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希梦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张茂还以为自己工作疏忽，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放下杯子，语调也不再是轻松调侃那种，张茂问道，“那是怎么了？”
陈希梦看完邀请函，说道，“衣恋尔公司的总经理，曾经跟我有一些过节。”
“……”张茂一怔，慌忙接过陈希梦手里的邀请函，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一则是检查邀请函的内容是否有问题，二则是怕自己有什么地方疏漏。
张茂一来讶异陈希梦认识的人物大，二来又替陈希梦担忧。
得罪这么大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怕是会被穿小鞋，这工作室虽然和衣恋尔公司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同在一个行业，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不太好。
这衣恋尔公司万一联合其他公司一起挤兑工作室，怕是真要倒霉，张茂不再有喝咖啡的雅致，看着手里的邀请函也不再欢喜，反而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张茂焦炉道，“小希，那这……”
陈希梦说道，“我看过了，函上的内容确实没有问题，他们提出的邀请也合理，甚至是一笔大买卖。”
张茂稍微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擅作主张，没进一步回馈衣恋尔公司，而是询问陈希梦的意见，要不然真的闯了祸。
张茂说道，“小希，我下次会注意的，看到和衣恋尔公司有关的，我一概不收。”
陈希梦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必如此敏感，不过确实要小心一些，谨慎总没有错，猫猫，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张茂开始不了解情况，现在再综合来看，总觉得不妥。
张茂说道，“衣恋尔公司的总经理和小希你有过节，哪怕有钱赚，也肯定不希望你赚，从函上的内容分析，咱们工作室并不是唯一的人选，所以理论上讲，衣恋尔公司是不会找我们工作室合作的。”
简而意之，这份邀请函极有可能是个陷阱。
陈希梦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陈希梦重新翻开邀请函，看了看，指着发函的地址，对张茂说道，“但是这份函是从总部发出的，途径走的也是国际合规通道，也就是说不是总经理的个人行为，而是衣恋尔公司总部的意思。”
张茂顿了顿，说道，“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经理的权利自然很大，他要是从中动个手脚，并非难事，甚至面上按照公司的名义走，实则却是报一己私仇也极有可能。”
“我知道，所以打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接，但是……”陈希梦转过身，倚靠着张茂的办公桌，指尖在邀请函的一侧边角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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