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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到了现在，凌霄才知道，龙一然为了这次的胜利，竟然私自服下了燃草。

这种非常稀罕的草药，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武者在必要关头，燃烧内珠，完全榨干身体里残留的内劲，起到的效果十分显著，但是对于武者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严重些的，龙一然可能这辈子也别想再武道修炼上再进一步了。

“你疯了！”

这还是伽耶罗认识凌霄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就算是当初在卡塔城外的小镇，发现莱维家族阴谋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更多的也是物伤其类的心痛，而不是如此纯然的愤怒。

凌霄并不笨，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关键，燃草并不是什么常见的草药，就连他自己，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草药，那么，对草药一窍不通的龙一然到底是如何获得的呢？

他把目光转向了伽耶罗。

伽耶罗原本十分理直气壮，但是面对凌霄前所未有的冰冷目光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这是他主动找我要的……放心，就凭武道大会那些人的水准，是发现不了问题的。”

凌霄眼中的失望几乎要化成实质了。

自从伽耶罗变成少年形态以来，虽然行为处事似乎也变得幼稚许多，但凌霄一直认为，他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但是这次给龙一然服下可能会贻害终身的草药，却是凌霄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就算到了现在，伽耶罗考虑的还只是武道大会官方会不会发现龙一然服下燃草，而不是真正担心龙一然未来的命运。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燃草的药效过猛，导致一然这辈子都无法继续修炼武道呢？”

伽耶罗皱皱眉头，他明白凌霄的意思，但是却不能认同，“就算服下草药后出了什么问题，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旁人无关。”

“你！”凌霄气急，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对于伽耶罗这个非人类而言，不管是谁的死活他都不会在意的吧。和龙一然相处了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是当他提出可能会伤害自己身体的想法时，伽耶罗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劝阻，而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因为对伽耶罗来说，这个决定不会损害他自己的利益。

凌霄突然心灰意冷，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放弃了。

他不再看伽耶罗，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昏迷不醒的龙一然身上。

请来的医者摇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自从龙一然昏迷之后，一直守在床边的颜英，终于忍不住眼泪，但还是尽力压抑着哭声。

凌霄心里五味杂陈，可以看出来，颜英是真的喜欢龙一然的。

伽耶罗见凌霄就要张罗着去请更好的医师来看病，虽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莫名地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