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像这种官场同僚之间的酒宴是不会让家人出席,但是一来今晚只有李强一个宾客,二来李林甫为了示意自己将李强当作‘兄弟’,所以将酒宴变成了家宴。
李强见过了老夫人和他的几个小妾,李老夫人为人倒是随和,话也不多。只是那几个小妾见李强长得俊俏,都频频朝李强射媚眼,一眼那大腿劈开一条峡谷的架势就知道这些女子都出身烟花柳巷……
李岫年仅十五,但是生的比同龄人魁梧高壮,和李林甫的矮小萎缩十分不相符合,李强暗想这样的父子关系还是值得怀疑的,尤其是李林甫那黄豆能不能造出个人来还有待辨证就是最好的依据。
李岫脾气似乎很坏,吃了几口就拂袖而去,原因只是那几个小妾在席上一直唧唧喳喳闹个不休。
李林甫叹了口气,道:“唉。这个孩子就是不听话。”
李强笑道:“大哥,小孩子,年纪小,总是有些叛逆的。”
“他都十五了,年纪也不小了。贤弟你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出息,那我也安心了。
“这好办啊,如果大哥想让他磨练磨练的话,就让他进宫来吧。”
李强说着夹了一块大扣肉塞进嘴里,满嘴油腻腻的泛着油光,油光下隐着一丝恶搞的窃喜。
“不可!不可!”
李林甫急忙道:“贤弟你可别开玩笑了,为兄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进宫了,我李家可要断后了。”
“呵呵。大哥何必紧张呢,我开个玩笑而已。对了,说起令公子,我倒想起一个人。”
“哦?什么人?”
“他也和令公子年龄差不多,可惜家里困顿,很小就进了宫。我看他也是苦命之人,便一直将他当自己的弟弟一般。”
“是吗?怎么我没听贤弟提起过?”
“这个人大哥也认识,他叫李顺,曾经来相府找过大哥两次!第一次这里还是将军府,第二次已经成了相府。我听说大哥百忙中还抽空接见他,来!大哥我敬你一杯,一来感谢大哥对他的关照,二来如果小顺有什么地方得罪或者烦劳了大哥的话,我代他赔罪。”
李强站起来,端起酒杯。
李林甫听到李顺,脸色微微一变,吱吱唔唔道,“贤弟,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第一次他来找我,说要借一队兵马出城,我问他为何借兵出城他怎么也不肯说,贤弟你也知道,没有皇上的圣旨,禁军是不准随意离开皇城的。所以……这个……”
“呵呵。大哥,我很明白。后来你不是也帮了他一个大忙吗?虽然他年纪小有些胡闹,但是我已经苛责过他了。不过既然是大哥出面救了那么太监宫女,我也不好过问,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大哥,乾了!”
“乾了!”
李林甫苦着脸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股苦水和着酒水让肚里吞。原本李林甫是看在李强的面子,加上有杨贵妃的暗示,他才肯冒险出手。可是现在李强并不认账,而且还将所有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杨贵妃那里不过只是一个眼神的暗示,如果出了事情,最后背黑锅的就是他李林甫了。
不过李林甫不是傻子,他知道李强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而已,并非要故意设计陷害他。不过这样一来有了把柄在他手上,事情就很难办了。
一顿酒宴吃得并不痛快,李林甫不痛快,李强也不怎么痛快。原本他想大大的敲诈李林甫一笔巨款,可是他一出手就是两百万两!抄韩休的家时一共贪污了一百五十万两,李强已经取走了三十万两。现在等于李林甫凭空多给了他一百多万两,李强也不怎么好意思再敲竹杠。
可是事情就奇怪在这里……
推杯过盏……吃到杯盘狼藉,看看天色不早,李强便告辞出了丞相府。李强没有骑马也没有轿夫等候,本来李林甫要派人送他回去。不过以李强想散散步为由拒绝了。
出了丞相府,李强走在通明的大街上。
冷冷的风如刀锋一般将李强微微的醉意驱赶走了,大街上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街道整洁,干净,而寂静……
原本应该热闹的寂静通常都是诡异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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