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上蹿了一下,拿头去顶他,叶鸣蝉占着身高优势把头一仰,我就撞了个空。他的胸膛贴靠在我的后背上,我能感受到他笑时的胸腔震颤:“我说错了吗?”
“你做错了。”我冷眉瞪眼,“钳着我干什么?属螃蟹的?”
“不。”叶鸣蝉低笑,“我属楼岚起的。”
“楼岚起拒绝。”
叶鸣蝉又贴近过来,在我耳边问:“楼岚起拒绝谁?我?还是…”他颇具暗示性地在我耳边呼气,“它?”
我真是实打实地浑身汗毛倒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快把我从晨起到现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半点偏离正轨的地方,只好开始疑心是否是饮食不当,但现在日不过竿,不到午膳时间,就早晨那几个清粥小菜,哪里有不该当的助兴?
所以叶鸣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人怎么这么难懂啊?
“常能遣其欲,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我干巴巴地给他念经。
“知好色而慕少艾,天理人性如此。”
我还想说话,突然叶鸣蝉就放开了我的手,我手得解脱,他手也得解脱,转而就勾上了我的下巴,又是一通亲。
一边亲,一边半推半拉,逼着我往软塌的方向退,退到榻边我还站得很四平八稳如风中寒松,半点不存在腿软绊倒之类可供事态半推半就的意外。
谁知叶鸣蝉行路极野,山不就我我就山,伸腿一勾一绊就把我摔到了榻上。我简直震惊,没见过哪个娇气包上个床还要被绊一跤的,这根本不是一个娇气包该有的待遇。
叶鸣蝉跟着压上来,还是继续亲。他曲着一边腿压在榻上,另一腿还伸在地下,握着我腕的一手仍旧握着,空闲的另一手在摸我的头发。
我一边被亲得舒舒服服,一边被亲得毛骨悚然,分裂似的一边享受一边害怕,一边害怕一边不想停。
叶鸣蝉最终还是停了,他侧身躺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望天:“你还小。”
我还真不小。
“再等两年,等你加冠…”
我幸灾乐祸地想:抱歉了老兄,你再等两万年我也及不了冠,青春永驻我也没办法的。
我不能总和叶鸣蝉一起玩,和一个沉迷恋爱的男人呆在一起,感觉智力都要降低,我茫茫然地活了这么长时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才没有活到痴呆,不能因为老树逢春谈个恋爱反而功亏一篑。
我收拾好自己就要出门,出门前还仔细叮嘱叶鸣蝉:“你不要跟,我今天不和你玩。”
叶鸣蝉坐在榻上,两条腿伸直出去,几乎要占掉大半天过道:“好。”
于是我真的一个人出门,路上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人,也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踏青春景似乎也没有小楼外的繁花动人。我一边走,一边就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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