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撑地欲爬起,一边悻悻回头骂那些看戏的人。
这时候,那正在写生的城里人突然发威了,他一脸严肃,死沉沉地说,肃静!
也叫我不许动!
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邪,一动没敢动,忐忑不安又一屁股坐下了。大家也头一次见到这青年板脸,他道貌俨然的模样,同教书先生极为神似,特别是那一声肃静。有个小壮墩即大喊,他被宋老师上身啦。大家便出现一阵骚动,作鸟兽状纷乱地散去了。一个跑得比一个还惶惶,似乎宋老师当真现身了一样。
容芳念书时候最怕老师生气,因为笨又懒得写作业,挨了不少戒尺,她随流而逃,怂得将我忘得干干净净,就这么撇下了我。
至于我么,先前总以为他好欺负,他一露了严肃模样,我也怂了些,便咽了咽口水,冲那人试探地道:“我……我姥姥喊我回家吃饭,我……我起来了?得回去了。”
人家说处得久了,本来面目也会浮现,这时在他身上应了景。他不讲理地说,不行。
他要不是老师的亲戚,容芳那力气如蛮牛的粗鲁女人才不会怕,我正思虑打不打得过他,便听得他威胁道:“你不乖乖坐好,我回头跟我叔说,你每天喊人来骚扰我,我请他上门跟你家里人沟通你的情况,也跟村长说一说。”
城里人心思就是这么深沉,一捏便捏住了七寸。我说话绕不过他,老老实实坐下了。
我只有一个亲人----精神矍铄的姥姥。我家人丁不旺,前些年有个臭算命的来我们村里,为了博取眼球,巩固地位,还指我家这处有个小女子命硬,八字克人,命途坎坷。是容芳义愤填膺跑来告诉我的。容芳是我最好的金兰姐妹。然而我看出来了,她只是个过客。
姥姥慈祥,我不怎怕她,只怕她念我,也怕村长的威信。
我坐得尾巴骨都泛疼了,身子不禁扭来扭去,城里人仍不许我动。又过了半个钟头,他突然正色而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雁。”
“哪个雁?燕子的燕么?”
我摇头,细细说来:“你叔以前说了,大雁的雁,向往自由和远方的大雁,是一种热情的鸟。”
他恍然大悟地噢一声,又在纸上写了写什么。“谢谢,你可以起来了。”他说着,从衣兜里搜出一张绣有梅花的帕子递给了我,示意我擦一擦。
我没好意思接,他径自将帕子塞到了我手里来,又把画架子上的素描纸取下干脆送给了我。我低头一看,画上竟是活生生的我,要是油画一定更栩栩如生。
我吃惊看了好一会儿,木讷睁着大眼,出口的话并非夸赞,而是问起了他的名字。“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微笑道:“宋元明,也可以叫青山。”
我疑惑道:“什么?那你到底是叫宋元明还是叫宋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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