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说,我又不跟长辈过日子,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外人,被冒犯了别指望忍一忍就过了,你厉害点,他们作贱你之前也得三思。
我真是渴望她有我没有的底气。
离开宋家前,小叔私下找过我,劝我记得回去看看姥姥,别在外头憨傻傻地闷头干,老人仅剩的光阴最不可磨,和家人相聚重要,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重。
他说我的时候,自己却渐渐红了耳根子,也不时抿嘴舔唇,似乎底气不足。他还晓得背着手望天叹息,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又怎能叫晚辈信服。
这叫躲在屋侧的孟冬嘎嘎地笑,他挂不住脸问她笑什么。她直言笑他模样憨蠢。然后,两个快步入中老年阶段的痴男痴女你追我打,在廊里和屋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叫人的心脏蓦地漏一拍,是一种鹿角顶破喉咙的窒息感。宋元明说。
我不由捂住自己的脖子,了悟笑了。
宋元明想过要把地皮带回公寓里养,但又怕它的毛掉得到处都是,使室内不好打扫,所以走前到底没将这可爱一并带走。但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扫得麻烦,我们两个,虽然都有参与家务,主要常常是我更主动也更有时间做家务。
第12章校青春
他对你真好,还带你回家。我茶楼的同事李琳达说。
我无意识点着柜台上的收账电脑,一面不停地刷新,一面说,好过的吧。
…………他毕业前后两年里是我们感情颇深的时候。而我在经历过门不当户不对的见面后,深藏的自卑开始从泥沙底下浮出水面,尽管那些泥沙拥有凝紧力能暂时压抑住它,但仍旧透过被时间冲刷过后的间隙慢慢渗上去,见了光后被定死,经由太阳暴晒消毒化为一种波光粼粼的坦然。
我老实巴交的挣钱,也老实巴交的用钱。我个人的消费需求总能被压制到最低,我不像有些女孩子能放开手脚花掉工资还无所察觉,就这份工资来说,我还要年幼一些的时候是没敢想的。我最初眼里的丰厚,在他人眼里是非常微薄的,在几年后的我眼里同样微薄。之后的我,也渐渐模糊我原先是用怎样的意志力去压抑,去苛待自己了。
我不买昂贵的化妆品,我可以采摘免费的鲜花,捣鼓简易些的胭脂;我不频繁购买衣服,有的穿搭,体面些即好。不必要的一切,可以省下来的,我尽量为之。但在宋元明身上,是我唯一能释放的时候,这时我的超额支出是安心的。因为当时那种拥有巫力的爱情,能替我覆盖掉那像小蚂蚁爬来爬去一样的焦虑。大脑里发出的信号是,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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