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已是深秋,夜里的海水凉寒入骨,他却叫不住那个任性的少年,只好就着一身白衫追随着跃进水中。其实他的水性很好,有时潜游至几百米深的水下都不需换气。他不是有意欺骗,只是有些自己都还未能接受的事,不知该如何说与人听。
互相搀扶着湿漉漉爬上岸时,两人便大笑着跌坐在岩石上。清尘抹把脸,“痛快!”
玉竹静默了一刻,继而淡淡道,“师傅说,当年,他是在沧澜海边将我捡回的太虚山。”
清尘一愣,听玉竹继续道,“当时我并未被裹在襁褓之中,而是赤着身子卧在一颗椭圆形的透明圆球中,那颗球漂浮在水岸上,一尾人身大小的鱼用身体蜷成半圆形的港湾,将圆球圈在港湾的保护之中。”他微微一笑,“师傅说再迟一刻,我怕已被毒日头晒死在海边。”
“我不想去追究自己的身世,但心底里对这片抛弃自己的海有些忌讳。”
清尘忽然拢紧他的肩,“我发现,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听你诉苦的。”他坏笑一下,忽然侧头去打了个喷嚏,然后一把将玉竹拉起,“走,烤火去。”
玉竹握住他的手站起来,温和一笑,“少爷,玉竹纵使有秘密保留不说,也永远都不会骗你。”清尘已全不在意,替他拧了拧衣襟的水,勾肩搭背坐到篝火跟前。
当年的话,言犹在耳。做兄弟的,欺骗是最大的忌讳。然而如今,他却又犯了戒。
不知不觉,酒坛已在两人之间传递了数个来回,到清尘手里时已经空了。他晃了晃酒坛,歪头无奈地笑,“没有酒堵着嘴巴,我怕自己就要乱说话了。”
“玉竹,你是否记得你曾说过,纵使你有秘密保留不说,也永远都不会骗我,”清尘的脸色,忽然严肃得有几分冷意,“那我问你,水下山庄里,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卷宗,是不是见到过荀桑……”
玉竹低下头,然后慢慢抬起,玉面上依旧温和含笑,“没有,少爷。”
清尘忽而冷笑,“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给我答案,可是,你却让我失望。”浮云寺中,玉竹身上携来那一缕乌泽香,即便旁人不曾察觉,他又怎能不注意。
清尘站起身,“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切磋了。”
“少爷,你有些喝多了。”
清尘刻意用咳声打断他的话,“来,过过招。”不由分说地,一只掌已劈过来,掌风中绿色的荧光流水一样挥洒,那一只纤细白瘦的掌竟带上了承泪的力量。玉竹接挡,也只是接挡,几十招逼下来也不曾主动出手。
“这样很没劲啊,太虚山上你也没这么刻意让过我。”清尘挑挑眉,“怎么,怕我输的难看?”
玉竹无奈,展出玉笛,笛子亦舞出一片绿色流光,笛孔穿风而过,竟奏出莫名悠扬的调子。一红一白两道影子,伴着笛声于月夜下浸在一片绿光之中,这岂是一场各自苦涩难言的较量,明明是曲男人的绝美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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