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木便叹息道:“当真和她一个脾气。我想要让你服气,非得要拿出点东西来,你看看,乔停云的头颅如何?他生得好,我见到你看他的目光,实在浑身不舒服。”
时雨被迫喝了药,如今并没有多少力气能与他动怒,闻言却是很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她费力地扬起头道:“纵是他死了,我也陪着,正如我母亲死了,我父亲就念着她一辈子,而你,傅嘉木,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惦念你!”
说罢,竟然是一笑,这一笑明媚灿烂,不似她往日冷静淡然模样,在挑衅之中,透出了十分的明艳,她说:“他们不主动开战,是因为增援未到,你又何尝不是?你以为捉住一个我,就能拿到图纸?一个落魄官员的女儿,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傅嘉木忍不住又是一笑。
他很沉得住气,被挑衅,也不觉如何愤怒,只是觉得她果然有趣,甚至比她母亲还要聪明一点儿。
时雨继续道:“我倒是奇怪,你恨如今的士族拦了你的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这些人,哪来如今的大胤?没有当初迂腐的袁青岑,哪来今日风光的你傅嘉木?你分明是自己有野心,却非得要找个借口,仿佛这天下逼着你造反似的。”
傅嘉木对此,仍然是不置可否,只是笑道:“你继续说。”
时雨道:“可是----要造反,还是自己当皇帝比较有意思,不然,都是当手下,我觉得今上还是比眼前这个落魄的皇子更有意思一点的。”她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那才走近了的中年人。
他的容貌,与今上有三分相似,两兄弟本事年纪相仿,可一个养尊处优,一个狼狈逃亡,如今这位先二皇子,未过不惑之年,头发已然半白了,可见这些年逃亡的辛苦。
舒郁本是极为多疑之人,听了这话,虽然明知是挑拨,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傅嘉木。傅嘉木冲他安抚地一笑,随后淡淡地道:“这就奇怪了,你焉知是我依附于他,还是他依附于我?”
时雨瞳孔微微一缩,于此同时,舒郁身侧的属下一阵骚动。十余年的奔波逃亡,使得这个皇族子弟已然没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他高声喝问:“傅嘉木,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嘉木略略侧头,表示自己在听他的话,却只是笑了笑,道:“殿下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时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像是终于看清了傅嘉木的真面目。这个睚眦必报、心高气傲的傅嘉木,怎么可能让人骑在他的头上?今上那样的天子,尚且不能让他臣服,更何况如今这头惶惑不安的丧家之犬?
她昔年也听说过这位先二皇子的功绩,可与如今眼前这人,已然没有一处对得上了。
众人都以为是二皇子降服了傅嘉木,再不济也是两人合作,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单方面的利用。傅嘉木要搅风搅雨,所以借助了舒郁昔日人脉,以臣子身份篡位不够名正言顺,所以还要借助舒郁的皇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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