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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沉默片刻，顾可思轻轻叫了她一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再爱一个人，也不要委曲求全……你看看你现在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始终不明白，傅凌封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么为他奋不顾身。”

顾南乔握紧话筒，没有回应。

傅凌封哪里好？她也不知道他哪里好。

她只是记得，在自己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将她一手带出了深渊，霍靖廷的离开让她心灰意冷，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是傅凌封给了她救赎，给了她宠爱，然后，让她渐渐迷失在了温柔乡。

第21章我们早就结束了

直到后来，发生那件无可挽回的事情。

结婚那晚，她喝的有点多，最后不胜酒力，上了楼想要休息会儿，却没想到睡了过去，更没想到的事，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床上，而身上，密布吻痕。

“思思，不会的。”半晌，顾南乔轻轻出声，“我不会那么傻的……感情都是有限度的，就算我再爱他，也不会因为他彻底堕落。”

如果说爱可以原谅伤害，但若没有了爱呢？

现在，她爱傅凌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有一天她不爱他了，他又算得上是什么？

门口，霍靖廷颀长的身子微微一僵，收拢的五指关节泛白，韧带凸出。

过了会儿，顾南乔又道，“对了，思思，你跟爸爸说一下，金爵集团的竞标明天就要开始了，我对自己有信心，让他不要担心。”

“嗯。”顾可思低声答应，又迟疑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剩下的话，久久没有说出来。

顾南乔不明所以，“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顾可思一时无话，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他……他回来了，你知道吗？”

这个“他”，她没有说出来是谁，但是两人心里，却都是心知肚明。

顾南乔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紧紧握起，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掌心，半晌，她才轻轻出声，“知道。”

“那你……”顾可思似乎还想问什么，顾南乔却没等她问的就打断了她，一字一句清晰分明的告诫，“思思，我们早就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也早就，回不去了。

青春年少那段稚嫩纯洁的感情，终究是无疾而终，还未生长，便被扼杀在了萌芽时期。

挂了电话，顾南乔像是被抽空了身上的力气一般，趴在办公桌上，连续工作了太久，她也早已疲惫不堪，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男人颀长的身子立于门外，确定里面没再传出什么动静之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熟睡的人，微微皱眉。

他在她身边站了许久，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