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心都冷了。蜷缩在楼道口,将自己抱成一团。天气已经转凉,我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有些发抖。深夜只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有只野猫穿过草丛,闹出些突兀的响动。
静谧中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猛然一颤,几乎是欣喜若狂地抬起头:“程维——”
笑容还未舒展开便凝冻住,站在路灯下的人不是程维。
而是我的姐姐。
我们姐弟俩相顾无言,片刻后,她慢慢朝我走来,弯腰将手覆在了我的头发上。我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而幽淡的女式烟草味道。
“小霖……”
她心疼地摸着我的头发,耳廓,冻得冰冷的脸庞。我麻木僵冷着,没有任何反抗地让她把我拥进怀里。
“小霖,我们回家好不好?跟姐回家,好不好?”
她温热的眼泪滴在我的脸颊上,我疲倦清冷的心仿佛被这温度烫伤,整个人都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我躺在病床上,手背戳着点滴。我姐姐坐在床边,悲哀地望着我:“小霖,他不会再来找你的,你别再傻了,听姐的话,嗯?别再这样等下去了。”
我双目空洞地平视着墙壁,干巴巴地说:“……他说过不会放手的。”
“小霖……”
我闭上眼睛:“我相信他。”
我们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姐姐在包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份东西,轻轻搁在我手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本来……本来不想给你。但是现在……”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你起来看看吧,这个,是程维让我转交的。”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有些晕眩地一把抓住,激烈的动作让我难耐地咳嗽起来,我紧紧捏着那份东西,是一封薄薄的信。
程维写给我的信。
“昨天我去找了他。”姐姐轻声说,“小霖,把信拆了吧,里面有程维想对你说的话。……如果我说的你不信,那么,他说的你总该信了吧?”
我那时候若是尚有一分清醒,就该听出姐姐话里哀怜的意思来。可是我却完全没有留心,只是激动而紧张地撕开信封,颤抖的手指抚平信纸,急不可耐地读了起来。
一行又一行。清秀工整的楷体字毋庸置疑是程维的笔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握着信纸的手逐渐停止了颤抖,捏着纸页的十指僵冷的冻住。
维持了这个姿势坐了很久,眼泪终于无声无息地顺着面颊的弧度淌了下来,洇湿了淡蓝的墨渍。
程维,他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我们被各自带走后,他曾从家里逃出来,在我家楼下等我。和我等他时一样,他同样不敢喊我的名字,也不敢打我家的电话,只能困兽般守在楼下,望着二楼那扇时而会亮起的窗子。
他爸爸出事的消息是在两天前传到他耳中的,那个时候,他还在固执地等我,却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经进了监牢。
事因是他爸醉酒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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