺不会开口时,阮渺低声道。“那个男人没有跟我提起过,可我知道,出车祸之前,我妈妈是要离开的。他们吵架了,甚至要离婚,她太生气了,才没有注意到冲过来的车。”

“是因为你父亲?”谈诘揽过阮渺,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阮渺似乎有些不适应,但没有拒绝。“我没有怪过他,那件事只是意外而已。不想维持那样的婚姻,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那天没有争吵,如果他能拦住妈妈,会不会不一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谈诘道。

“还真是犀利,是啊,都过去了。”谈诘轻笑一声,“没有了母亲,至少还有父亲,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谈诘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从来都不关心我,在他眼里,我大概和空气没什么区别吧。不,至少空气还有一点用处,我却什么用都没有。”阮渺自嘲地笑起来,“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奴隶。”

谈诘将他搂紧了些,阮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的父亲。

“我控制不住,大概是天生的。”阮渺道,“很可笑吧,调教师的儿子,却是个天生sub。”

天空已经亮了起来,阮渺转头看向谈诘。“我不想再被丢下,不想再一个人了。”

谈诘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就在这里。”

阮渺指尖一紧,他忽然觉得,自己放不开了。

“我说过追求你,是认真的。”谈诘沈声道,“说是一见锺情你可能不会相信,不过我确实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再伤害自己。”

阮渺下意识的m了m手腕,那里还带着自己留下的伤痕。没有想过自杀,却不停追逐着疼痛的感觉,确认着自己的存在。

“至于在另一方面,我也是个合格的调教师。”谈诘笑道,“跟我在一起吧,阮渺。”

正如谈诘所说,他是个合格的调教师。无论是作为恋人还是主奴,他们都合契的仿佛天生一对。唯一让阮渺不满的,大概是谈诘温柔的过了头。

阮渺见过很多调教师,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谈诘这一型。大概是因为阮渺有过自伤行为,谈诘几乎没有给过他疼痛的刺激,而是给予极其温柔的折磨。

欲望被限制,越是温柔,就越是感到折磨。没有身体的疼痛,反倒更加依赖自己的主人,阮渺觉得,自己可以相信这个人,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这是新的计划。”谈诘将资料交给阮渺,“想要夺回来吗,你父亲的俱乐部?”

阮渺意外地挑眉,“做的到吗?”

“只要你愿意。”谈诘给出了他的承诺。

“好。”阮渺站在落地窗前,张开双臂。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地方。”谈诘道,“我原本以为那天之后你会讨厌这里,都准备好搬家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飘在半空,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所以很少站在高处看。”阮渺道。

“那现在呢?”谈诘从身后揽住他的腰,问道。

“嗯,马上要落地了。”阮渺笑道。

谈诘吻了吻他的侧脸,“有我在,你可以安全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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