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囚禁中的大阿哥暗中联系的一言一行。大阿哥被囚以后,将前后发生的事细细思索了一遍,终于明白自己是跳进了别人挖的陷阱之中。他想到当时自己多次派人刺杀胤禛,便料定是胤禛派人做成此事。然而苦于没有证据,便设法联系上惠妃,希望她能在外面帮自己搜罗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束囚禁生涯。这也是无奈之举,且不说惠妃只是一个宫妃,与外界甚少联系,她一个深宫中的妇人,无头无绪地上哪里找证据?况且我当日做下这事的时候,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事后,那个喇嘛,还有为太子奉药的太监宫女通通被灭了口,半蛛丝马迹也无。让她又上哪里去寻证据?一想到她深陷囹圄的儿子还在日夜盼望她的消息,她的内心时时受着煎熬。既然找不到证据,她也不能白白放过陷害她儿子的人。胤禛是朝臣,她力不能及。德妃又为人谨慎,让人抓不住把柄。最后,行事张扬的我便成了她的活靶子。如今我正是如日中天,扳倒了我,就会给胤禛和德妃带来很大的打击。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是殃及池鱼,殊不知歪打正着,碰到的正是罪魁祸首。说起来,这事我也不算冤了。
康熙似笑非笑瞅了我一眼,“因为历史上确有大阿哥魇镇太子一事,所以当日事发,我并没察觉其中的蹊跷。不过按着历史的原样顺水推舟行事。没想到这事却是你搞得鬼。”他这句话是用法语说的,是以李德全和其他宫女太监都听不懂。
我耸耸肩,用法语回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诸臣选举太子时,你那一招也挺漂亮。”
他白了我一眼,“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省心的?还不领情。你那么做又是为何?是不是为了胤禛?”
我冷冷一笑,“当初他三番两次地派人前去刺杀阿真,我又怎么肯放过他?”
他点点头,“你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还真是像……”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止住了话。
我笑起来,“我知道你想说我这性子像盟主。这没什么提不得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伸手揉了揉的头顶,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不合时宜的流言传这许久,也该止了。这几日朝中又上了几道弹劾的折子,不过不是什么大事。过阵子你便去外火器营上差吧!十四虽然做的不错,毕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该大刀阔斧改的地方还是迟疑了。等你去了,就让他做你的副手。那些八旗的子弟,向来心高气傲的不服管。只你一个人,怕压不住场。”
我挑挑眉毛,“小瞧我了不是?你就尽管瞧我的手段吧!”我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将他逗得笑了起来。我想了想,开口道,“不过,保险起见,我得跟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尚方宝剑。”我笑了起来,“圣旨也好,其它的什么东西也好。你得昭告天下,从此以后,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军队里,只要在我办差的时候,不许再有人妄议我的性别。不然我很难行事。”
他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我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皇阿玛,你真好。”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算是结束了我们两个神秘的法语对话。
他一个猝不及防,被我印在脸上一块红色的唇印,哭笑不得地拿了手帕擦。偷袭成功,我得意地晃晃脑袋,往门口走去,“就这么说定了。皇阿玛,那先走了。”
“呀!”从门口走进来的宫女不知怎么的,慌里慌张的,左脚绊了右脚,眼见着就要跌倒在地。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手腕轻巧一转,茶盘稳稳当当落在我手上,茶壶中滚烫的水半滴未撒。我放开那个宫女,一手托着茶盘,另一只手掀开盖子闻闻,“唔……又是杭州的那个八两龙井?幸亏没撒,不然皇阿玛岂不是要心疼死?”
端着茶盘走到桌前,给皇阿玛倒上了一杯,“这个茶不是一年里只有七八两吗?你这样整日里喝,也不怕喝光了,剩下的半年只能干嘴馋?”
他笑乜我一眼,“什么叫整日里喝?不过是隔上三五日泡上这么一壶。你才见着几次?”说着端起杯子,先凑到鼻前闻了闻茶香,而后小口小口地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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