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哥,你也吃。”
两人分着红薯吃起来,小孩子没有太多的是非观,又是以填饱肚子为主的当下,更是没有想过对错。
“汪旋,跑哪里去了,吃白饭的白眼狼。”
汪旋一听他舅母的声音就紧张,实在是被打怕了,一听这声音就忍不住发抖。
“我,我回去了,你也小心,还有下次不要偷你奶奶的东西,她会打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快走。”
狗蛋看到汪旋紧紧张张的背影,撇撇嘴,心里真没劲,他不知道为什么汪旋那么怕他的舅母,要是他早就干上去了。打不过可以打她的孩子啊,反正她的小儿子比汪旋小,摁水缸里看他怎么啰嗦。
狗蛋拍拍裤子上的泥土,他们是钻到破泥房里面去的。狗蛋的裤子上原来是什么色没人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是跟大地一个颜色。
这裤子还是她娘在的时候用他爹的旧衣物给他做的呢。
狗蛋双手枕在脑后,托着脑袋,昂首挺胸跟只斗胜的公鸡样,斜着身子走路,慢悠悠的一点不为刚才做的事有一丝紧张,看人都要眼角看人,满不在乎,跟队里的地痞赖子一样一样的。
狗蛋今年八岁,但是他已经把自己当作大人了。
他爹是个老实得过头的庄稼汉,家里兄弟姐妹多,他爹排在老四的位置,上不沾长,下不沾幼,平时又沉默寡言的,只知道低头干活,得不到父母多少关注。
快三十了才娶了狗蛋的娘,狗蛋的娘是个哑巴,长得也不咋滴,属于家里不受待见,被当作处理货嫁给狗蛋爹的。
两个不受待见的人凑到一起更不受待见了,他奶奶偏心得不行,平时把他爹娘当作畜生使,两夫妻被压得直不起腰肢。
狗蛋这人从小就机灵记事比较早,他爹娘怎样的待遇,狗蛋当然也是怎样的待遇了。
李家一大家子幺蛾子多,又不分家,一块吃一块干活挣工分。
狗蛋爹娘总是最苦最累的一房,问题是常常得不到好处。
特别是他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狗蛋奶觉得家里娶个哑巴也是家门不幸,奴役起狗蛋娘来也好不含糊。
丈夫在家里没地位,她自己在妯娌中也一样没啥地位。
终于有一天,狗蛋四岁了,哑巴也有爆发的一天。
狗蛋娘跑了,是真的跑了,据说是跟一个外地人私奔了。
那外地人也是没婆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两是咋勾搭上的,毕竟狗蛋娘没法说话嘛。
李家人觉得丢人,被个哑巴给刷了的感觉。对狗蛋爹和狗蛋更不喜欢了,父子两过着苦哈哈的小白菜似的。
狗蛋爹生病了,干不了活了,李老太太整天骂骂咧咧,说吃白饭,到李四的床前手舞足蹈的骂人。
那时候狗蛋就缩在他爹的脚边,瘦瘦小小的一只,看着他奶奶指鼻子骂他爹。他奶骂着骂着,狗蛋看着看着,感觉这个奶奶真好烦,吵死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床中间,起身一跳,一巴掌呼李老太太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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