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城如今这么太平,好端端地怎么会不见了?”陆夫人一边给女儿布菜,一边问道。
“我打发衙役去青楼了,说不定啊就在那里面。”
“不会的。”陆清漪抬头,见父母和弟弟都吃惊地看向她,心下一慌,连忙道:“我看她在书院挺稳重的,倒是个正派人。”
陆夫人闻言笑道:“你呀,教人家教了多久就说人家是正派人,娘老早就和你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当然也不否认他可能确实是个正派人,只是惠班你涉世未深,对书院里的书生可不能随意去相信啊。”
“是,娘。”陆清漪乖乖地闷头吃饭,吃完饭,故作镇定地离开,出了前厅门口,便提着裙子往回跑。
进了内屋,瞧着坐在凳子上的小柔便道:“小柔,她醒了没?”
“没呢!”
“小柔,你请的确定不是庸医吗?”灯光下,陆清漪一脸憔悴,难不成真要留在她屋里过夜?这要是被发现了,还不能说出沈文昶的身份,她哪还有脸在爹娘面前自处呢?再说,沈家也都急疯了,这要找到半夜不是瞎折腾吗?
“不是吧,那里招牌挺大的,看病的人也挺多的呀。”小柔也急了。
陆清漪无奈,走到床边,拉开帷幔,只见沈文昶依旧昏睡着,只是这姿势怕不是原来的姿势吧。
陆清漪眯着眼打量着沈文昶。
“小柔啊,去拿根针来,越粗越好,据说啊,往人手指上一扎,便是死人都能疼醒了。”陆清漪抱着胳膊道。
沈文昶闻言手指动了动,来真的假的?
“啊?”小柔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这么凶残的方式是从她家小姐嘴里说出来的吗?
小柔惊讶间,看见她家小姐给她使眼色,了然,匆匆去外间寻了根针。
“小姐,给,这是最粗的针了。”
陆清漪戏谑地拿过针,坐在床边,拿起沈文昶的手。
“咳咳,咳咳。”沈文昶心惊肉跳,生怕扎了自己,连忙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眸子,“这是哪儿?”沈文昶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眸子慢慢看向陆清漪,趁机占便宜,握住陆清漪的手道:“衣衣,衣衣,我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陆清漪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沈文昶,这人知不知道她提心吊胆一整天,知不知道她这一天过得有多辛苦,竟然敢装晕。
陆清漪冷冷地抽回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文昶:“你再不从我床上离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沈文昶闻言身子一颤,慢腾腾坐了起来,真不想离开这张床,临下床时瞄到被自己打开的画卷,连忙拿在手里,展开,看向陆清漪。
“衣衣,为什么衣衣枕边要放我的画像啊?衣衣夜里都是看着我的画像入睡的吗?原来衣衣如此思念于我。”
陆清漪见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动手去抢,可沈文昶那无赖身手灵活,她抢了半天连画卷的边都没摸到。
陆清漪恼羞成怒,背过身去道:“想不到你如此自恋,这画像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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