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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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依着,步出军帐,在门口的时候,梁雨突然地回过头,朝着司马轩喊道,“如果要女儿喊一声爹爹,记得来女儿的成婚,还有——别忘了给女儿找个娘亲!”

立在军帐中的司马轩,听闻梁雨的话,身子一怔,随后缓缓地笑开来,银色的面具是掩不住那满溢的笑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肩,带个人去——望国g殿里那么多的女子,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多年了,是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国主,老夫送你出军帐!”

“谢过天老!”司马轩略显失望地一笑,“看来本王是无法了却心中的夙愿啦!”感慨地摇头。

“事事莫要强求,国主能够看清,就好!”

司马轩未有言语,缓缓地踱步在天老的身侧,双手背在身后,低头思索,现下的自己已经可以给那个女子,一个名分,可是——

见已经出了军帐,虽是夜色浓密,但是灯笼一盏,依旧能够看清,那辆明黄车驾前一抹娇小的倩影,自己这一生,只能有这个孩子了,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还会应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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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上还有一章的,可能会晚些,不过一定会上传的~呵呵~

亲们等不及的话,明天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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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第3章终于释然号二更

东方晨将玉质的兵符交予骆天哲,而后陪着梁雨一同乘坐马车。车驾正是原来梁雨从京都出来回望国的车驾,青黑色的车身,覆盖上明黄,是稍稍地修饰尊贵,来宣示那皇族应有的威严。

刚开始的时候,车驾是随着大军一起,只是未过几天,梁雨便承受不了那奔波,害喜的反应,是甚是的厉害,司马轩调配的药丸,并不多,只能熬过开头的几天。

在这一日清晨初晓的时候,车驾刚刚进入境内。按棠国律例苏城城主苏呈昪是早已携着第二任妻子恭候着,已久。

骆天哲先行脱离大军,单枪匹马地至苏呈昪面前,还未开口,苏呈昪便是急忙地道,“回驸马爷,城里所有的大夫都已经在驿站等候着!”

“好!”微微地颔首,手中的鞭子一甩,身下的马匹灵巧地转过,是急忙地朝着东方晨和梁雨的车驾而去。

苏呈昪的目光随着骆天哲的背影,是焦虑地探望着,水沁儿是他嫡亲的外甥女,梁雨便是他的外甥孙女,是故接到东方晨先遣人快马送来的信笺,是急忙地搜寻城里所有的良医,等候着。

一段时间后,那明黄的车驾才缓缓地出现在苏呈昪的视野中。

待那车驾刚刚靠近,还未停稳,苏呈昪已经急忙地上前,“雨儿!”是焦虑地喊叫着,却被守护在车驾外的侍卫一把揽住,“车驾内是晨亲王爷和郡主!”

“是!老臣惶恐!”苏呈昪急忙地停住自己的身子,躬身恭敬地道,“苏城城主苏呈昪见过王爷和郡主!”因未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是故只得身子曲着,是良久。

那厚重的锦幔缓缓地掀起,探出一个人,正是东方晨,是皱眉地望一眼,伸手一摆示意是急忙地进城。因在车驾内等候了良久,见车子一直停着,未有往前,是故探出身子来瞧个究竟,才发觉,是苏呈昪一直施礼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急忙的起身。

“谢过王爷!”缓缓地直起身子,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车驾的锦幔后,突然地探出一g纤细的绸卷,将苏呈昪扶住,才避免了摔倒在地,“谢——谢过王爷!”身子得以稳住,苏呈昪是急忙地叫喊道。

“是雨儿!”锦幔传出一个淡雅的嗓音,是忧心里略带着恼怒。

“谢过郡主!”苏呈昪再次地道谢,知晓方才的竟是雨儿,担忧着的心是宽慰了——许多。见梁雨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那身子应该还能够撑住,不想东方晨所描绘得那样严重,让人忧心,甚是。

车驾内的梁雨确实现下的身子是好了许多,透过锦幔的空隙瞧见车架外的场景,见一城城主若是这样摔倒在地,定会惹来麻烦许多,是故是急忙地出手。且方才听闻苏呈昪唤自己——雨儿,想起苏悦说过,他是水沁儿的舅舅,按辈分自己还得唤一声舅姥爷。

苏呈昪的身子刚刚地离开,车驾便立马动起来,往前。

“雨儿!”东方晨揽着梁雨,是忧心地唤道,不想让现在的梁雨,移动自己的身子,丝毫,更别说是动用真气,来救一个人。

“我没事!”梁雨身子倚着东方晨,是轻轻地摇头,微微地轻叹一口气,其实方才的那件事,还是身前的这人,惹出。明知晓自己的身份,其余的人是必须得施礼,却是不予理会任何,人家未得到回应,是不能起身,揽着车驾,却还要抱怨他人。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却是那样的温柔,每有人发觉,均是惊讶,甚是。

正沉思着,锦幔外有人轻声地唤道,“王爷,驿站到了!”

“好的!”回过神来的梁雨,是急忙地应答到,抬起头,望一眼温柔得揽着自己的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是!”马蹄声轻微地一阵,远去。

东方晨微微地俯下身子,附在梁雨的耳边,是轻柔地开口,“雨儿,我们出去吧!”

“好!”微微地颔首,突然想起一事,是急忙地拒绝,“不要!”

“恩?”

“父王,苏城有什么很漂亮的地方,再说苏城比起北疆来,已经暖和很多了!”窝在那温暖的淡雅清香的怀抱里,是巧笑盈兮。

“苏城——”使劲在脑海里回想,终于——急忙地点点头,“有,雨儿要去?”

“恩。”重重地点头,“驿站里很无趣哎!我现下的身子是好了很多,害喜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现下只是头胎,较为严重而已。”柳眉轻蹙,樱唇微微地往前一厥,嘟着嘴,那灿若朱邪的唇瓣,宛如一颗刚洗净的樱桃,甚是诱人的色泽,等候着采撷,“再说了,师父爷爷都不会,苏城里面那些个所谓的良医,就会——”唇瓣突然地被一双娇嫩覆上,嗓音是骤然地停止。

缓缓地伸手,推开压着自己的那人,“去那些个风景美丽的地方,再——”狡黠地一眨眼睛,伸出那灵巧的丁香小舌,缓缓地舐过自己的唇瓣。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就知晓这样最为诱惑,瞧见身前的人,那深邃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情欲,直直地望着自己,身子是再一次,缓缓地往下!

“走!父王!”梁雨突然地出声。将东方晨的思绪扯回,满是失望地点点头,“好!”因已泛起淡淡的情欲,轻柔地嗓音里,是沙哑略带,无意中,是甚是的蛊惑。梁雨微微地一怔,是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积满地稳住自己的情愫,不行,自己是勾引人的,不能被反勾引。

“雨儿!”轻柔的嗓音,是沙哑,依旧。伸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身,从车驾后,是灵巧地探出。两人的身影跃过车驾前面牵着如风的一侍卫,“马!”落下一个字,两人已经跃上马,疾驰而去。

“王——”那侍卫焦虑地喊叫着,见已经没有任何的人影,未有急忙地至骆天哲的面前,禀告,“回驸马爷,王爷带着郡主,离开了大军!”

“什么?”骆天哲正是与苏呈昪同行着,听闻那侍卫的禀告,是惊讶地询问,“你说师弟带着小鱼儿,离开了——”见那侍卫点头,骆天哲是无语地摇摇头,吩咐道,“派遣骑兵一队,跟随保护!”

“是,驸马爷!”

那侍卫急忙地离去,骆天哲转过身子,望着身边的苏呈昪,轻笑着开口,“苏城住,看来在下是不能去苏城了!这大军不能进城,在下身为主帅,还是随大军一起!”落下一句话,未等苏呈昪回应,是急忙地转身,离开。这来苏城小憩,本只是东方晨的主意,现下那出主意的人已经不在,自己还有另外一忧心的人,还是早点回京都吧!

……

现下的时间,于京都,应是夏末,那炎热和酷暑,是刚刚褪去,却依旧有余温留下。于北疆,甚是的寒冷,宛如初冬。而苏城,是真正的秋季,清爽的气候,微凉的风,树叶是刚刚染上黄晕。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橙黄橘绿,正是指秋冬相交的时节,或许可以稍稍地早些。

脚下的路,是未有厚实的落叶,是故马蹄飞驰而过,未有那揉碎金黄的愁绪,而是将那黄叶,翻动,随风而起,舞动裙袂和衣带。

如风停下的时候,是在一湖边,已经离开苏城驿站,甚远。

湖水碧澄如帘,落霞飞动涟漪,染上一湖的秋色。满湖的荷叶已有些破败,那些晶莹的水珠,是未能停留。虽有些遗憾,可那荷叶依旧桀骜的身影,立于湖中,仍有落霞将已经稍稍褪去的秋色遮掩,染上秋日的红,是别有风味,一番。

“雨儿,来晚了!”东方晨皱眉地望一眼那一湖残荷,是抑郁地道,来的时候,竟忘了现下已是秋日,湖中已经没有田田相连的荷。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依稀地记得一句诗句,后面是愁起绿波间,突然觉得那句子,甚是的伤感,是不想完整地道出。

“香销叶残!雨儿——”东方晨突然地伸手,将梁雨紧紧地怀中,这样满是愁绪的句子,为何怀中的人,是脱口而出,“雨儿,怎么?”秀眉紧皱,目光直直地落下,甚是的忧心。

听闻东方晨那过于激烈的反应,梁雨的身子是微微地一怔,自己吐出这句诗词,只是由荷花残败想起而已,未有料到,这句子夹杂着的愁绪是太过于浓厚,亦是感伤,甚是——

“雨儿,为何如此?是我——”

“不不不!”梁雨急忙地摇头,“不是父王!”想起一件事情,又急忙地点头,“是父王!”

“我,雨儿,究竟——”惊恐地喊叫着,是不知所措。

“对,就是父王!就是——”窝在那温暖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是撒娇,“就是父王!”

“雨儿?”忧心地询问着,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小人儿,亦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招惹了她,惟有伸手紧紧地将怀中的人拥紧,一声声地呼唤着,满是歉意,“雨儿——雨儿——”

“父王还记得——”刚开口,才吐出几个字,却又急忙地停住,任由那半句话,将闻者的好奇吊起,心中是不敢肯定,自己若是直接询问,这眼前的人,是否会道出那心中最深的秘密,这话语停下,亦是因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雨儿——”

微叹一口气,还是选择直接说吧,或许这样会容易些,急忙地抬起头,“父王还记得,父王对雨儿说过,文琪姑姑!文琪姑姑是雨儿娘亲的姑姑,为何父王亦是唤她姑姑?”

“姑姑,是皇g里身份最为尊贵的g女得到的尊称!文琪姑姑,足以担当这一称呼!”

“对了,父王。”望着东方晨那深邃的眸子,一如往常,看来开头还很容易,接着将话题引出,“父王曾说,皇nn只给了父王生命,文琪姑姑才是父王的娘亲,文琪姑姑不仅仅是父王的n娘,是不?”

“恩。”微微地颔首,仰起头,望向那无云的碧空,天很蓝,很蓝,将脑海里那压抑很久的记忆亦是洗练得甚是的澄清,清晰地记得,那个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人,“文琪姑姑是幼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唯一的人。”

“唯一?”低声地呢喃了一句,娇柔的嗓音里有些酸味渗出,“雨儿想知晓父王幼年的事情,文琪姑姑对于父王这么重要,比雨儿还要重要么?”嘟哝着嘴,不满地道,说道越后来的时候,话语中的酸味是越发的浓厚。

“雨儿——”究竟谁更重要,自己是未有想过,是故回答的时候,是稍稍地停顿了一会。梁雨抓住东方晨这小小地停顿,是再次地开口,“父王答不出来,看来文琪姑姑比雨儿重要,至少在父王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就是——”嘟哝着,伸手将自己身前的人猛地一推,竟是轻易地脱离了那怀抱,心中涌起的失落是那样的真实,鼻子一酸,眼泪不住的落下,原来自己话语中的醋酸味全是真的,虽稍稍的知晓文琪在眼前的人心中的重要,却是——却是那样的在意。

“雨儿!”缓过神来,是已经晚了一步,东方晨急忙地上前,伸手欲将梁雨怀住,未料,那人儿是灵巧地一转身子,脱离了自己的双手,“雨儿!”惊恐地唤了一句,再次地伸手,终于将那人儿揽在怀里,“雨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父——父王——”

“文琪姑姑和雨儿不同,不同。”是急忙地声辩着,手臂的用力很重,生怕稍稍地轻些,怀中的人就会脱离自己,“文琪姑姑,她——她将命留给了我,我只是——只是认为娘亲!雨儿,是认为娘亲,而雨儿,却是我认定了,认定了要一起到老的人!”

听那颤抖着的嗓音,怀中娇小的身子,是突然地僵住。但那颤抖着的嗓音,却是依旧,未有停。

“文琪姑姑,是被——是被三哥遣来的人,强暴致死啊!”是颤抖着道出这句话,那惊恐的一幕,是再次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褴褛的衣衫,笼罩着的莹白的身躯,缓缓地瘫倒在自己的面前,是冰冷,未有任何的气息,还有,还有幕后主使的人,竟是自己的三哥——

东方晨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指关节处泛白,竟有骨摩擦着,那轻微地声响,揽着梁雨的双臂亦是箍者更紧。梁雨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拥着自己的那人,正愤怒着,甚是,想到是自己引出这话题,有些懊悔,臂弯处有疼痛袭来,是越来越甚,却是未有留意。

“父王——父王——”艰难地曲起自己的手,轻拍着身前之人的后背,轻柔地呼唤着,“父王,是雨儿不好!”

“雨儿,弄疼你了!”东方晨突然地开口,急忙地松开手,惊慌地摞起白色绫罗宽松的水袖,莹白的手臂上,正是被自己箍出的红痕几道,指腹轻柔地抚过,那莹白的肌肤上是细微的小疙瘩一层,“冷了!”手忙脚乱地将袖子抚下,“雨儿,疼么?”

缓缓地摇摇头,“是雨儿不好!”伸手指着东方晨心脏的位置,“是雨儿,让父王回想起心中的疼痛!可是——可是雨儿——”慌乱地抬起头,“可是雨儿想要知晓父王心中的痛苦啊,知道你很疼,想要帮你分担些,不知道那——是不是会好些——”道到最后的时候,竟已是泣不成声。

“雨儿!”伸手轻柔地捧住那娇小的绝美容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深邃的目光,锁定那梨花带雨的娇美容颜,缓缓地开口,是郑重地道出一句。

那颤抖的哭泣的身子,是突然地怔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句话,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够听闻。

“我想知晓你心中压抑已久的事情,因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欣长的身影,满是孤寂和落寞,让人心疼!是故想知晓,究竟——究竟是什么将一个人,如此!”樱唇微微地开启,缓缓地道出一番话,是一番压抑在自己心中良久的话。

“好!都告诉你!”嬉笑着,是轻柔地开口,身子缓缓地俯下,轻柔地吻去那已经干涸的泪痕。

相拥着,在湖边落座。

任由碧色的湖水折s落霞,将温暖染上相拥着的两人。

都说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是太过于孤独的美,只是,镜湖落日红霞,湖边相拥鸳鸯。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华。

秋日的静美,亦是如此。

……

听东方晨细细地道来,只是在提到文琪的时候,是激动甚是,而谈论其余的事情的时候,那深邃的眸子里,仅是闪过狠意,而已。

梁雨满是意外,最后的时候,听东方晨提起,幼年的那次雷雨夜,自己从雨苑匆忙地跑至寒霜院,将他紧紧地揽在的怀里的时候,从那时候起,所有的雷雨夜,那惊恐的噩梦,竟是从未——出现!

其实东方晨冷眼旁观周围的一切,只是因为厌烦那些,而已。

譬如,那繁琐的礼仪。

譬如,——

想到这些,“噗嗤——”是轻声地笑出口。

“雨儿?”东方晨疑惑地低下头,望着梁雨。

“父王,你太可爱了!”梁雨半跪着直起身子,捧着东方晨的脑袋,轻笑着道,这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也许,也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吧!因厌烦那繁琐的礼仪,不想予以理会,是故冷眼旁观,是浑身的戾气在阻碍身边一切自己不喜的苍蝇,“父王是不喜那些苍蝇,所以这样!”

可爱?!疑惑着并不知晓这个词是何意,还有苍蝇?!又是何物?“苍蝇?雨儿——”疑惑地询问。

“苍蝇就是最让人讨厌的虫子!”

“恩,不错!”赞许地点头,“确实是苍蝇!那可爱呢?”

“可爱!”梁雨轻笑了下,“就是父王可以让雨儿去爱,是值得让雨儿去爱!”

“雨儿!”欣喜地唤道,轻柔地将那人拥住,因东方晨是坐着,梁雨是半跪着,身子相依,东方晨的脑袋恰巧地贴在梁雨的小腹,“雨儿,这里——”将耳朵贴近,是欣慰,甚是,“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是幸福的另一个代名词。

因为她或者他,是上苍赐予爱情的结晶。

第5卷第4章封妃上

许是过了些日子,那腹中的胎儿已稳,梁雨那剧烈的孕反应是减缓了很多。不愿再窝在车驾里,是故多次是两相依于马背,信马由缰。

由小队骑兵护着,喜欢挑选那些幽静的小径,而非随大军,走荒凉无景的官道。两人的这一任x,却是急坏了那些护卫的人,这丛林小径,最为担忧的便是那安全问题,所幸一路下来,是未有任何的问题。骑兵护卫队队长是甚是的疑惑,这一路,王爷和郡主走来,似乎已经有人将所有的道路均先行探测。可是琢磨不出究竟是何人,因于这车驾是善意,是故惟有作罢。

待到一行人,终于达到离京都城北长亭还有约十里的时候,瞧见骆天哲已经等候在那里,这骑兵护卫队队长是急忙地上前,“启禀驸马爷。”

“到了就快走!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等候良久了!”骆天哲开口,将那话语打断,亦打断了那侍卫队长的疑惑,他知晓,这侍卫队长想要询问的事情,因那些事情,正均是苏衡珞所做。

“是,驸马爷!”恭敬地施礼后,退下,看驸马那神情,应是知晓自己想要询问的事情,或许正是驸马所为。王爷和郡主是安全的到达,便可。

……

京都城北长亭。

东方展携着太子东方昊,太皇太后和黎若,是等候在长亭,良久。

“启禀皇上,晨亲王和驸马爷率领大军已在长亭十里外!”一侍卫疾步地进入长亭禀报。

“晨儿他们回来了!”未等东方展开口,太皇太后是焦虑地开口,急忙地直起身子,探望着。

“皇nn!”黎若亦是急忙地起身,尾随在太皇太后的身后,同时急忙地出手,将太皇太后搀扶住。

“若儿!”太皇太后扯过黎若的手,是欣喜地唤道,却又急忙地噤声,脸上的欣喜尽数地褪去,雨儿回来了,她会原谅自己么?

“皇nn!”黎若反手轻轻地握住太皇太后的手,低声地唤道,“不会有任何事情的!”缓缓地摇摇头。

“恩。”太皇太后是颤颤地点头,那一张素净的容颜是任由岁月的痕迹曝露,满脸的沧桑下,惟有依稀的风华绝代。

长亭中又回归宁静,但那焦虑较与方才,却是更甚。

少顷,一欣喜地嗓音在长亭外响起,是骆天哲,“若儿小黎黎!”朝着黎若是嬉笑地喊叫着,亭内的黎若听闻,秀丽的容颜,突兀地染上两抹红晕。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太皇太后!”骆天哲是急忙地跃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一旁的侍卫,快步地走上长亭,半跪在东方展的面亲,双手将玉质兵符奉上。

“恩。”东方展微微地颔首点头,示意身边的太监将骆天哲掌心的兵符呈上,“皇叔他们呢?”剑眉微蹙,是开口询问。

“王爷正——”

“晨儿他们到了!”太皇太后指着那辆明黄的车驾,是欣喜地叫唤着,打断了骆天哲的话。

骆天哲未有理会,是径直地直起身子,朝着东方展稍稍地欠身后,快步地至黎若的身边,“若儿小黎黎!”将黎若拥离太皇太后的身边,嘴角浮现一抹浅笑,满是戏谑,那车驾,是空,却不忍告诉太皇太后,既是害怕这老妇空欢喜一场,又有些玩心,狡黠,想要看她满是失落的表情,因为太皇太后的那些个做法,骆天哲素来是皱眉。不仅仅是师弟和小鱼儿,以前的自己和黎若,亦是——

被太皇太后一喊,众人的视野是一同地望去,骆天哲瞅准时机,嬉笑地拥着黎若,悄悄地退后。

却被眼尖的东方展发觉,“若儿!”轻笑着喊道,“还有朕的妹夫!”

两人是不得不停住脚步。东方展的目光落在骆天哲的身上,犀利地上下打量几下,已经有些稍稍地明了,再一次放眼望去,那车驾静候在长亭前良久,未见动静,任何。抬起头,将视线再投得远些,一匹白色的马正悠闲地跃上官道,马背有两人影,相拥甚紧,宛如一人,若非细看,是分辨不出。

见东方展已经发觉东方晨和梁雨后,再次地回过身子,望向自己,是恭敬地颔首,点头示意。

……

窝在东方晨的怀里,梁雨是几次地催促让如风快行,但东方晨均是摇头,“他们爱等不等!”晨附在梁雨的耳边,是小声地嘀咕着,巧笑下,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微微地一仰,晶眸一眨,戏谑地道,“你这个王爷架子还真大!”

“恩。”东方晨浅笑着点头,顺势在梁雨那微微一挑的柳眉眉尾,落下一个吻,“如风亦是累了!”没头没尾地嘟哝了一句,梁雨微微地一怔,很快地明了。嘴角微微地一翘,一抹浅笑荡漾开来,笑靥染上绝美的容颜,直达眼底。“借口!”眉头一蹙,嗔怪着道。

“雨儿——”

“嗷呜!”一声甚是熟悉的狼嚎,将东方晨的话语打断,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长亭后突然地蹿出,越过守卫在长亭外的众侍卫,惹得几匹马儿是嘶声长啸。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突然地撞入怀中,“小可!”梁雨惊讶地唤道。

“呜呜——”小可低声地唤着,直往梁雨的怀里钻,却被东方晨一手从后颈处拎起,另一手护在梁雨的小腹前。方才小可那撞击,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晨儿!”

“皇叔!”

东方晨和小可正僵持着,长亭中的一行人已经下来。

太皇太后瞥见东方晨怀中的梁雨,是颤颤地唤道,“雨——雨儿——”

“皇nn!”出乎太皇太后的预料,那嗓音轻柔的呼唤,是清甜依旧,还有那嘴角的笑靥,亦是明媚和真诚,心中所担忧的事情是终于定落,急忙地唤身旁的黎若道,“若儿,快!那旨意!”

“皇nn!若儿带了!”黎若嬉笑地望一眼梁雨,从身后的g女恭敬奉上的鎏金托盘中执起一明黄的龙纹宗卷,缓缓地打开,再望一眼梁雨,是微叹一口气。

黎若的那些个动作,梁雨明了,那宗卷中写的是何?身子一颤,伸手紧紧地拽住东方晨的胳膊。

“奉天承运,太皇太后懿旨:——”那银铃般清脆的嗓音已经响起,开头是那些再也熟悉不过的客套词,还有一连串可有可无的赞许和恭维,末了的时候,才是那句,揪着她的心的话语,“——封为晨亲王——正妃!”

缓缓地道出最后那两个字,黎若的眼角是已经湿润,至从太皇太后在接到骆天哲的信函那日拟好旨意后,自己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只是每每看上一回,总是感慨良多,这道旨意啊,隔在皇叔和雨儿之间,那诸多的磨难,皆是因这而起。

黎若抬起头,望着梁雨,看着窝在东方晨怀中那娇小的人儿是微微地怔住,紧拽着东方晨的双手,可以清晰地看出有多用力,因那关节处是已经泛白,“雨儿——”轻声地唤道,将手中的宗卷,稍稍地往上一抬,示意到。

“雨儿——”太皇太后瞧见梁雨是久久未有伸出手,来接黎若手中的那宗卷,不由地忧心地唤出口。

瞧见至黎若取出那宗卷的时候,怀中的人儿便是怔住,紧拽着自己的手甚是的用力,那削弱的娇小的双肩是不住地颤抖,伸手是轻柔地揽进怀里,亦是轻柔地开口,“雨儿!”

“厄!”良久,才回过神来,颤抖着的伸手,从黎若的手中接过那宗卷,目光是不敢落在自己的手上,急忙地缩回,扔给东方晨,“父王,雨儿想回府!”垂下头,是低声地呢喃着。

“雨儿!”东方晨皱眉地唤了一句,用温暖的掌心将那颤抖着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没事了,没事了!”将手中的宗卷顺势地揽进衣袖中,是急忙地将怀中的人拥住,“还有一个礼仪,我们再回府,可好?”

“礼仪——”未有抬头,是低声地呢喃着,她不想回皇g,那些伤心的事情,是烙在自己的心底,那烙痕很深,深得自己是不想再触及,“一定要么?”低声地呢喃着,嗓音里满是颤抖。

“恩。”郑重地点点头,“必要!”那嗓音里的颤抖,刺痛了自己的心,瞧那削瘦的肩膀,是微微颤抖着,仍然。心是再一次地揪起,俯下身子,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缓缓地摇头,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愤怒,“我们只去皇g北面的祠堂,可好?”

“恩。”瞧见梁雨是微微地颔首,应出声,虽很轻,却清晰,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祠堂,是父王幼年的时候,所呆的地方?”梁雨想起东方晨曾经说过的事情,突然地开口,问道。抬起头,瞧见的是肯定的答复,欣喜地开口道,“我要去那里!”

“好!”是宠溺地应道。瞧见怀中的人儿是已经稍稍地释怀,东方晨这才抬起头来,望向底下的东方展和太皇太后等人,未有言语,眸子是清冷地扫过。

“皇叔,皇g里一切都已经完备,等候。”东方展微微地开口。

未有言语,依旧,仅是点头颔首。双腿轻轻地一夹马腹,如风蹬了几下蹄上的尘土,晃悠悠地往前。

梁雨窝在东方晨的怀里,脑海里闪过一个疑惑,这是迎接大军的仪式,皇后理应出席,现下不仅皇后未有出来,连太子东方昊亦没,不知——急忙地甩甩脑袋,这些个事情,不去想它呗!

长亭是清冷,甚是,但是刚入城,却可以瞧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是簇拥着拼命地向前挤,而东方昊正是站在城门口,迎接。原来太子应该站在这里,梁雨自嘲地轻笑,她自己这么地关注于木皇后和东方昊,因为总是感觉,有些异样。

东方晨皱眉地望一眼那拥挤的人群,手中的鞭子一甩,如风从人群中间那窄小的甬道是疾驰而过,未有片刻,京都的街道上便只留下马蹄溅起的尘土,几许。

……

今日是接风洗尘之喜宴,那威严的正殿内,梁雨是异样地发觉,是少了大臣,许多。且这些个余下的人,均是战战兢兢的,躬身地立在那里,是恭敬甚是。看来上官雄一党那甚是诡秘的事情,着实是吓人不轻。

还有一疑惑便是,这喜宴上,仍旧没有木皇后的影子,落座在东方展身边的是一较为陌生的妃子,看那头上只有一柄玉簪,这品级并不高。

这棠国礼制定:皇后的为九簪,贵妃六,妃嫔三。一柄玉簪,连妃也不是,怎么能——梁雨正疑惑间,上首的东方展已经遣退那名女子。摇摇头,甩去脑海里的想法,埋首于身前的食物。

“雨儿!”见今夜这身侧的人,是一直地走神还点头又摇头的,东方晨是皱眉地摇摇头,有些忧心再次唤道,“雨儿不喜这些膳食么?”话音落,又甚是的疑惑,那埋首于玉碟中的模样,似饿了许久的人。

听闻呼唤声,梁雨是缓缓地抬起头,两腮鼓鼓囊囊的,既是点头又摇头的,良久,将口中的食物全数的咽下的时候,才得以开口,“喜欢!”

“喜欢就好!”

两腮再次地鼓满食物,急忙地点点头,军营里的膳食是不敢恭维,且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的胃口,归来的一路,那些个膳食亦是简单的解决,这皇g里的美味的确是勾起了自己所有的味蕾。

“喜欢就好,小心噎着!”

细心地将身前的菜肴,小心翼翼地除去那些骨刺壳等,放置于身侧之人的玉碟。

上首的位置,东方展的身边,现下是坐着的是东方昊,目光一直地落在不远处的一张玉案,案侧那娇小的人影是捕捉了东方昊所有的注意力。那个人儿啊,撷住了自己的心,只是能够得以那样温柔地守护在她身边的,却不是——自己!

抑郁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迎而下。

嘴角有酒溢出,顺着下巴滑落入脖颈,是沁凉,浸染里衣,浸染了里衣里包裹着的空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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