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咱们待会儿再说。”向心橙手一直举着，一大桶粥，她只盛了一小碗出来。
季珂珂盯着她，猛地把碗给打翻了，粥都洒在了地上，冒着缕缕热气。
“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怎么，现在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可怜我吗？！”
向心橙身侧的手弯了弯，她站起身来，把剩下的粥给盖好。
“或许你现在还不饿，那我待会儿再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她看向沈清玖和顾七，“咱们聊一聊。”
季珂珂没说话，但关门以后，顾七分明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像是有人故意大力砸东西。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掩下眼里所有的情绪。
向心橙带她们到一处清净的地方，“她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我看她似乎是精神不大好。”顾七没说，季珂珂尽管如此，所有的眼神都还是给了向心橙，从她们进门开始，到她们离开，季珂珂都没看她们。
向心橙一脸平静，“是啊，医生说，她精神似乎是有点儿问题，很可能患上抑郁症之类的疾病。”
她说着，眼睛看着沈清玖，“这下你满意了吗？”
“别把我说得多么可恶，这件事，你不也没阻止？”沈清玖冷笑一声，“但凡你有阻止的心，我也不会这么顺利。”
“是，我也有错。”向心橙拿出一支烟，细细地抽着，“所以我在问你，你觉得满意了吗？”
“你放心，这件事就这样了，她除了脸上留点儿疤，其他地方不会有任何问题。”
“以后我会好好看着她，不会让她再来打扰到你们，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再做什么。”向心橙吐出一口烟雾，“你也知道对于艺人来说，脸有多么重要。沈清玖，我真的不想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会受到损害。”
“你放心，只要她以后不做什么，那我也不会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向来讲究睚眦必报。”沈清玖拉着顾七离开，“再见。”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到家门口，顾七在开门，沈清玖跟在她身后，门才打开就被她推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沈清玖注意观察她的神情，“你是不是生气了，觉得我很恶毒？”
“没有。”顾七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腰，“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沈清玖抿紧了嘴唇，“我见不得你被人欺负，所以无论你觉得我坏也好，害怕也罢，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顾七回应她的，是两片滚烫的唇瓣。
向心橙抽完了一整支烟，又吹了会儿风，估摸着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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