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摇摇头,感叹自己脑子坏了,病得不轻。
唐湘昔后来当真大病一场。
公事忙,外加家事烦扰,统统混在一起成牛丸,他找了家庭医生,吃了药挨过第一晚热烧,第二天可以活动了,他心血来潮走至厨房,给自己熬了锅姜汤。
材料是按着最早时青年写下的方子放的,煮出来他喝了一口,继而评价道:「真难喝。」
分明是一样的比例,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就像人,相貌相同、格相似、身量相仿一样也是不一样。
他足足病了一週,瞒不过家里人,全家轮流来探望,把他接回父母家,难得品味了一番亲情温暖,这些人是他一生支柱,他甘心情愿为他们搏得一切,即便是用自己一生苍凉,他亦无悔。
罗颖叹:「你是真该找个会关心你的人,好好过日子。」
唐湘昔挑眉,「怎,儿子老了妳就不关心了」
「傻小子,你懂你娘讲什幺。」
唐湘昔过往要不这幺揭过去,要不未置可否,这回却乾脆道:「好。」
「啥」
「好好找个人吧。」
全世界煮得出那锅姜汤给他驱寒的,仅只一人。
所以对他来讲,是谁都无差了。
病好了,有些事像过去了,未料睡眠产生障碍,从原本浅眠,变得睁眼至天明,孤苦感太明确,他挨着难受,索找孙文初看诊拿药,勉强入睡,白日照旧在公司苦劳。
孙文初给他做了一次评量,说他抑郁、躁郁全齐了,数值挺高,唐湘昔仅「哦」一声,没多反应,好像自己不过患了场小感冒。
日子风风火火地过,有日一封ml寄来,他看着瞠眸,一旁谈事谈到一半的管叔觑见,恍如仙人掌开花,感受奇异:「你小子忽然蕩漾什幺」
唐湘昔笑,「管叔,你那境界,以前我不懂,现在却懂了。」
管叔莫名。
兔子跑了,还带着崽子,唐湘昔自然不可能扔着人,无论如何是唐家子孙,可人终于找着了,他却又不怎想逮人了,他们在遥远的大海彼端,笑色灿烂,他从未看过青年这般单纯自然,充满生机,眼里一派璀璨的光。
他过得不错。
半年多的沉澱,足够他冷静:苏沐熙存在对他大哥无益,而无庸置疑苏砌恆会照顾好孩子,他只要确信这个变数不会落进旁人手里就好了。
事实上,他不想再抢夺了。
自己从他那儿取过了开心舒适,现在还他,并无不可。
他不喜愧欠。
谈完事,管论和离开办公室之际,唐湘昔忽然问:「管叔,你认为什幺叫珍惜」
「嗳」管叔再度一头雾水,鼻子答:「就想一个人能好好的,给他他想要的,让他快乐,没有忧愁吧。」
让他快乐,没有忧愁。
唐湘昔琢磨着,直到管论和走了,他拨了一通电话。
他向陆洐之道:「违约金的事,让他别烦了,我怕他短了孩子吃喝,等小鬼长大再说。」说到底,没有完全免除,一方面他不认为兔子会信,另一方面唐湘昔苦笑了下,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儿筹码。
他终归学不会彻底珍惜一个人。
他埋首工作,工作可以遗忘许多事情,何况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继承权之争如火如荼,他没空伤春悲秋,就是人格分裂也得把这场战熬完。
孙文初知悉后摇摇头,拿他没辙。
夜半,唐湘昔点菸搁进嘴里,耳际恍如听见一道温和男声悠悠劝慰:「少抽一点」可最终跟这烟雾一般,袅袅散去,消失在空气里。
他想及两人在律师事务所碰面前,青年曾说「对不起」,苏砌恆说抱歉次数太多,他没搁心里,后来想想,大抵那时他就做好了準备,要跟他散的。
自己还多偷了几个月,真是赚了。
脑际抽痛,心闷滞涩,他放弃思考,吞药倒在床上,等待睡意来袭。
这是青年离开的第八个月又二十一天。
他告诉自己:一切如常。
番外之〈如常〉完
如常是唐湘昔的自我催眠,实际上他已病重神方面,不过他的病不会成为兔子回来的理由,苏兔子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知道唐湘昔为他患过病,这也算是唐湘昔彆扭的珍惜一个人的方式了。d
下週开始po〈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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