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也自知没帮上什么忙,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我不是不帮你,是我这脚崴了也帮不上忙。实在是对不住,不过等下我让我婆娘端碗汤来,这玉佩我也先不还了。”
孟萋萋忍住怒气,努力和颜悦色:“你拿着,拜托你再就近去帮我找个大夫或者郎中来。”
“嗳,我这就去。”樵夫高兴的捧着玉佩离开,走到院子门口还和他的妻子俩人交头接耳。他俩时不时向孟萋萋投来审视的目光,孟萋萋只做看不见。
她将盛嘉彦抬上泥土砌的炕上,屋子里拿柴火燃烧起来的火苗的可怜。孟萋萋将火盆往盛嘉彦周围放了放,她则蹲坐在一旁取暖。孟萋萋怕盛嘉彦冻死了,双手不断搓动捂热后捧上盛嘉彦的脸颊,如此反复多次,盛嘉彦面颊上终于恢复了点血色。
不多时,樵夫带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郎中。那郎中眼神比樵夫的还要不好,年纪大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一路上是被人搀扶过来的。他眼睛常眯着,孟萋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的。
看老郎中有模有样的给盛嘉彦把完脉,最后摸着胡子:“伤伤。”
孟萋萋心里放松了一瞬:“是不是敷几副药就好了?”
老郎中从自己的药箱里翻来翻去,期间拿他那眼睛横了孟萋萋一眼:“伤筋动骨一百,他这伤了右手的筋,怎么也得养个几年!”
伤了手筋!?
“那你还是伤?!”盛嘉彦怎么会伤的这么重?难道幕后指使的人下令,及时不能杀了他,也要废了他?!伤了他的右手,他日后该怎么拿笔怎么挥剑!
“当然是伤,他年纪又不大,恢复起来快得很。年轻人嘛,两三年就好了。”老郎中从药箱里摸索出一瓶药粉:“给他涂在所有的伤口处,止血化瘀,这几先不要挪动他了。”
他丢下药粉,就被樵夫扶着颤巍巍地走了。
孟萋萋转身去看盛嘉彦的右手,如果不是郎中,她根本看不出盛嘉彦的右手有什么问题。想到她把盛嘉彦从山上抬下来这一路磕磕碰碰,也不知是不是加重了他的伤势。
刚才摔了那么多跤,摔到流鼻血孟萋萋都没有想到要哭。此时却是很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地流,她拿破了的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心翼翼解开盛嘉彦的衣裳,拿药粉铺在他的伤口处。盛嘉彦身上最严重的剑伤,除了断掉的手筋,还有从锁骨横下至左胸口上方的一道痕迹。
孟萋萋的动作轻而缓慢,随着盛嘉彦身上所有大大的伤口都被她看个清楚明白后。孟萋萋心里头一次生出了要复仇的心思。
恰好这会樵夫送走了郎中推门进来,孟萋萋警惕地回头看去,樵夫被她眼中骇人的恨意惊了一下,便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了。
孟萋萋深吸口气,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老先生,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哥哥伤的很重。没有两三他是动不了身的,在我联系上我们的家人前,我们都要在你这里暂住三。”
樵夫搓了搓手:“暂住没有问题,只是这银子……”
孟萋萋猛地飞扑过去锁住樵夫的喉咙,眼神如受伤后的孤狼一样带着狠意:“老先生,我给你的貔貅玉佩起码够你一年的生计,你不要贪心不足。把我逼急了,我跟我哥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人,我不介意手底下再添你这么一道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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