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每到过年过节,都一个人跑去游泳,一去就是大半天。”何春蓉又说,“做母亲的,自然知道自己闺女在想什么,当年我们闹得凶,她为我着想就同意了,其实她心里还是希望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
舒格知道舒庆文今天到,下了班就开溜,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何春蓉说这些话。她故意刷了会儿微博才开门进去。今年舒庆文跟婆家人在泰国过年,算起来有大半年没见到舒格了,姑侄俩一见面,亲热了好一会儿。
“对了,你上次让我投的那个理财产品,收益一直不错,是你哪个搞金融的同学推荐的啊?”
舒格看了看舒庆文的手机界面,啧啧两声,“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赚的比我投的都多。”
“你小姑夫说股市低迷好几年,今年或许是个牛市开端,你要不再帮我问问你这同学,让他推荐几只股票呗。”舒庆文拍了拍舒格的胳膊,“嗯?”
“我算是知道我这财迷属性是随谁了。”舒格笑了笑,“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他最近可能忙,回头我帮你问问。”
昨天中午,舒格从林佳那里得知了孟觉明独自回国并跟姜芮分手的事情,当时她正躲在lisa的办公室里睡午觉。挂了电话后,lisa问她怎么了,她手指抠着折叠床的网洞,半天没缓过神来。
孟觉明从那句“再见”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舒格,生日祝福也缺席。他倒是在群里说过几句话,比如他回虹城了。大家心照不宣,没在群里提过半句他跟姜芮分手的事情。
舒格想,纵使他们不是爱情长跑,可情谊是从年少时就建立起来的。两个人还在异国他乡同甘共苦过,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散就散说忘就忘的。感情这件事情,永远都是一起痛过笑过,甚至是有植入了骨血的亲密之后,才最深刻。
舒庆文在公安机关工作,给舒格介绍的是她同系统做宣传工作的一位警察。两个年轻人约在某咖啡馆见面,舒格在舒庆文的指导下,扎了个减龄的丸子头。
耿迪在相亲过程中疯狂给舒格发微信,他正在为一个简案而发愁。在舒格第三次回复耿迪的微信时,那位警察哥哥尴尬地对她说:“舒小姐,要不你先忙吧。”
“没事没事,一点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舒格说着把耿迪的消息设置为免打扰。就在这时,严子昂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只好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舒格在电话里对严子昂说,她人生第二次相亲大概率要以失败告终了。
霓城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回家途中,经过那座霓虹塔时,舒格停下来看了许久。高二转学到霓城,她在这座城市已经呆了十一年,她学会了这里的方言,习惯了这里的饮食,已然活得像个当地人。可内心深处,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记忆却都不是在这里发生。
舒格给舒沛文打了个电话,说想他了。舒沛文还以为女儿受了什么委屈,连连安慰。舒格却说:“爸,你说我怎么就二十七了呢。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妈妈都五十多岁了,就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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