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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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广柔的荒野,他们一到这里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垦荒,在这里没有了过去的清闲,为防止奴隶们逃跑,督官采取了严厉的监督措施,奴隶们不准单独行动,也不能单独在土地上开垦,必须有几个奴隶在一起,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组,从事开垦的劳动,媚娘虽和纯粹的奴隶有区别,但在这里她的活动也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夜间不得外出,必须呆在袤棚里。

烟雨朦胧,奴隶们在荒野里努力开垦着,他们不时回头望北看,想看看采邑,看看他们的家,朦胧细雨阻隔了他们的视线,媚娘也想母亲,督官严禁奴隶回去探望,对媚娘也不例外,她白天像年青力壮的奴隶一样开垦荒地,晚上还要和女奴一起煮饭。

茅棚低矮漏雨,觉也睡不好,天还朦朦亮,督官便吆喝起来,监督垦荒的督官,要比监工凶很得多。

由于y雨连连,茅棚里开始生霉,很难找到一块g燥的地方,每到晚上,她们都要把地铺重新铺一遍,尽量将g的一些草铺在上面,然后将湿透的衣物脱下来拧g,凉在茅棚里,夜间的凉风刮进棚里,人人都打哆嗦,她们靠互相挤在一起取暖,往往是半个身子是热的,半个身子冰凉。夜难眠,刚刚到了身下的湿草被烤g,能入梦的时候,天又快亮了,督官闯进了茅棚,赶她们起来,马上去田野。

每天两餐,量又少。奴隶们都吃不饱,媚娘自备的gr,每天补一点,也都吃完了,她不知道这劳役要做到什么时候为止,荒野那么大,他们不停地垦拓,在他们垦过的地方,几天后野草便重新长了出来,种下去的玉米一棵芽都找不到。

生产工具很少,铁器更少,刀、锥、斧在开垦中起不多大的作用,使用的锛和铲虽然比刀锥得力,也远远不像今天的锛那么锋利,生产效力十分低下。

每天的那么一点粮食,使人们很难坚持到晚上,督官的鞭苔决不留情。奴隶在督官的眼里也算不上是人,自然不存在什么留情不留情,他们要良田要粮食,他并不感谢为他们流血流汗的奴隶,他只感激手里的鞭g,再一根鞭子甩烂之后,他会马上再换一根,他懂得在这种无情的奴役下,没有鞭抽g打,是不会有成绩的,饥饿状态的奴隶只能是积极怠工,不可能有劳动的热情。

他们一批批地倒下了,在饥饿中,在皮鞭下,在夺命的风寒下,每个棚子里都有爬不起来的奴隶,他们的身体全部垮了。有的奴隶在收工的时候,都无法坚持走回自己的茅棚,倒在半路上,没有谁去搀扶谁,他们要把最后一点力气留给自己活命,督官为了明天不少一个劳役,强迫奴隶把倒下去的扶起来,用毒辣的鞭打迫使他们走下去。

腹泻和呕血,将茅棚变成了地狱,熏天的恶臭令人窒息,在污浊的茅棚里,媚娘病倒了,全身滚烫四肢乏力,高烧使她的目光暗淡,最后眼前变成一团漆黑,她失明了。

一名老妪每天的一碗汤水,维持着她的生命,除此之外,再也没人管她,她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应,几次从昏迷中醒来,又几次昏迷过去,她在昏迷中,双手紧紧握住胸前的那块玉石,身体那么烫,它是那么凉,她把它捂在自己心口,降一降那令她口g舌燥的高温,她仿佛是在梦中,又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去了多少天,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夜,高烧终于退去,她慢慢地清醒过来,她静静地听着棚外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雨好像还在下,她想知道这是白天还是晚上,可是没人管她是死是活,听不到一个人说话。棚顶在滴雨,水珠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她的脸上,她摸摸周围,又摸到棚根,她才知道自己这个地方是最边上,难怪身子下面那样潮湿,脚下没有草,只有水,再摸摸身子这边,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那身子很瘦,她一直摸到那人的r房才断定是个女人。

这个女奴的身体冰凉,她不敢确定对方是死是活,她不想死,也不愿别人当她是死人,她要活,要和活人在一起,她在那女奴身上摸了半天,才相信那是个活人。或许是昏过去了,或许是睡熟了。

她慢慢爬起来,头上都是湿物,一碰到冷东西,她的牙齿就咬得咯咯的,她冷,冷得受不了,她又蹲下去,继续去摸身边的人,身体是一人紧挨着一个,横七竖八,她想找一个空地方,找一个有g草的地方,可是地上全是湿的,没有一个g地方。她不能睡在冰凉的湿地上,否则她会死的,就像她见过的那样,第二天再也不会醒过来,她爬过身边那个冰凉的女人。摸到的是一个老妪,g瘪的粮袋,一息尝存的胸腔,她担心自己从这老妪身上爬过去会压死老人,但是,她顾不上这些,她还是爬了过去。

再爬过了四五个人之后,她终于摸到了一个暖和的身子,那是一个肌r很有弹x的女人,她想是个青年人,**。她挤开了旁边的人贴在这个暖和的身子边睡下,当她摸到那女人的额头时,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身子这么热,因为在发烧,是一个病人。她什么都顾不上,她需要温暖,哪怕是一个病人的体温对她都有帮助,她累了,爬了半天,她再也支不住了,她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又听到了风在叫,老妪又给她端来了一碗汤水,她迫不及待地灌了下去。所有人都没有精力开口说话,奴隶的世界就是一个无声的世界。老妪给汤水她,没有说话。她喝下去后也没有说话。

可怜的老妪,还不忘帮助病倒的同类,将几个病人滚到一块,让她们脸挨着脸,手挨着手,腿挨着腿,相互取暖。

风在刮,媚娘听着这风声,汗毛都竖了起来,能站起来的人都出去g活去了。剩下的除了她这个瞎子,都是站不起来的人。

她不清醒了,因此觉得时间特别难熬,她怜惜自己,也为那些冒着风雨g活的人担心。她们都是同命人,都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双眼失明算不上什么,对奴隶来说,每一个人的眼前都是黑暗的,不管你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她再也看不到世上的一切了,外面的凄风苦雨,还是照样存在,她想活下去,但生路在哪里?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小媚娘,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的身影,她们的面容,她在流泪,不是从眼里,而是从心里流泪。

她想哼一哼,还没哼出来,已听到身边有人在轻吟,她不想哼了,还是睡吧!什么都不去想。但是做不到,她需要,需要温暖和爱、需要母亲,不是把她带到这人间的母亲,而是一直与她活命在一起的这个母亲。

她做梦了,梦到老妪给她又送来了一碗汤,那里面的几根野菜,有几粒米,她太需要这些了,于是从梦里醒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她摸到一点热东西,顺着那热东西摸过去,才明白身边那个冰凉的女人,小便失禁了,那热东西是从那个冰凉的下身流出来的。

她一天比一天虚弱,已经看到了鬼,看到了死神,她攥紧了玉石,要把这块玉也带走,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一个旷野在风中哭泣的夜晚,一个年青的女人来到了这个荒野,这个女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黑暗中找到了这片草棚,在一片草棚里找到了这个茅棚,在这个茅棚里找到了她,并在士卫看守下,将她偷偷地背走了。

这个年青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是这个只大她几岁的,与她生死相连的母亲,在伟大的神灵的教导下,使出了超常的能力,救了她这条命,这个女人像梦游一般从芦苇荡的那个高脚棚里爬起来,丢下亲生的女儿,在黑暗里,爬坡涉水,跌倒后再爬起来,一直往前,不知摔了多少跤,不知过了多少沟,在无边无际的由狂风控制的旷野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她因此得救了。

有了这个女人的保护,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在一次振撼大地的雷击下,她又奇迹般地看到了光明。这不是很象神的旨意吗?它不会让所有的贱人都活下去,也不会让所有的贱人都死掉,他们应该有一个生存的机会,那就是让她活下去。只有如此,神才会有存在的理由。

母亲庆幸自己找到了她,每天都谢神,并相信那玉石是灵物,没有那玉石就不可能在一堆r体中摸到她,不是因为有这块玉石在她身边,一个人都黑暗中就不可能找准方向,她们在天刚亮的时候,回到了芦苇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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