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海对比自己当初一睁眼就突破的经历,安慰他,也安慰自己道,“听说每个人突破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人在平静中就能突破,有的人则需要筋疲力尽之后,才能破而后立。”
一句话,表明滕子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注定暗无天日。
自那天开始,滕子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是打坐修习一个时辰,紧接着就要起来跑步、打拳、练习刀法,使自己的身体达到一个最疲惫的状态。
尽管现在还没有到中午,滕子诚已经锻炼整整两个多时辰,疲惫不已。
他的手臂沉重到几乎抬不起来,每时每刻都想把手上的东西扔掉,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形象统统不要,直接趴倒就睡。
“继续!”
耳边传来汪敬海一声比一声严厉的催促,滕子诚想着他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自己,督促自己,不愿意辜负他的好意,咬紧牙关,缓慢而痛苦地抬起了手上比铁石还重的刀具。
“哐当——”
过分的疲累拖延了滕子诚的反应,他怔怔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那里,大片大片的鲜血涌了出来,但他却仿佛没有意识到似的,迟钝地弯下腰,试图去捡那把将他的手割得鲜血淋淋的刀。
“你疯了!”汪敬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滕子诚面前,拦住他的动作,一把拉起他的手,焦急地四处寻找止血的药膏。
滕子诚怔怔的,也不说话,眼神里一片茫然,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无反应。
汪敬海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忍不住脱口骂道:“受伤了都不知道止血吗!捡什么刀!你这个笨蛋!”
迟钝的滕子诚被最后一个词语戳中了伤心处,猛然推开汪敬海递过来的药膏,苍白着脸,神情绝望地指着他喊:“你也嫌我笨,是不是?嫌我笨你就早说,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的笑话?你和那些在背后嘲笑我的人一样,一样虚伪!”
某一天,滕子诚经过一处偏僻的角落,听见两个比他稍大的家族子弟正在窃窃私语。他本想就这样走开,却在无意间听见他们谈论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怀着好奇,屏息静听,其中一人说:“那个滕子诚,只怕上辈子是个石头吧?那么多的好东西砸下去,一点水花也没溅起来,要是你我……”
他的同伴急急打断他的话:“不要这样,若是被人听见,告到长辈那里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不以为意:“就算告上去了又怎么样?我现在十三岁,已经是练气七重了,马上就能成为武者,不比滕子诚那个蠢货强多了,怎么取舍,大家心里都有数。”
接下来的话,滕子诚没有再听下去。他头一次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居然是一个好吃懒做只会依靠长辈浪费资源的废物,少年的自尊心受不了了,这才令他下定决心,努力修炼,好让那些人知道,自己不是笨蛋。
可折腾了这么久,毫无进展不说,自己还受到了来自亲近之人的嫌弃,隐藏许久的委屈终于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莫名其妙受到指责的汪敬海也火了,“我这么苛刻是为了谁?现在倒好,反过来责怪我了,说你蠢你还真蠢!”
滕子诚煞白着脸,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然后甩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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