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无视他横眉竖眼的怒斥,不管赵善仁惊慌失措的喊叫。我掰开他的手指,将铁弓放进他的手掌,趁他歇斯底里之前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抵着我的胸膛坚硬,后背也宽阔壮实,这么多年我明明看着他长大,对他身体的触感却一直停留在少时。
他稍稍安静一些,我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见赵善仁尖叫请御医,看见纷杂的人群涌进殿内,我始终坚定地与人流逆向而行。
谢绝掉所有的送行提议,第二日天未亮我就领着一队轻骑出发。令我没想到的是,出城路过长亭,陶尚书与袁今正等着为我践行。
下马行礼,四目相对却无言,陶尚书转过身去,留下袁今与我应对。
“王爷也忒低调了,此行凶险,怎可一杯践行酒都不喝就离京呢?”袁今递与我酒盏,满满倒上一杯。
“此番能够成行,多亏袁大人。陶安无以为谢,唯有在战场上打出一番成绩,不孚众望了。”
“比起王爷立下的赫赫战功、对朝堂局势的深谋远虑,袁某人所作所为都不值一提。王爷从未仰仗过任何人,倒是我们全仰仗王爷了。”
冷酒入喉,不到片刻就火烧火燎,我撇嘴笑笑,竟然感觉到了温暖。
陶尚书支开袁今也支开所有人,我为他满上酒盏,低声道:“谢谢您来送我。”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又让我倒了一杯,提气似要说些什么,结果又一口闷干一杯:“不要再回来了!”
“是。”
“……你”,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砰”地双腿跪下,冲他磕一个头:“还请您,保重!”
他点点头:“嗯。”
再出发时,我听见城门方向传来马蹄疾行的声音,以及小七飘飘缈缈的声音。我没有理会,轻踢马肚,催马疾行,将整个京城抛之脑后。
闲散七年的代价是惨重的,在军营的头三个月我身上没有一处不痛,肃喜那货自顾不暇,更别提为我揉揉肩膀捶捶背。季项倒是有一手按摩的绝技——据说是打小在季老屠夫身上试验出来的,可惜那小子心眼太坏,每每都要将我嘲笑一番。半年后,我才恢复到当年的状态。
秦广昭那小子也不知道这几年被谁教得一根筋,拿着在丛林里作战的方法来对付大漠里的狼群,自然被那饥饿的幽幽绿眼撕咬得狼狈不堪。
季项一直跟我说,羯赫的野心比九年前更大,跟羯赫第一次交战我就明白了,九年前羯赫一族被饥饿驱使,如今驱使他们的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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