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丢在双脚中间,他用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儿对准踩了下冒红的一头,一下没踩灭,又踩了一下。然后,慢慢脱了这只脚的高跟鞋,又脱下了另一只脚的,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脱了军装外套,衬衣袖子微卷起来。
回头看向棺材里的人儿。倾身,一手撑在棺材边缘一边,仔细看棺材里的犰犰,
她平稳地呼吸着,像睡着了一样。
犰犰睡着了是这个样儿,酱个赖皮狗,享受享受极了,唇边带着一抹弯儿,有时候还打点小鼾。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轻轻捋了捋她的面颊,———这就是小白喜欢的女人,不漂亮看久了又有点小漂亮,最生动的时候是她想逃避责任的时候,性子挺别扭,有时候娇滴滴的,有时候莽撞的欠成熟,心有点枯,可是不得不承认静下来时很吸引人,做事认真,聪明起来特别伶俐。听说她从小脑袋开过刀,有疤儿吗?———他又更倾下一些身,伸过脑袋去扒了扒她的发看她的脑袋,————嗯,好像没有。哦,对了,说她的妈妈是个名医———
轻轻放下她的脑袋,开始解她的外套扣子,
她的皮肤很好,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白,很玉润的那种白,只从颈脖处就窥见到一点,被下面的玉衬着很漂亮。
外套的扣子全解开了,他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也没穿内衣,衬衣中间一颗扣子绷在胸前,实在诱艳的无法,
突然觉得就这样个效果枕在玉上特别漂亮,他微环抱起她的上身,给她褪下了外套,然后再轻轻放下,拿出手机比了比,觉得长发披下来更漂亮,又过去小心解开了她的发,好像生怕弄疼了她,橡皮筋轻轻地拉下来。
发,散了下来,摊在他的手臂上。黑发,他修长的五指穿c其间,仿若流走的岁月。——
再放下,他站起身,只对着肚脐以上拍了几张。
镜头里,———十分美艳。
她确实是个很应景的女人。你把她放在金富荣华里,金衬金,贵托贵,显得她更金贵。她的n子很挺,衬着薄薄的衣衫,红艳一点若隐若现,跟微张的红唇上下辉映,漫瀑的黑发下就是满满翠绿莹透的玉石,红绿富贵,美得都不真实了。——
也许娇挺的一点湿润些更漂亮,他想。
于是,他拿着手机又俯*,唇隔着薄薄的衬衣hangzhu左边那一点,*绕一圈然后吸住,还稍稍往上拉扯了一下,一松口,很有*的一抖,———来回这么几次,衬衣上濡沫的是他的口水,湿润的范围跟她ru晕一般,红得朦胧又靡媚。
右边也是这样几下,再照,确实更漂亮。
他直起身子,手指滑动屏幕,看了几张,很满意,收起手机,开始脱她的裤子。
一开始裤腿也没完全拉扯下来,只到腿弯处,内k也是如此。后来发现无法摆放姿势,就抽出了一条腿的裤腿,相当于另外的部分吊在一只小腿上。
黑黝黝的部分跟黑发一个色泽,是个能叫renyu仙欲死的所在。她的腿意外地叫他很迷恋,不是那种很细的苗条,有点r感,却毫不腻味。越看越喜欢,特别是摆在玉石上,有种隐秘的禁忌。连拍了好几张。
他又揽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抬起,将人靠在棺材顶头边儿,双臂拿出来手肘搁在两边边缘,腿呢,稍稍交叠,有种羞涩感,却挡不住腰腹下的黑茂。她的脑袋向后稍仰,长发一部分搭在胸前,———看看这幅画面吧,一个仿若慵懒醉熏的女子,只着一件薄薄的只扣了一颗扣子的修身衬衣,姿态如入浴的贵妃随意靠在一口满是荣华富贵的金丝楠木棺材里,——
他从各个角度拍了许多张。接着,又把她摆出了许多姿势,跪着的,趴着的,侧俯着的,———他最喜欢她跪趴着的这一组,照完后,他人坐在棺材边缘看着屏幕看了老久———
差不多各种他想要看的姿势都照完了,他又把手机里的相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满意了,才收进军裤荷包里。
他把她抱起来,依然叫她人靠在头顶的棺材边上,他走到她身后,跪下来,就用手轻轻给她又扎起长发。很认真,手也很轻,生怕弄疼她般。
又走到前边,弯腰给她把裤子穿好,外套穿好,回复到跟刚才一个样儿。——真的完全跟刚才一个样儿,他很认真仔细。
他做事不紧不慢,不慌不张,漂亮的手为她服侍,又讲究又享受。
最后上下看了一遍,没有瑕疵。他才又坐在了棺材边缘,先穿上高跟鞋,然后捡起外套穿好,边扣扣子边看着犰犰,犰犰的脸庞有点红润,气色真漂亮。
把假发重新戴好,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从军装外套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犰犰的鼻息下晃了晃,不一会儿,犰犰平稳的呼吸紊乱了下,接着咳嗽了几下,他将她微抬起,拍了拍她的背,————慢慢,犰犰睁开了眼。
刚睁开眼的神经病还有点懵,茫然傻傻的样子,好像不知身在何处,
“犰犰?犰犰?”听见有人喊她,她看过去,——一看是初一,又呆了会儿,“这哪儿,——”再一看这四周马上又想起来,“哎呀,我怎么——”
“你刚才晕过去,估计是这些老玩意味儿重,喏,喝点水缓缓吧,——”初一把水递给她,扶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犰犰接过水喝了一口,彻底清醒了些,接着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在她的感觉里好像只晕过去了一小会会儿,再一个,就像家里装修,新房子都有味儿,同理,她也知道这老物件都含有一些不适的气体,她身子骨儿又弱,竟然没抗住,———犰犰微涩地朝他笑了笑,连忙起身,“没压坏吧。”她是怕把身下这样贵重的玉器压毁咯,
“没有。身外之物,本也就是赏玩的。”初一微笑着说。波澜不惊,沉稳有度。
两人又回到车上,一路向西大院儿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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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接下来的一路,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丧执事的一些交流,两个人有了些交谈。
“犰犰,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就上半年。”
“哦哦,是因为生病吗,”
“嗯,我妈妈是医生,最后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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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接下来的一路,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丧执事的一些交流,两个人有了些交谈。
“犰犰,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就上半年。”
“哦哦,是因为生病吗,”
“嗯,我妈妈是医生,最后还是救不得自己的命。”
“总比我妈妈好。”她幽幽地说了一句。犰犰看过去,有些小心,“你妈妈——”
“被人害死的,争财产。”初一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开车。
这一眼,叫犰犰触动蛮大。很冷漠,却,似乎在这冷漠下又藏着无尽的悲凉。
“哦,——”犰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头去看车前的窗外,人有些怔怔。
过了一会儿,
“什么伤害都可以原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至少还有命在,——连命都拿去了,能原谅吗?”她突然说,
犰犰还没会过来,又转过头去看她,这一眼————犰犰心一揪!
她是个不容易揪心的孩子,除非至亲,可是,她跟她谈到了“妈妈”,再加上,———这个时候初一的侧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给犰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样殇,那样伤,叫她不由自主脱出口,“是啊,命拿去了,能原谅吗,——”
犰犰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病魔最后折磨妈妈的时候,她是如何的难过,无人痛恨,只得痛恨病魔,妈妈是名医都没有战胜它,只得眼睁睁看着它带走妈妈———犰犰看着她的侧脸一时出了神,神情仿佛受她感染,眼睛里也染上了无以言说的伤——
“犰犰,至亲被人害死了,不得原谅。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被人害死了,你会原谅那些害死过人的人吗?”
她继续开着车,仿若放下悲伤,聊天般又淡淡地说,
犰犰收回眼,脑袋靠在椅背上好像挺没劲儿,摇摇头,“一条命都被弄没了,想想就可怕。”
犰犰还沉浸在关于“妈妈”的思绪里,哪里注意到———
咳!死犰犰哇,你说你也是背时,就算犯个桃花劫,找你的都是些漂亮的情种,玩玩浪漫也就结了,偏偏!————这找上你的,哪里是情种,分明都是妖种!千年难遇的妖种!
何等厉害的攻心术啊!
你看步骤多么清晰流畅,叫你丝毫察觉不出他的意图,顺着他的弯儿就掉进他给你设定的“心疙瘩”里:害人的人,可以原谅;胆,害死了人的人,不可原谅!
真是掐着高犰的七寸在搞啊,“妈妈”,又是“刚刚过世的妈妈”,如何不是高犰的软肋?切口一找准,像毒信子就往里长驱直入,直到拿下你的心思!
氛围,情态,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再拖泥带水,叫你自己去回味。———又是那样一张惑人的脸,同殇的表情。———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的她,以及这一刻,你与她说起的每句话。———
余下的时间,车内仿佛就笼罩在一种悲凉的情绪里。初一没有再发一言,犰犰始终戚戚无劲。
承德第五监狱。
开到门口,她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到了。”
看来她确实打点好了一切,不一会儿一个当官儿模样的就赶忙从那扇巨大厚重的铁门里出来,一路小跑跑向她的车前来。她扭头看向犰犰,微笑着说,“他带你去见小白,我就不进去了。”犰犰点头,“谢谢你。”犰犰很真挚。无论是他带她来见小白,还是刚才在车里与她那一刻的“感情同悲”,都叫犰犰很真挚。
“您这边请,”来人也很有礼,朝犰犰比了下手,示意她跟着他,犰犰也礼貌点头,跟他进去了。
初一站着车门前,看着犰犰一路进去了,才上车。
靠在椅背上,她掏出手机玩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发出了几条短信。———咳,老天爷睁着眼睛看着呢,却,估计又慢慢无奈地合上了眼。思维太缜密,计划太周全,时间分配得又太精确。——这是如何一个胎里带出来的七窍玲珑心哇!———由这几通电话开始,一场无与伦比的“血雨腥风”缓缓拉开了大幕!
第一通电话,她是打给了黄东东。
“是黄东东吗,您好,我是初一,还记得上次和犰犰我们一起吃过饭?———是的是的,您好您好,是这样啊,犰犰现在有点事儿走不开,托我打电话跟您说一下,您那个‘大董’的vp是个套券吧,——嗯嗯,是这么回事儿,她呢本来请了几个朋友去别处吃饭,可是那个地方订不到位置了,她就想叫您去‘大董’给她订个位置,——对对对,嗯,四五个人吧,———好好,您先去订,哦,那太好了太好了,您就在那儿等,——行,行,我告诉她。———”
挂了电话。本微笑着的唇淡了下来,她打出了第二通电话,
“订位置的人叫黄东东,他马上就会过去,你把那个包房给他。”
接着,她换了一张全新的手机卡,接连发出了三条彩信,内容一模一样:高犰在我手上,是生是死,你定夺。一个人来。大董312包。然后,发出了一张棺材里只有犰犰面庞的照片。
收信人分别是,胡来、郑井、龚晓跃。
大事办妥一件,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十分享受,还稍微挪动了*子,靠在椅背上更舒服些。又打出了第三通电话。
对方响三声后接起,
就见靠在椅背上的初一很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小少情况怎么样?———嗯,肯定死不了,剐掉半条命应该可以,——呵呵,抢救了两次?———咳,醒过来慢慢养吧,估计一个月下不了床,——当然不解恨!不过,不能弄死他呀———”
收线。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洒脱地启动,开车。
黑色保时捷如一头矫捷的猎豹无声凌厉地驶向远方天际那漫漫红霞中,仿若,一个幽艳的生命即将悲壮地投入死神的怀抱!———
是的,
他唇角一抹冶艳的微笑,
大董这一餐,将是他沈迦离在这曼妙红尘中最后的一餐,
且,与仇人共餐,何等快意!
(对不起对不起哈,呵呵,俺最近迷上了变态的祖宗希特勒同志,正在对他进行深入研究,所以,———嘿嘿,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或者说——雷?哈哈。俺的目的很明确,只想创造出极品变态供自己*。再试想,极品变态们的较量——这就是俺滴高老庄。)
44
高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一支搅屎g。
你说本来各是各地的霸王,各是各地的荒唐主儿,风流倜傥,占山为王,好不快活,你不鸟我,我不撩你,井水不犯河水,狗p不穿猪p眼,多好!——可不就是因为她,一扯二犯浑三发癫的,不该交手的全交上手鸟!打个不恰当滴比喻,真有点像时下的美剧,只要是有点关系的男女,都要扯一轮方才罢休。
偏偏这支搅屎g运气还特别好,每每真正“血雨腥风”“骇人听闻”巅峰之战之时,她还都不在现场,干嘛呢,别的地方鬼混呗。(事实证明,后面有好几次均是如此,她滴绝大部分队伍在这边轰轰烈烈滴搞,搞得你死我活!她呢,在那边也搞,搞得欲仙欲死。嘿嘿。)
只可怜鸟黄东东。
东东摊*这么个神经病邻居,也就贪一点她那张吃啥说得出来啥的嘴,却,受得刺激哇————这一役,又被东东全程目睹,做梦东东都恨不得说梦话:衙内的队伍凶猛啊!不过,跟上次“高老庄”一役一样,事后,东东又获得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咳,荷兰妹妹私下也跟东东算过一笔帐,还劝他,受点刺激不要紧,就光靠这个“受刺激”都可以发财鸟。
黄东东接到初一的电话确实也没有疑,衙内经常做这种事,总是她糊里糊涂滴忘了什么事,就托个人打个电话来吩咐他去做,东东搞习惯鸟。所以,一放下电话,东东就去了“大董”,爽快滴订了一个大包,他心里还想喏,幸亏我因为大厨的事还在北京,要不,她打个电话来我还得跟她北京找人帮忙。
“大董”高品位的环境真是怡人,大包里正欢快滴放着朱明瑛的《紫竹调》,东东边品着龙井边跟着有模有样地哼哼,手上还享受滴打着拍子呢,
“燕燕也许太鲁莽有话对婶婶讲我来做个媒保侬称心肠人才相配门户相当问婶婶呀我做媒人可象样问婶婶呀我做媒人可稳当——”才唱到“燕燕侬是个小姑娘侬做媒人不象样,”大包的门被推开了。
东东一见来人,打拍子的手停在那里,稍后,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是犰犰的客人吧,快进来快进来,先坐先坐,她一会儿就过来,——”热情招呼啊。
哪知,门口站着的这位,——一身英姿*发的军装也掩不住那股子风流不羁。龚晓跃一双精静的眸子里确实一怔!———这是唱得哪出儿?!
不过,不露声色,既来之则安之,惊怔马上烟散进眼底,也微笑起来,“犰犰一会儿就过来?”不慌不忙如常坐了下来。
“是的是的,她订位置没——”东东一见来的是个军装,自然想到上次自己“高老庄”那一场大战,都是祖宗级别滴。那次一屋子祖宗,后来善后的却都是下面的人,这些祖宗东东自然没认全,反正就只认一个理:惹不起,不敢惹。所以不晓得几客气。
正在耍烟才说着的,这时候,又进来一位。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这个场景真是非常搞笑!
东东愣那儿,今天又是“军装大聚会”?——
龚晓跃望着门口那人,心一沉,——死犰犰!玩分手宴玩上瘾了,还换着花样儿玩?——
门口的小六更是直接轻蹙起眉头。因为他是后一步到,又在这个地方见到的是龚晓跃,直觉他在搞鬼,可是,怎么这个黄东东又在这儿?——小六一时是有点搞糊涂了。
三个大男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搞笑就搞笑在包间那《紫竹调》正好放到这一句,“年轻姑娘太荒唐叫婶婶呀婚姻只要配相当配相当啊哪怕人家背后讲我也来学一学五婶娘迭门亲事世无双”———曲调欢快得人神共愤!
东东依然尽职滴做好了“东道主”,又连忙招呼,“进来坐进来坐,犰犰一会儿就到,犰犰一会儿就到,先倒点茶喝,——”又忙招手,漂亮的姑娘上前来倒茶了。
东东忙不迭帮神经病做人情呢,殊不知,这坐下来的小王侯们互相望一眼,——意味深长呀!
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别跟老子玩花样儿,上次在武汉,你们的地盘儿。这次可是在京城!
老子怕你呀,京城老子就没人?————
嘿嘿,当然小爷们不可能“深情对视”这么长时间,不过,电石火光!该较上的劲儿一点儿也没落!
就在这个无比稀里糊涂的时刻,
门推开,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听见,
“初一!——咦,犰犰呢?”
嘿嘿,东东的问话背景音正好是,“而况且小玩艾艾早相爱正好一对配成双配成双”
配成双啊配成双!———余音绕梁哇———
45
黄东东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好奇、热爱妇女滴人。这样一个场景对他而言着实诡谲,不过,隐隐看着又蛮带劲儿。他是c不上嘴的,东东识相地坐到了一旁小沙发上,估摸着等犰傻子来了再问个明白。
这次再细看初一,真是越看越精致,东东心里叹这样的人儿应该藏在家里供着,放出来就是勾魂,有点害人。
咳,何止害人,害大发了!
初一进来了,像开会的,见人应约而来,挺满意的。先朝东东抬了抬手,“谢谢啊,东东,一会儿还有劳你。”东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心里怎么不纳闷儿呢,有劳我什么?
然后她安心般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郑井,龚晓跃。
这个时候,两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真是对不起道行了。y沉地看着她。
“哎呀,瞧我这脑子,都给忘了,胡来跟他父亲去青海了,还给他发彩信,怎么收得着?咳,胡来真是个大孝子,他父亲对**感情也真。本来直接升广州军区的司令员留在大本营多好,就因为妈妈身体不好,想到青海去高原疗养,父亲到兰州军区当了司令员,举家都迁到那边,———怎么,他舍得下犰犰了?”微笑着说,像聊天一样。
“你有什么就直说。”
她看向他,浅笑,像朵幽莲,“郑井,难怪你平常连看我都嫌恶心样儿,那天到望着我的脖子发了会儿呆。”说着,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耳下的颈项,“我这儿有个胎记,犰犰这儿,原来也有一个,像个月牙儿,——”
小六一下站起来倾身隔着不大的圆桌儿凶狠地揪起她的衣领!“我弄死你!——”
东东被这突然一幕惊地跳起来!却不晓得怎样去搞,这,这——什么状况嘛!!
东东不晓得,下面的状况更是叫他震惊不已加大开眼界哇!
初一被死勒住了衣脖却无动于衷,依然微笑,十分专注地盯着他,好小的声音,“现在还不能弄死,犰犰还没找着呢。”
“哗啦啦”小六他们这一排大院儿长大的孩子,后又在野战部队一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手真不是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拽着就拖上了桌,硬是从那边只揪着颈脖处的衣领拉到了这边,初一向后重重摔在郑井和龚晓跃座位的中间!
小六又坐了下来,皮鞋尖儿挑*的下巴,——如果这一脚下去,正好也能踩断她的喉咙!
“犰犰呢!”
初一还在笑,“你们这次不慌不忙,打量以为我是魏小白,真怜惜她?”她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口袋。
龚晓跃跟郑井对视了一眼,弯腰去掏她的口袋,拿出手机。
“犰犰的小d真的很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手机桌面就是犰犰跪趴在大棺材里门户大开!更甚,她在犰犰的p眼那里还塞上了一只玉珠——
“co你娘!!!”
说过这真是个顶会扎人心的孽障!!
这样的话儿,声音如此小,却,如此y!——这样的画儿,画面如此小,却,如此y!
你叫龚晓跃如何受得了?!
上去一脚就踹踩在了她的胸口!脚下的人儿剧烈咳嗽起来,
郑井忙拿过手机飞快翻看,越看脸色越差,越看,抑制不住的怒火,——眼中烧腾!
剧烈咳嗽的人已经呛出了血,却依然还努力仰起了头,依然微笑,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
“值了,还算值,搞了都想搞的人,不过,滋味也就那样,照片拍的到不错,网上一传———”
她的声音一直不大,那边小沙发上的东东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切,实在——堪称残忍。
两个男人俱是深受大刺激般对她极尽残戾得拳打脚踢!
东东站那儿不忍看又担心地非要看,这要打死人了!!——东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那个富贵圈子里玩死人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有些嗑过药后那个疯狂——东东毕竟还属于这个圈子下层一点的,明哲保身已经成了习惯,不该管的闲事千万不要沾边——
不过,在东东看来,真的十分心疼,
女孩儿只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仅仅想护住的,只是自己的脸。在地上如一只羸弱的幼兽,翻滚,蜷缩。——
两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矫情,是恨就是恨!
当然,到真不慌乱。打得狠,又不紧不慢,像在等着什么。
甚至,郑井打厌了,还会坐下来,点支烟抽上。眯着眼看她。
刘御进来的时候,龚晓跃正用脚尖挑开她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她惨白的脸颊。她还在轻轻咳,血水直往外吐,闭着眼,样子还是很平静,只是眉头轻蹙。好像昏死过去。
“找到了,在西大院儿,看魏小白呢。”刘御说。
龚晓跃坐下来,嗤笑,
“怎么,他这是也玩声东击西?真没想,这小子对魏小白赤诚的厉害啊,她高犰想去看魏小白还怕我们拦着?———这就是她护着的狗屎玩意儿。”
这时候,门再次推开,崔卫平站在门口只是朝郑井点点头。郑井看他一眼,起身把烟熄灭,走了。把她的手机也一同带走了。
龚晓跃坐着的,又踢了下地上那人儿的小腿,微弯腰,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jn货,跟魏小白传个话儿,老子们没空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还有,这些照片叫他自己留好,千万别被犰犰看见了,犰犰害羞。拿来气我们,可以;传出去了,就是要活活气死她。”
说着,龚晓跃一股憋屈的火,难受啊。
咳,他跟郑井至此都还以为这是魏小白的主意,这些照片也都是魏小白拍的。因为,一直以来,初一都只是作为魏小白的狗腿一样,鞍前马后的——
殊不知!——咳,还是不够了解魏小白,更不了解这,沈迦离啊——
人都走了,好像一出残忍的闹剧。
东东看见地上的女孩儿似乎缓了许久,十分痛苦,——她蜷缩在地上,甚至还抽搐了一下,——东东还是没有过去,除非高犰在场,即使是她再亲密的朋友,东东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拖下水。东东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很简单,包房是他包下来的。
正在东东准备打120,———他看见女孩儿慢慢坐了起来,
她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前后晃荡了下,好像还在舒缓,———慢慢睁开眼。
她的脸庞因为她一直就只极力护着头,所以没有受伤的迹象,除了一口的血。
其实整个挨打过程,作为一个旁观者,东东觉得她更像在找打,准确说,甘愿被打。因为,全程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另一只手抬起抹了抹唇,突然扭头看向东东,依然那样的微笑,不过稍显虚弱,
“能帮我倒口水喝吗。”
东东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蹲下来递了杯清水她,“犰犰呢,”
她用水漱了漱口。这个样儿了,还想站起来,这女孩儿很顽强。东东把她扶了起来。
她站着并不稳,人还稍稍啜着气,(东东想对了,她确实顽强得不可思议!一个油尽灯枯般的人,忍着剧痛,每一口呼吸都仿若丧命,———却,面相上,如常静净。——)
实在站不住,她靠在桌边,依然慢慢整理了下军装,还在微笑,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你问犰犰吧,——”末了,东东还听见她似乎喃了一句,意味深长,“就不晓得,那个时候的她,如何看我了———”
东东这个时候晓得她一开始说“有劳他”是做什么了,她拜托他开她的车送她去承德第五监狱。她这样儿,确实开不得车。一路上,她都在睡,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均匀浅显的呼吸,东东甚至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就此睡过去——
46
这是高太尉第一次“视察”监狱,到这样y森森滴地方,她自然浮想联翩。
在太尉脑子里,深牢大狱跟老朱的明朝联系得最紧密。大明的“监狱管理办法”,绝对的酷刑。且不说犯人哈,执行“剁脑袋”时,若受刑者提前死去,刽子手都要反坐。咳,杀人也有职业压力滴。
当然,莫说老朱本人就是个极品变态咩。传说他给常遇春一姘,老常喜欢此姘的手,于是常媳妇就把姘的手给剁了。常不敢吭声,跟朱老大喝闷酒说鸟这个心事。老朱说你先喝着,我去处理。一会工夫端上一盘r酱,说:“吃吧,这就是你败家媳妇的r,我把她剁了,看她还敢欺负你!吃!这r新鲜!”
太尉打了个寒噤,提醒自己这种鬼地方就不能再想某种鬼人鸟,快想些光明滴圣洁滴热闹滴————转眼间,她已经被带到了魏小白的“深陷囫囵”之所———太尉傻鸟眼!
这叫坐牢?!!———这叫疗养!!
小屋子里虽然一面铁栏,但里面,堪称“其乐融融”。
电视里放着英超,
小冰箱上搁着啤酒,
小茶几上煮着茶,
床下还铺着一席长白毛毛的地毯,
此时,魏小白半l着身子只穿着一件全棉的运动长裤,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背对铁栅弓着身子捣鼓什么呢。
犰犰刹那觉得有点受欺骗,虽然当时也想过他不得在里面受罪,不过,哪里能想他这样舒坦?
带她进来那人要开口支声儿都被她摆手制止了,那人识相出去了,出去时轻轻合上外面的大铁门。
太尉慢慢坐了下来。
这个屋子的结构很有趣。有点类似动物园。
外面,摆着一桌一椅,貌似监视用滴。
面对的就是一排铁栅栏,魏小白关在里面。
里面,就如她所看见的,一应俱全,那边还有个小门儿,单独的卫生间。
还有个向外眺望的小窗户,虽然也有铁栅栏,可是,起码又通风又能望见蓝天、白云、飞翔的小鸟———惬意极了,太尉越发觉得辜负了她为他co的心!
好半天,太尉就像生闷气一样有点微撅着个嘴坐那酱个怏菩萨。
“犰犰,抽不抽烟?”
他肯定晓得她进来咯,这个时候转过头望着她笑,原来他叼着根烟在,烟灰漫长,他也没磕。
犰犰不高兴地站起来,
“你呆这儿蛮好。我看也看到了,放心了,走了。”
哼,他晓得自己来了现在才说话!——
“呵呵,晓得你会不高兴,为我白co心了是不?哎哟,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孤零零的,就不可怜呀?”
看吧,他哪里会摸不准这神经病的心思!嘴里还叼着烟,端着他刚才捣鼓的那东西,就那样跪着向她挪步而来,
一道铁栅栏隔开了两人,
一站一跪,
跪着的这个叼着烟,眯着眼,仰着头,微着笑,把手里的东西从栅栏间举出去给她看,
“你看我刻得好不好?”
太尉看一眼,因为这东西稀奇,又刻得着实好,兴趣有些渐起,气儿消了些,
接过来,人懒懒地靠在铁栅栏边摸边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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