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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一见到郑雨畅，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瞬间转亮，「阿雨，你来了！」

郑雨畅在余亚均的对面入座，也没点喝的。

「阿雨，这边有种调酒叫做迷魂夜，很特别，来一杯吧。」

郑雨畅勾着唇审视了余亚均好一会，等到余亚均笑得脸都有点僵了，这才松口。「你决定吧。」

听到这句话，余亚均才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服务生点了两杯酒。

「找我什么事？」

余亚均低下头踌躇了一会，这才抬起头，眼里又带了点水光。「阿雨，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郑雨畅微微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想跟我复合？」

余亚均楞了一下，眼神有点闪烁，「当然是因为我还爱你！」

「你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当年你抛下的人，如今居然半只脚踏在你拼了命也想挤进去的那个世界里。」

「我没有！阿雨，你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吗？」余亚均难过地眼睛都有些红了。在他心里郑雨畅永远是当初高中那个完美温柔的初恋情人，他会温柔地包容自己的一切。谁都能指责他，但是郑雨畅不行，绝对不行！

郑雨畅摇摇头，他本来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白的，不过看来不说清楚点这人是听不进去的。「我问你，假设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不是现在这样子，只是一个在社会上挣扎，领着不到30K死薪水的小上班族，没有房没有车，每餐只能吃一百元以下的便当，住在租来的狭窄小套房。你还会爱我吗？」

「我…」余亚均楞了一下。如果他们重逢时郑雨畅是他说的那个样子，他还会像现在这般想挽回他吗？余亚均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的。如果他还是当初十八岁的余亚均，也许他还会为了爱抛弃一切，但是他在圈子里沈浮了这么多年，享受过各种浮华，早就回不去了。

只是他想归想，表面上也只停顿了两秒就接了下去。「我可以的，阿雨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最爱的始终都是你。」

郑雨畅拿着酒杯，在杯缘上轻轻摸挲着。「是啊，你爱我。」

余亚均听见郑雨畅的话，惊喜地抬起头，却没想到郑雨畅接下来的话又马上将他打落深渊。

「…但是你可以一边爱我，一边跟其他的男人上床。为了钱、为了欲望、为了权势，只要能满足你，不管是谁都可以。不是吗？」

「我…」余亚均脸有些涨红。他想反驳，但是他知道，郑雨畅说得一点都没错。「对，我就是这么下贱，为了得到我想要的，谁的床我都能上。但是这样我就没有爱人的权力了吗？！」

「你当然有，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

「就算你现在没有对象？」余亚均不死心地问。

「就算我现在没有对象。」郑雨畅摸着杯沿，就是没有喝下一口。「背叛是我的禁区，踩上去了，纵使只有一次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亚均，当年我一直以为，你懂。」

郑雨畅这晚首次抬起头正眼看着余亚均，眼里带着一丝复杂。

重逢了这么多天，余亚均第一次听到郑雨畅直接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没有一丝欣喜，余亚均看着郑雨畅的眼睛，心里升起一丝恐慌，他突然有种感觉今晚要是失败了，以后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得到郑雨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