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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似乎飞向了天空,再抬头望去,绽开的烟火瞬间照脸了她洁白的脸庞,薄荷讶然的长大嘴,烟花?一爆又一爆的烟花就像盛开极艳的牡丹花在空中满满的绽开。白牡丹,粉牡丹,蓝牡丹,紫牡丹……薄荷扶着窗帷仰着脸看着就在空中盛开的烟火,还听得见烟火掉下来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这烟花根本就是在白家放的?或者,根本就是湛一凡?

过了牡丹,又变成了一团一团的爱心,薄荷一笑,甚至还有一箭穿心,两心相依,还有……loveyou!?

薄荷惊喜的掩着自己的唇,右手突然一轻,手里的瓶子已经被人拿走,薄荷回头望去,湛一凡已经站在身后,此刻竟看得见他脸上温和的浅笑,还有眸底的温柔流水。

“开心吗?”大手轻轻的揽上她的腰将她拢入怀中,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抵抗,不会躲开。

轻轻勾唇一笑,点了点头:“嗯,很好看……是你准备的?”她怎么就给忘了,这个人本就喜欢玩这一招,浪漫起来,会让她浑身都掉j皮疙瘩。

湛一凡挑了挑眉,轻声的叹息:“嗯。原本以为,你还不会原谅我,所以打算用这一招求你原谅来着。”

原来还留了后招?

轻哼一声,薄荷眼珠轻转,突然坏坏道:“谁说我原谅你了?”

“啊?”任凭湛一凡在这一刻也变了脸色。

薄荷笑出了声,湛一凡无奈的一笑,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变坏了,竟然还调侃他?低头,有些颤抖的亲了亲薄荷的耳朵,双臂自然却更加有力的收紧,深深地一口叹息:“我以为……我不能再这样抱着你了,那样的恐慌,从看到你晕倒在车里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薄荷顿了顿,她车祸那一刻,他也恐惧了吗?

耳朵却又突然一热一重,薄荷低呼嘤咛了一声,伸手摸去,原来湛一凡吮了她的耳垂。

“你个坏女人,坏猫猫,坏老婆,坏宝宝!竟然还调侃我?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躲开,我的心情都是怎样的?”犹如跌入谷底,犹如坠入冰窖,总算是体会到了何为y郁。

薄荷却笑:“那我的心情平衡了。”那几日,也气他恼他,现在见他气见他恼,她心里的生气才终于算是完全的消失了。

湛一凡又气又无奈,抱着薄荷的手便又紧了几分,窗下躲着的醇儿和白雨辰这才悄悄的撤走。而李泊亚也指挥点放烟火的众保镖撤人,到了光明处白雨辰满脸笑容的看向白玉醇道:“我在英国只知道湛家是出名的华人家族,在我眼里心里他们都是远不可及的人物,可今日见到姑父的浪漫才知道何为爱情。”

“你得了吧,”白玉醇毫不客气的给弟弟抛了个白眼儿,“我看你早就明白了。喂,今天下午我看见赵雅美的妹妹了……和她当年长得可真像,你们在那儿说什么呢?是怎么回事儿啊?”白玉醇本来问的态度就很随意,本以为白雨辰是已经不在意了,谁知道白雨辰一听神色当即就黯然了。

一声不吭,竟然转身就走了。

“喂!雨辰!雨辰?”白玉醇在后面大喊,白雨辰迈出白家只背对着醇儿道了一句:“我去找爷爷他们。”原来他们三个人留下来是湛一凡的安排的任务,现在事情圆满完成了,自然就可以闪人了。白雨辰郁闷的离开,醇儿的心里有了想法,难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白雨辰这样子,醇儿的心里感觉有些不妙,不要是那赵雅美又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旧情复燃了?

醇儿后脚正要跟着撵出去,背后却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给拽了回来,嘴巴也被捂住,还没看清是谁人就被拖到了暗处去。

“唔……唔?”醇儿瞪大双眼,在红彤彤的灯笼微光下看见竟是李泊亚,心紧张的快跳了起来,这还是家里,他想做什么?

醇儿挣扎,推开李泊亚的大手,大喘了一口气,惊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李泊亚道:“你干什么?高叔他们还在家里,别乱来。”

李泊亚大手撑在醇儿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悠闲的c在裤兜里,低头透过镜片看着缩在墙上的醇儿。

“可我想要你,怎么办?”

我去……醇儿险些骂出了口,不过还是镇定自若的答道:“我不想要你。你会尊重我的,对吧?”在这眼皮子底下她可不敢做出什么事来,不然一定会被自己给吓死,她可不敢冒险。

“当然会尊重你。”李泊亚耸了耸肩,大手却突然钻进醇儿的衣服里,快速的继续了白天已经完成的事,弹开醇儿的br扣子,大手随着压过来的身子往前一罩握住了胖兔。

醇儿低喘了一口气,他们就在大门口不远的假山旁,要是有人从这过,她可就死定了。

“喂……你干什么……放、放开我……”

“嘘……”李泊亚低头,亲了亲醇儿的唇瓣,勾唇一笑,“就摸摸。”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很愉快的保持着这段关系,他承认,他开始迷恋她的身体,这几日没要,竟是想念的紧,这一天从见到她开始都紧绷着不得纾解的难受。

“嗯哼……不许在我脖子上留印子……还有,不许脱我牛仔裤!”

“乖醇儿,听话……跟叔叔去房间……”

“不……嗯……”

“真的不想要吗?”重重一个的吻在脖子落下,醇儿顿时气恼,都说了不许留印子了!伸出爪子正要打李泊亚,手腕却被紧紧拽着,迅速的往下。

触碰到不该触碰的,醇儿的脸‘唰’的变红了。

“知道叔叔哪里难受了吗?听话的话,就该帮帮我。丫头……如果你不想让我在你耳朵上也留个印子的话……”

醇儿chuanxi着低呼:“你说过,你不会要我的!”可现在是在做什么?他脱了裤子,往她手里送?

镜片下的双眸再次闪过浓浓的笑意:“我只说过,我会尊重你。所以,才要得到你的点头。”不然,她还以为她的牛仔裤扣子和拉链都完好如初?

“不行……这太危险了……要被人发现……我就死定了……”她会扒了皮的!

“不会,他们都出去了,你小姑和姑父舍不得这时候出来……”可以说,这个家,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这么大个庄园,他们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嗯哼……”醇儿低喘了一声,已经软软的倒在了李泊亚的怀里,为什么他动也没动她的裤子,她却已经气喘连连了?却已经春心大动了?难道她真的是个y荡的女孩吗?

“我知道,你答应了。”李泊亚一声低喃,抬着醇儿的下巴重重的堵住她的嘴,醇儿没有抵抗,而是顺从了这场让她无力抵抗的欢爱……随即,男人很快就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大步的消失在了夜幕里。

那天晚上,醇儿被折磨的很惨。

薄荷则安安静静的挂着点滴躺在湛一凡的怀里一直睡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薄荷见到醇儿竟然是黑眼圈,不经意的问了句:“昨晚偷牛去了?黑眼圈那么重。”

醇儿捂了捂眼睛,顿口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颤抖的流泪,偷牛没有,偷人倒是有。

醇儿沉默的吃着自己的早饭,李泊亚一如往常。白雨辰眼下也是一片乌青,听高叔说昨晚是醉醺醺的回来的,早上起来就被薄荷老舅训了一顿,说年纪轻轻就会喝烂酒,以后出入社会了还怎么得了?

白合带着一羽吃早餐,精神看似不错。

而最高兴的人自然是湛一凡,整个人都神采飞扬,坐在薄荷身边那是一个温柔细腻,就差点儿亲自用勺子给薄荷喂粥了。

吃过早餐,薄荷因为想早些养好身体就在家里没出去。醇儿倒是出去了,不一会儿李泊亚也出去了,白雨辰窝在家里看书,白合教一羽写毛笔字,很是上心。

上一次,自从舅舅说让薄荷也练毛笔字时薄荷就练了起来,今天见到妈妈教一羽也就站在旁边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薄荷都要为自己感到羞愧。因为一羽的字,写的竟然比她还好。

“妈妈,你教他多久了?”薄荷终究是忍不住的问了一羽的学龄。

“两年啊。那里没有幼儿园,我就教一羽识字读书,他虽然读不出来,可是会听,会写。”

“妈妈,一羽……真的一个字也不愿意说吗?”

“他会叫妈妈。其实,不是他不会,我倒是觉得他是不愿意。他把自己封闭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没走出来。”说着白合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薄荷问:“你舅舅给我说,你也在练毛笔字了?”

薄荷立即罢手:“羞愧,还不及一羽呢。”看着拿着毛笔竟然写的好字的一羽,薄荷心生感慨,弯腰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一羽的头:“我们一羽真聪明,比姐姐厉害多了。”如果是个正常孩子,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天才。两年前拿毛笔联系写字,就能写的如此之好,试问世界上有哪个才五岁的孩子能写的如此一手的好毛笔字!?

白合意外的看着薄荷和一羽道:“荷儿,你看一羽没躲开你。他已经习惯你,甚至开始依赖你了。在那里两年,除了我,他是任何人也不让人碰的。”

薄荷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意外的看着一羽:“是啊,一羽没有躲开我!妈妈,一羽……他是习惯我了?”这一意外的惊喜引来在下棋的湛一凡喝老舅,似乎都很意外而且好奇。

“还有,他似乎也很喜欢一凡。”白合说着蹲下来,扶着一羽的肩轻声的问:“一羽,告诉妈妈,喜欢姐姐吗?”

一羽竟然冷冷的看了薄荷一眼,薄荷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这孩子这么冷的看自己。谁知道一羽竟然缓缓的点了点头,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是那一个点头让薄荷顿时欣喜万分啊,激动的也蹲了下来,忍不住的又摸了摸一羽的脑袋。

“那,一凡哥哥呢?”白合又问,这一次是指着湛一凡的方向。

一羽的眼神闪过一丝畏惧,不过在湛一凡望过来的同时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湛一凡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一羽立即低了头,往妈妈身边挤,白合笑道:“害羞了。那舅舅呢?就是那边那个老舅舅,一羽你喜欢吗?”

一羽愣住了,看着舅舅,竟然足足看了十秒,最后在舅舅万分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趴会自己的小桌子继续练字去了。

老舅尴尬的顿住,这么个小p孩,竟然对自己犹豫了十秒?然后还完全不搭理的转身就忙他自己的去了?这算是……忽视?

薄荷忍着笑,白合只能转身摸摸一羽的头,湛一凡继续下棋,舅舅一个人摸摸鼻子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哎!是谁问的这没良心的问题?

薄荷初七要上班,初四晚上便和湛一凡商量着初五送母亲白合去趟英国,而她也的确该和湛一凡一同去见见湛家的亲人,整个春节都在中国渡过而完全忽略了婆家,难免会引起湛家人的不满。就连婆婆宋轻语也因为想见妈妈白合也颇有微词,可薄荷额头上的伤迟迟未好,直到今日还在输y消炎,明天还不能拆针线,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伤去见英国见公婆了。

湛一凡给薄荷拔了针,薄荷立即拉着被子半盖了脸,一脸的哀愁:“都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我今天算是理解这意思了。”这丑媳妇的心理,还真是忐忑不安。

“你才不丑。”湛一凡收拾了瓶子,翻身上了床一把将薄荷揽进怀里,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心痒难耐。从他去市出差到回来再到今天晚上,他都已经好些天没碰她了,这几晚就算是抱着睡也没碰她一个衣角。不是不敢,而是她额头上的伤,他实在怕自己莽撞的碰到,更怕自己摇的过猛,让她头晕,便只能一直忍着。

薄荷动了动被抵着的不舒服的腰,抬头隐忍着笑看了湛一凡一眼:“欸,是不是很难受啊?”说着还颇没良心的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你说呢?”湛一凡没好气的瞪了薄荷一眼,抓住她洁白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然后又带着往被子里钻,一脸难受的道:“宝宝,为夫真的很难受,快憋坏了,你帮我摸摸。”

薄荷知道湛一凡这几日忍着难受,但她这两日头只要站久了,睡久了头都还有些晕,也不敢糊来。

可是心疼男人,所以湛一凡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只用了哪只今天没扎针的手。不一会儿湛一凡就暂时得到了满足,心疼的坐起来擦干净薄荷的手,正要躺下亲亲她就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姑,小姑你快起来,出大事儿了,你快起来啊。”听声音是醇儿在外面。

大事儿?薄荷翻身坐起来,湛一凡拿过一旁的棉袄给她披上,随后薄荷就跟着边上的湛一凡下了床。

“小姑,姑父,你们快起来啊……”

湛一凡大步而去打开门,薄荷拢了拢身上的棉袄,看着湛一凡打开门醇儿扑身险些跌了进来。

“怎么了?”薄荷走过去便问,醇儿埋怨的看了自己的姑父一哈十八站好了身子,才一脸迟疑的道:“那个……那个……你爸爸来了。”

她爸爸!?薄光!?薄荷脑子一懵,拉紧身上的棉袄迈步便走了出去。

湛一凡立即跟着,醇儿也转身跌跌撞撞的跟上,薄荷立即看着醇儿道:“告诉你姑乃乃,千万别下楼。一凡,保镖们呢?”

“马上。”湛一凡实在没想到薄光竟然能找到这里来,看来是真的急了而且有几分真本事,到和自己往日里所知道的那个商人薄光不一样,看来这个岳父倒是真的深藏不漏。

拿出电话快速的拨给李泊亚:“喂?触动保镖。”

扣了电话,湛一凡上前一步拉住薄荷,薄荷chuanxi着看向他,一脸着急:“怎么了?”她现在只想赶往前厅去解决事情,所以完全失去了冷静,那几分急躁便又上来了。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肩,先对醇儿道:“去,按照你小姑说的做,安抚好你姑乃乃,千万别让她出来。”

“哦。”醇儿领命,转身就向白合的房间跑去。

醇儿走了之后,湛一凡的手往上移,捧住薄荷有些发冷的脸,揉了揉轻声叹道:“又忘了吗?气势,拿出来。别先被对方压倒,也别做出急躁的样子,要让对方知道,你是不怕的。”

薄荷渐渐的冷静下来,湛一凡说得对,气势。她这急躁的样子,的确是很容易就让对方掌控了去,双方对恃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急躁。

谁的气势强谁就是赢家。

湛一凡弯腰,将薄荷的棉袄拉上拉链,又将她的领口理了理,然后才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岳父这么深的夜晚还来造访这个小镇做什么。”

薄荷顿了顿,极冷的才道:“他不是你岳父。我和他,早已断绝父女关系。”

白家的人并没有请薄光进来,薄光就站在门口,舅舅和表哥高叔他们早已经站在门口,就连白雨辰都倚在门口看着外面。

“舅舅。”薄荷轻唤了一声,舅舅看到薄荷来了,立即一笑:“荷丫头啊,你来啦。快来看看,这个人说是你爸爸呢,是吧?”说着舅舅才让开一条缝,让薄荷走上前。

薄荷冷冷的看了薄光一眼,几日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一声黑衣,路灯照着的脸神情却十分憔悴,整个人都老了一劫似的,是因为她把妈妈带走了?看来,他倒是真的在乎妈妈还有没有在他身边。薄荷拢了拢头发,往外走了两步,这才看见他原来不是一个人来,外满还一字排开地站了十几个黑衣人,倒像是抢人的。

冷冷的瞥了一眼,薄荷淡淡的收回视线,双手抱怀侧身看向舅舅道:“舅舅难道我没有向您说过,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吗?”早在断绝关系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发过誓,从此与薄家再无关系。

“薄荷。”薄光愤怒,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声音,颤抖的声音说明了他此刻十足的愤怒,让他身后的黑衣人都是一怔。薄光究竟有多残忍,那里的人才知道,他从来都可以对不在乎的人做出任何的事。

薄荷微笑:“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个让我觉得十分耻辱的姓氏。不过天下姓薄的人也不止你一家,我也就不用更改了。还好,一般人都愿意叫我湛太太。”

身后的湛一凡上前,轻轻的揽着薄荷的肩,低头微微一笑:“湛太太,不要太累了。”

薄荷抬头,温柔浅笑:“谢谢你,湛先生。”

两个人和睦而又温馨的样子落在薄光的眼里却成了十足的刺眼,薄荷的话更是刺痛了薄光的心。

“你就那么像和我脱离父女关系!?”

“难道我们还没脱离吗?”她记得,在家给湛一凡的时候,户口就已经转出来了啊。

“好,好!”薄光点着头,对薄荷这不惊不怒反而安之若素的态度显然有些意外,说话也就有些咬牙切齿:“你以为你和我断绝了关系,你妈妈就能和我真的断了吗?你以为你把她带走,她就能真的离开吗?我照样找了过来!让她出来,见我!”

薄荷一声冷笑,对薄光的态度摇头苦笑,嗤之以鼻。

李泊亚带着十几个保镖从里面如鱼涌一般的贯了出来,齐刷刷的和白家门外的十几个黑衣人形成了对垒阵型,算是解决了一大半的隐患。

薄光对于从里面涌出来的黑人并无觉得奇怪,反而轻笑:“你们两个倒是防反齐全。”笑容陡然一转,变得y冷,“别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进去找她。”

薄荷终于知道,自己某些时候的y暗到底像谁了,不得不承认基因这个问题。她还总在想,妈妈这么温柔善良,可自己却y冷狠毒,实在不像是妈妈的乖女儿。但今天他明白了,其实她骨子里就是像这个人,只不过……她还远远不及他的厉害,自大,自负和狂妄。

“说实话,妈妈已经被我送去英国了,我和一凡还在这里给舅舅拜年,就是因为知道你要来。”冷眸一转,薄荷看着那人逐渐渐变的脸色,心情变好,嘴角也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来:“你以为,你把她藏了二十八年,我还会让你把她带回去,再关她一个二十八年吗?这里是白阳镇,你竟然还敢找过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白家,在这个地盘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薄光的脸色终于变白,他的确是不了解白家,能在短短的几日找到这里,马不停蹄的赶来已是极限,哪里有时间来了解这白家!?

后面的老舅和表哥听了薄荷的这话,终于明白妹妹(姑姑)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原来根本就是被这个畜生给关起来了!?他这样对待荷儿,他们无权管从前的事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还想再把人带回去,岂是那么简单的事!?

“薄先生,”舅舅走上前来,冷冷的审视着薄光,“二十八年前,我妹妹就是因为你,被家族的人误会,以至于她这些年一直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也是因为你,她这二十八年不的自由,被你关在什么地方!?你这个畜生,竟然还敢找过来,就不怕我老白将你沉进这河里,连尸体也浮不上来吗!?”

舅舅震怒,薄光终于对这个老人家刮目相看,薄荷在一旁冷笑:“如果你愿意在二十八年前就了解一下妈妈的身世,也许……什么都会不一样。”说完薄荷转身,命令一旁的高叔和白雨辰:“关门。不许再开门放任何人进来!”

有那些保镖,谅他们也不敢再乱来,况且这里是白阳镇,只要他了解这是什么地方,该怎么来,就知道该怎么回。

白雨辰和高叔立即将门关上,薄光就站在那门口,就那么被薄荷背对着让人用门‘碰’的一声拒之门外。

薄荷捂着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湛一凡立即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扭头对舅舅道了一声:“舅舅,你还是招呼一些本地的警察防着些,至于别的事,我们明早再说吧。”

舅舅知道让薄荷这大半夜的爬起来有些为难了,况且她头上还受了伤,立即挥着手让湛一凡去:“快快,把荷丫头抱回去休息。”

薄荷淡淡的还是对舅舅说了两句:“舅舅你不用担心,妈妈今晚不会知道他来过。你也去睡吧,一切明天再说。”

“好好。荷丫头啊,好好休息啊。”

舅舅的声音在后面越来越远,薄荷扶着额头靠在湛一凡的怀里,为什么他还要那么理直气壮?他真的把妈妈当做所爱的人吗?为什么就不能给妈妈自由?妈妈想要的是什么,他或许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妈妈。

“宝宝,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嗯?”湛一凡将薄荷放回床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声的哄着。

薄荷软软的点了点头,抱着湛一凡的手臂转身就沉沉的睡去……

其实,薄荷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

才五点就爬了起来,只怕,看来今天要去英国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知道薄光不会就这样回去的,如果不见到妈妈,他是不会甘心的,不带走妈妈,只怕是更不会甘心。但是薄荷又怎么会甘心把妈妈交给他?怎么会愿意,让他再把妈妈带回那个地狱?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湛一凡还在睡,薄荷轻轻在他唇边亲了亲,然后起身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洗漱,换上衣服薄荷就出去了。

薄荷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是妈妈白合那里。

薄荷就在白合的房门外蹲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渐渐的亮了,自己戴着衣服的帽子在原地搓着手等着屋内有声响。

摸了摸头发,这几日,湛一凡给自己洗过一次头,妈妈给自己洗过一次头。她仰躺在浴缸里,水龙头用最小的水温柔的打湿头发,避开水沾到伤口,他们都是温柔仔细的人,给她洗的很舒服很干净。

他们都是自己如今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绝对不会失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不然她以后可怎么活?捂着脸,搓了搓,身后却突然传来开门声。

“吱呀——”的一声,薄荷弹跳了起来,不过因为站起来的瞬间过于太猛,身子一个摇晃竟然险些倒了下去。

“荷儿!”妈妈迈步冲了过来,一把扶住薄荷,薄荷身旁就是围栏,如果她就那么栽下去,只怕这一次可就不是头上磕个口子这么容易简单的伤了。

“妈妈……”薄荷扶着头,慢慢的觉得好了些。看着母亲脸上那担心而又焦急的神情,薄荷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妈妈!”薄荷伸手,紧紧的抱着白合,“你答应我,不能离开我。”

白合轻轻的拍着薄荷的背:“傻女儿,妈妈怎么会离开你呢?倒是你,要离开我的。你忘了,你都结婚了?”

“不,我们可以一起住,一凡不会在乎这个的。婆婆也不会在乎,你们是好朋友啊。”

“妈妈说的离开,不是这个离开。你不只是妈妈的女儿,你还是湛家的儿媳,也是一凡的妻子。明白吗?以后别再这么莽撞了,万一刚刚出什么事怎么办?一大早就蹲在这里,你要让妈妈还为你担心死么?”叹了口气,轻轻的理了理薄荷的头发,白合拉着薄荷的手转身走进房里。

给薄荷倒了杯开水,白合在薄荷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温柔的道:“你啊,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来了,所以睡也没睡好,心里不安才来这里的?”

薄荷一顿,惊讶的看向白合:“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放过我的。昨晚下面吵吵闹闹,我问醇儿那丫头,她虽然不说,可我猜的出来。除了他来了,醇儿怎么可能紧张兮兮的上来只为了缠着我不让我下去呢?”

薄荷怎么就忘了,妈妈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傻孩子,”白合轻轻的摸了摸薄荷的头,“不用担心。妈妈都不担心,因为有你在,有哥哥在,有一羽有这么多的家人,妈妈已经很幸福了,妈妈不害怕,他来了又怎样?”

薄荷抿着唇用力的点头:“嗯,妈妈我们不怕,这辈子,他都别想再把你带走,别想再禁锢你的自由。”

白合的嘴角隐隐的带着一抹苦涩和迟疑,恰在这时门口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你果真在这里。妈,她是不是来打扰你休息了?”

湛一凡走进来,有些责怪的看着薄荷,薄荷知道自己不给他说一句就起来还消失,他定是要生气的。

薄荷没看见母亲唇边一闪而过的苦涩,湛一凡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任何异样才松了口气。

“没有,倒是你可以管管她偶尔莽撞的性子,就蹲在我门口也不叫我,险些就晕倒了。”

湛一凡神色一冷,狠狠的刮了薄荷一眼,薄荷低头叹息,只怕回去又该被训斥了。

“倒是说过几次,从不听罢了。以后妈你还是要多说说她,她只怕就听你的话了。”

薄荷孥嘴,不就是偶尔任性了些么?醇儿都说了,那是她的优点!

要不是岳母还在这里,湛一凡真想咬一咬薄荷那撅起的嘴。

白合看着薄荷那模样只无奈的笑着摇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嘲杂,只听得高叔的声音传来:“昨晚那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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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薄光的哀求

薄荷感觉到,母亲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那轻微的颤抖。《哈十八。纯》

薄荷立即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出了门站在围栏边看向楼下还未走远的高叔,薄荷低唤了一声:“高叔,怎么回事儿啊?”倒是知道他今天必定还会再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这天才刚刚擦亮而已。

“小姐。”高叔回头看到薄荷立即低声,“就是昨晚那先生,不过他今日是一人前往,那些保镖都没跟着。我正要去见老爷呢……”

“不必告诉老舅。”薄荷道。

高叔有些疑惑,不用告诉老爷吗?

“所有人都不必告诉。吃早饭的时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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