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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出血的红花-21(往事)虐

纪凛和那群猪朋狗友,是把纪文带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中。

看到纪文被打,还一副倔强的模样,他心内就一阵怒火。她…怎么总是一副冷淡自若、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爸妈死了,好像也没有多悲伤。

纪凛讨厌那种冷静。人怎能不为所动至此?小时候的她,不怎么可爱,但也像个人,可大了就…

不知亲手撕破那分冷静的滋味,是如何的呢?

但当他看到那分冷静背后的惊慌、绝望,心情还是那么烦躁?事实上,纪凛一直待在同一间房中,默然思索、观看。

那只手伸到纪文腿间时,纪凛陡然握紧拳头,指骨发出勒勒声响。

「阿新,停手。」

那个叫阿新的少年闻言,立时抬头,掩不住的讶然,手仍放在纪文的私处。

「凛哥?但是…」

不只是阿新,其馀几人也不大情愿的样子,不肯把吃到嘴里的肥r吐出口。

纪文已无任何反应,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是如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任人宰割。

纪凛走上前,身上一股肃然气势,他揪住阿新的衣领:「我叫你放手。」

那张俊美的脸庞只充斥着冷凝冰冽,让人看了打从心底颤抖。

几个小混混吓得松手了。一个个冲出房,不敢再留。

房内只剩下纪凛,与躺在地上、几乎全裸的纪文。

呵,都走了吗?现在轮到纪凛了吗?

打又好,做什么也好,没所谓了…

反正她又无力阻止。

纪凛打量纪文的身子,原来白嫩的肌肤,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瘀痕,触目惊心。

他不禁伸出手,胡乱揉着那些痕迹,似乎这样就能抹去那些不应有的东西,手上的劲力愈来愈强。

几声微弱的哀吟逸出纪文青白的唇。

纪凛解开黑布,看到她一双紧闭、哭得红肿的眼,小脸上泪痕未干。

他暴躁起来,一巴打上那张可怜的小脸。

「烦死了!!!」后来,纪文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凤眼一睁,四周一片朦胧死白,上方有个模糊的人影,干涩红肿的眼眨了几下,才看清那张俊秀,却使她极端恐惧的脸。

「爸,妈,小文醒了!」纪凛坐在纪文的病床旁边,一看见纪文醒来,欣然往外面叫父母进来。

龚秀英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双原已不小的眼夸张地睁得大大的:「暧也!!!小文,你总算醒来啦!可苦煞我们了!特别是小凛,多担心你,就因为要照顾你,他今天竟然请假,没上学啦,真是的…」

纪文下意识想掩住耳,那尖细刺耳的女声,听在耳里,委实难受,而且她也没蠢到听不明龚秀英话里的意思。

纪凛…?

纪文瞧向身旁的大男生,他原本清澈的棕眸竟见着些红筋,这人…

到底想怎样?

她更不安了,抓紧棉被,心内一阵剧跳,直觉想远离身旁的纪凛。她最后…到底被那群人给怎么了…?纪文不知道,也不敢求证。

纪翔宇看到纪文一副惘然忧虑的样子,伸出手,拍拍她单薄的肩:「你没事啦,也没被那群禽兽沾污,总之,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

禽兽?他们知道了什么?

「凛儿都告诉我们了。他说昨晚夜归,拐小巷回家时,看到你倒在巷,又一身都是伤,便立即把你送来医院了。」

后巷?医院?

「文,你也是的,女孩子嘛,夜了,就别外出,外头那些人疯起上来,可没人x的!你真要感谢一下你堂哥。」

感谢?谁?

最没人x的,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要她感谢那个把她丢入魔崫的恶魔?

口唇掀了掀,张张合合,也说不出半言片语。

纪凛的眼神沉了沉,又不动声色地隐去眼内的y狠。他微笑:「爸,妈,我看小文也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再陪小文一会就回去。」

龚秀英自然不同意,但纪翔宇应允了,她自然不能作声,也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看到他们快要走,纪文想出声挽留,但不知为何,嗫嚅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去。

「小文,来,要吃水果吗?」纪凛拿着一个苹果,笑得像个友善的大哥哥,也只有纪文才能看出他笑容中的那分狡猾。

纪文别开脸,没作声,把床单抓得更紧。

纪凛没趣地放下苹果。

「不想吃吗?那来喝水吧。」

纪文头也没抬起。

下一秒,一只手chu暴扯过纪文的脸,两片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理下她的嫩唇。

捏出血的红花-22(往事)虐

清新的冰水就这样涌进纪文口中,她一时来不及咽下,呛得咳起来,水溢出唇,极端的冰冷自她的颈滚到锁骨。

纪凛仍不放开她,疯狂咬着、吮着她的唇,搜刮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清爽的气息霸道地涌入她的感官。纪文想咬他,他总能灵敏地躲开,她只能不断搥打纪凛的x口,却反被他擒住一只手,把她扯到怀中。

纪文灵机一动,把心一横,用另一另手在纪凛的颈侧狠狠抓了一记。

「shit!」纪凛放开她,抚着被纪文抓到的伤处,吃吃叫痛。

纪文看着指甲上的些微血迹,忽然庆幸自己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呵,小猫发恶了吗?」纪凛托起纪文的小脸,审视那分木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也许是刚喝过一口水,纪文能出声了,只是声音出奇地沙哑。

「你认为呢?」

纪凛温柔地笑了,以指腹抚着纪文红艳渗血的唇瓣。

「我舍不得让小文哭嘛。」

「放手!你这神经病!!!」纪文出尽力甩开他的手,明明是想武装起来,但眼圈却已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遇上这些事!!

「为什么…」泪,无声落下。

那分冷静早已瓦解。纪文哭得跟个几岁的孩子没面样,凌乱的黑长发,盈着泪的凤眼,红通通的脸颊、鼻子,还有那被纪凛蹂躏得红艳的唇,衬上她单薄纤巧的身子…

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可爱、可怜,却让人更想破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娇嫩脆弱的花,惹得他心痒痒的…

他期待花长成的那天,所以要先克制那种想狠狠摧毁花苞的丑恶欲望。

「我不会碰你,亦不会再把你丢给那堆人。」大男生把女孩拥入怀,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多么温馨的图画。

「只要你乖,听的我话。」

「小文会当个乖孩子吧,对吗?」那是一抹艳丽的微笑。玫瑰总是带刺的,愈美丽的事物,本质就愈恶毒、愈可怕。

纪文就像个踏入泥沼的人,任她再挣扎,却也只是陷得更深,那不堪的泥终于盖过她,挂山倒海的堵住她的感官,无孔不入。

她是否已被丑恶同化了?

她没能选择,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现在一样,纪凛莫名其妙地来找她,在伊朴面前对她这样、对她那样,她也只有忍气吞声。

纪文恨自己的懦弱。「小文,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纪凛在她耳边低喃,伊朴不太听到他的话,可两人喁喁细语的亲密姿态,刺伤了他的眼。

纪文!纪文!说句话吧!跟我说,那个男人与你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关系吧。伊朴奢望。

纪文从纪凛怀中转过头来,面向伊朴,小脸犹豫不定,一咬牙,还是豁出去了:「这位是我的堂哥,纪凛,这位是…伊朴。」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还需要什么介绍,纪凛也知道眼前的秀美少年是谁吧。

这场戏是要做给谁看?是以,她没再说下去。

纪凛从后环住她的肩,笑容中那分自信、成熟,是伊朴所无的。

「唉,我们家的小文总是那么木讷的。她提过学校有个水灵灵,比女孩还要标致的学弟,我刚才看到你,就立刻猜你是伊朴了。果然是很秀气的男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美的人物。」

纪凛说起话来温文不己,但话语间却流露着嘲讽之意,伊朴脸上红白交错。

他开口了,明明是在答纪凛的话,但一双黑眸始终紧盯着纪文愈见青白的脸。

「你好,应叫你凛哥吗?你的年龄好像比我要大不少呢。」平常温文有礼的好孩生,话里也禁不住流露一点火药味。

呵,有趣,看来这男生的x格并不如外表般软弱。

纪凛微笑,毫不在意:「不要紧,就叫我『纪凛』吧。因为『凛哥』只有小文才能叫。」

他暧昧地拯着纪文的脸颊,那种微妙的距离,让伊朴更能感受到二人的亲密。

纪文被伊朴脸上的愤怒、失望刺伤了,她逃避他的视线,只盯着地下。

『你懂得怎样做的,小文。』纪凛以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量,轻声说着。

是啊,她还可以怎样做呢?

她强逼自己抬头,凤眼内是硬装出来的冷静平板:「伊朴,我和纪…凛哥还有事,要先走。」

「就这样吗?文姐。」纪文闭上眼:「是。」

她没再听到伊朴的声音,再次睁开眼时,只看见他秀挺的背影。

她多希望自己能变成机械,真能够无欲无求,什么感情也没有,也许会轻松得多吧。但…

纪凛托起她的小脸,满意地看到那张小脸上的悲伤。

他顽皮地朝她粉红的唇上一咬,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第一次逃课来找小文呢。好,我们去约会吧。去游乐场好吗?或是看电影…」

纪文突然仰首,纤细的手用力揪住纪凛的衣领。她不逃,勇敢迎上纪凛的俊颜,大声吼着:「够了!!!!你还想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那双凤眼中突然有种坚决,只有皱起的秀眉和通红的眼,泄露了主人的脆弱。

「我要你。」俊逸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敛起伪装的温柔笑容,只馀下毫无掩饰的邪佞。捏出血的红花-23

纪凛的话如同魔音,一次又一次在纪文的脑中响起,使她夜不成眠。

已是凌晨三时了,纪文仍坐在床上发呆,就着床旁的小灯,看出窗外。真奇怪,已是十二月了,还下着丝雨,一点一丝的,让人不易察觉,但街道上的水迹却是那么明显。

她是喜爱雨的。

但这晚的雨好像来得有点不祥,太y冷了,把天空染得混浊。不再纯黑如丝绒,却是带点棕色、夹有几缕暗红。

像末世时的晦涩,又如三年前的那夜般,y湿冰寒。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但那张伪善的脸又窜进脑中。

小时候温暧如阳光的「凛哥哥」,和今天下午魅惑邪气的「纪凛」,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纪文,一个平凡、沉闷的女生,甚至构不上「美」字,只称得上清秀,何以使他那么执着呢?

『为什么!你是不是疯了!!纪凛!你到底要我什么?凭你的样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以不要再逼我吗?』她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扯着,发泄多年来哑忍的悲愤。

他也由得她,俊目里是一种仅仅忍着的破坏欲,渗有那么一下点儿的怜悯,以及极大的快意-就像冷酷的猫看着鼠垂死挣扎的模样。

她突然抬起头,凤眼中一眶泪水流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怆然惨笑:『我这副瘦骨头,就那么值钱吗?什么贞c,都算了,要就拿去,一块处女膜就可以了结…』

她没法再说下去。唇被他的封住,又是一场激烈的唇舌交缠,好一会儿,他才放开被吻得迷糊的她,附在她耳边低喃:『小文竟然这样看待我,我很受伤啊。』

『你别太天真了,一次就想打发我。』其实,他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为什么他对她会有这么深的执念呢?而他对另一个她,又不会有那么强的占有欲。

她,就像琉璃,没有特别的花巧,就只有一种清净透彻的美,又带有一点禁欲的味道。明明是很脆弱,却又硬装成坚固的样子。他想,琉璃破碎的那刻,会怎样呢?

脆弱的一块玻璃,折成数不尽的碎片,大概会折s出眩目的光芒吧。他想,这些应该不是爱。但这一刻,他要这个女生完全属于他,任他宰割。

『别怕,到了那时候,你会心甘情愿的。』

他就这样离开了。

『现在我要先回宿舍了,至于那个伊朴,你明白要怎样做吧。』

『小文。』

她在心里大叫:『我也有交友的自由啊!』

可她没说出口。她知道,这次若再不放手,不只自己会粉身碎骨,就连他也会…

想起那无辜、可人的容颜,她心内就是不舍。

要放手。

但在放手前,她决心要做一件事,不然,她大概会后悔得要死吧。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去做了那件事,才使自己日后有那么多的后悔。第二天是星期六。纪凛因为课业关系而没有回家,倒让纪文松一口气。那就好了,若他这么快回来,就来不及了。

伯母龚秀英总爱在周末时拉丈夫出去,逛街、买衣服,这天自然也出去了。

是正午,外面还是y沉沉的,阳光都被厚厚的云雾盖住,到处都染上一层灰,怕是要下雨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一串刺耳的铃声响起,纪文吓得身子一震,便慌忙跑去接电话。

「您好,纪府。请问要找谁呢?」平板的声音不露出一点感情。

电话的另一头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请问纪文在吗?」

「我是。」纪文心中奇怪,她没多少朋友,伊白梨绝少会特别打电话来找她的,而这道男声也有点熟耳-但应该不可能是他吧。

「我是…伊朴。」那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彷佛带着电力,使纪文一愕,顿时反应不过来。

伊朴再道,带点迟疑:「我…嗯,有事要问你。」

他要问什么事,纪文心内也有个底。她不感到特别慌张,反而心中一喜,没想到他自己来找她,省去了她想借口的功夫。

「好的,但我想直接和你谈,好吗?」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当中的命令之意表露无遗。

伊朴有点犹豫,但他从来就反抗不了这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女生,是以,他握紧话筒,答应了纪文的要求。

她有点苍白的唇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现在上来吧,还记得怎样上来吧。」

挂掉电话后,纪文觉得心被一块沉重的铅压住了似的,却又渗有淡淡的喜悦。

有一天便够了,别去想这天过后的事吧。

人总应及时行乐,不是吗?不能够永远拥有,就只好安慰自己,曾经拥有,也比从没拥有幸运。

纪文是这样想的。

再看窗外,雨落下来了。捏出血的红花-24(上)等伊朴来到纪文的家门前,已是三十分钟后的事了。

少年一手拿着仍滴着雨水的伞,一手迟缓地举起、m上门铃,犹豫了一会,才按下去。

一只素手把门打开,门后的女子自然是纪文-却是跟以往有点不同的纪文。

那少女散着一头光可鉴人、长及后背、发尾自然微翘的长发,几缕垂在颊边的发,托出一分柔美。两颊透着一抹天然的淡粉红色,一双向来冷硬的凤眸,好像有几许暧昧水光在流转。

自然透红的薄唇牵起一抹微笑,她开口了,那是惑人的低柔嗓音:「怎不进来?还在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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