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鸣翠生波
终于再次落到了实处,预期那种落地碎骨的疼痛却依旧没有袭来。
触手处,又是一片温热热,坚硬又有弹x的触感……
宝儿脑中一嗡,心如死灰,这次怎么样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娘喂!怎么连想老老实实撞个地都不能如愿?!
“宝儿……你能不能从朗身上下来?”
一缕黑色的帷纱荡到宝儿的脸侧,再加上这声音……
“彦朗?!”她欣喜抬头,顿时觉得面前这男人仿佛救世之神一般的充满了光辉。
还好不是兰小雀……
紧绷的神经一松,宝儿差点瘫软下来,脖领却突然被往后一拉,兰熙y恻恻的声音就在她耳旁低低响起:“李包子,要不要介绍一下,他是谁啊?”
“关你屁……”猛地咽下未尽的字眼,宝儿眼珠一转,扭身子摆脱兰熙的钳制,跨前一步,一手就揽住彦朗的窄腰,语意不明地暧昧道:“你说他能是谁啊?”
彦朗身子一僵,脸虽然被帽纱掩住看不到表情,但是那两柱似欲杀人的目光还是透过薄薄的阻隔直烧到宝儿的脸上。
宝儿颤了颤,手臂不由松了些许,但转回眼就看到兰熙挑着长眉满脸的不信,顿时又怒从中来。
她心下一横,直接将彦朗的脖子拉了下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配合着点,也就这么一小会。不配合的话,小心回去我天天盯着你洗澡!”
彦朗长躯一震,终于扭过头不再言语,任宝儿再次把爪子搭到他的腰上。
这一幕场景落在旁人眼里,可是异常的暧昧。
兰熙嗤笑一声,讥诮道:“难不成又是李将军帮你从哪里‘请’来的夫婿?”
宝儿脖子一梗,瞪着眼珠子哼气,“不行吗?”
“行,要我说当然是行。”兰熙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宝儿,“可是皇上金口已开,一言九鼎。恐怕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上去官擂呢。至于这个人……”他懒懒地靠前一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猛出一道劲狂的掌风掀掉了彦朗的帷帽。
随着黑纱的掉落,半黑半白的y阳怪脸以及莹蓝的异色眸子现了出来,鸣翠阁顿时一片几要掀顶的哗声,举座大惊。
宝儿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飞快跑去拾回帽子,再亲手给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彦朗戴上,怒瞪了兰熙一眼,“王八蛋,你这是干什么?!”
兰熙看也不看她,兀自绕着彦朗走了一圈,蔑哼出声,“我就说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因为长得这幅样子。而且看这眼睛,该是琅国的贱民吧!”
听到“贱民”这两个字,彦朗一直不动如山的身躯重颤一下。
宝儿发现了,心中更怒,扭脖子就对兰熙咬牙切齿道:“他是我的人,什么样子什么身份关你屁事!”
她的人……
彦朗帽沿的黑纱几不可查地微颤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面貌隐在下面,捉m不到表情和心思。
“你的人?哈哈!”兰熙不以为然地嗤笑,“有一点你不知道吧!非我南韦子民,除非有圣谕,否则没有资格娶我南韦的女子。如果你想临时找他来充夫婿,那么恐怕算盘要落空了。另外最近琅国一直不大安生,对我国虎视眈眈,这人若是来历不明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送走他为妙。”
宝儿脸色一阵青白,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最后只得梗起脖子,生硬道:“我的人我的事,不劳将军大人费心!”
兰熙仰天一翻白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狗?好人心?”宝儿冷笑,“这话说错了吧!你的好人心早八辈子被狗啃了!还活着简直是祸害!”
“李宝儿!”周围一片娇嗓齐齐炸起,声音尖利得仿佛欲将人戳得千疮百孔。
宝儿抖了一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循着其中一道熟悉的声音转向了那从门内踏出的鹅黄纤影,呆愣愣地看她粉*唇翕张,吐出伤人的字眼,“你再这么说兰熙哥哥,从此我们就一刀两断!”
心脏仿佛被狠狠扎了了一下,宝儿疼得一下子站不稳,往后倒退一步撞到了走道扶栏,“小幽……”
不待她话尽,另一道哀怨的男嗓便凄凄切切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醉花千从那门内突然猛扑了出来,一条手臂似乎脱了臼,软软垂坠在身旁,他也不去理,另一条手臂只管迅速紧紧缠上夜幽兰的腰肢,“小樱樱,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今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听到你嘴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好心痛,嘤嘤嘤……”
“放——手——!”夜幽兰纤细的身*体僵到颤抖,咬牙切齿低斥。
“不!死也不!”艳脸往夜幽兰背上死死一埋,死皮赖脸,死不撒手!
“你……”夜幽兰磨着牙,俏脸上一贯的平板开始寸寸g裂,“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动chu……”
“哼哼,刚才为了出那道门,你不是已经卸了我的左臂又打得我半晕了么?其实这些都是小意思,你如果有更狠的,就尽管来好了。这辈子,打死我也缠定你!”
“我……”夜幽兰颤抖着手,在周围铺天盖地袭来的热切目光中羞愤欲死,再一扫眼瞟见兰熙也是满脸兴味地看向她,登时连跳窗的心都有了。只可惜身上的醉花千缠得紧如钢箍,愣是叫她连动都动不了。
“醉花千,放手!”宝儿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使劲就捏住醉花千腕上的麻x,将他的右臂拉下来,顺便接好他脱臼的左臂,然后凑到他的耳g子上恶狠狠道:“你若是这会再纠缠不休,我就把你的贱名告诉小幽和这里所有的人!”
“李宝儿,你真他娘的不是人!”醉花千攸地收回又欲去追夜幽兰的脚步,媚眼瞪得如厉鬼一般,直像要把身前的宝儿撕了生吃。
宝儿泰然自若,气沉丹田,“狗……”
“干!住口!老子这就走!”醉花千压低声音在宝儿耳边一啐,再扭头去寻夜幽兰的身影,结果却看到她正紧紧躲在兰熙高大的身躯之后,顿时又醋炸了毛,不要命似的就欲往那边冲,“你这野男人……”
“哐!”“噗通!”
宝儿拍拍手,放下方才随手抄起的杵门棍,指指如今已安安静静趴下的醉花千,对挤在人堆里目瞪口呆的老鸨道:“喏,把你们老板拖下去吧!”
“是……”
鸨母很快招来阁里的几个chu使丫头,准备将醉花千扛在肩上抬走。
宝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五个钟馗似的壮实丫头m了屁~股又捏x,顿时有些于心不忍。终于在其中一个欲将咸猪手掏进他裤裆里时,大喝出声:“退下,我来!”
她这一嗓子吓得一干丫头齐齐缩了手,刚被举到半空的醉花千又再平平展展地砸回地面,身子抽搐了几下,还是醒不过来。
见他这副惨状,宝儿不禁内疚起刚才下手太狠。赶忙走上前去,欲揽起死狗似的醉花千,不料方蹲身下去,就被一股大力抓着脖后领提了起来。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耳旁压得低低的男嗓带着独特的磁x,隐约抑着薄怒。
“呃……”男子灼热湿润的鼻息拂在鬓边,宝儿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待反应过来这人竟是兰熙,顿时一股闷火直烧上来,也不愿再做多言,一个手刀重重往后劈去。
兰熙身子躲开,手也松了些许,立刻被宝儿挣开。
看到她还是不声不响地要去拉醉花千,他瞳孔一缩,一步迈过去抢在她前面,先将醉花千扛了起来,转头面无表情地对鸨母道:“带路!”
周围众女皆怔愣,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连夜幽兰也板着脸看着他们的举动,不发一言,只眼睁睁地看着扛着醉花千的兰熙由鸨母引着往楼下走去。
当然,宝儿也是y沉着脸孔跟在兰熙之后。
到了后院僻静处一扇j美的红木雕花门前,鸨母示意到了。
兰熙吩咐她退下,然后一脚踹开房门,将肩上的男人丢麻袋似地扔到床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站在屋外的宝儿猛拉进屋里,反手迅速关门。
“兰小雀,你……你想干什么?!”宝儿这才察觉苗头不对,一抬头,就看到兰熙已经逼至眼前的俊脸。
“我想干什么?”兰熙幽深的黑眸里暗卷着风暴,一步一步将宝儿逼至墙角,两手往她身后的壁上一撑,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肩颈优雅弯下,男子带着麝香的气息吐纳在宝儿的脸上,充斥了她的呼吸。
“我想干什么?”兰熙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瑰丽弧度,用暧昧的沉嗓低道:“你觉得呢?”
宝儿羞愤欲死,只紧张地盯着他的脸,生怕他一个禽兽就又轻薄下来。
天杀的!这厮又突然哪g筋不对了?!
兰熙定定望着她的脸,直看到宝儿开始惊慌失措,才板起脸恶狠狠训道:“以后若再让我逮到你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你……”从来都只有给别人撂狠话的份,这次竟被威胁到头上,宝儿深觉得被重重辱了尊严,恼意一起,梗起脖子怒道:“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这个!”兰熙猛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小嘴,狠狠吻了下去。
霸道的热舌紧紧困住宝儿的小舌,细细密密地吮绕纠缠着,攫取着全部的甜津,仿佛欲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宝儿再一次如遭雷亟,大脑一片被烧焦似的昏黑,无法也无力抵抗这狂肆的侵*犯,甚至连呼吸都被夺去。
她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起来,心魂久久沉沦间,一股腥甜又从喉间窜出,漫入两个人的口腔。
“宝儿!”焦急的呼喊刺破耳膜,终于唤回了宝儿的神智,她再抬起眼,就看到自己被兰熙紧紧抱在怀中。
玉似的俊颜一片惨白,紧紧贴着她的脸,身体也被他的体温浸透,宝儿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伸出手拼命一推。
“嘭!”她重重砸靠在了墙上,兰熙则险险地退了几步后停住。
他脸色y晴几番后,又换成了一贯的不正经。
“哼!这下知道了吧,若是下次被我撞见你来这种烟花之地,我会让你见识比这更过分的事!”他舔了舔殷红润泽的下唇,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呸!下流!”宝儿羞怒至极,狠狠啐了一口,推开他就夺门而逃,原地只留脸色重变回满满y郁的兰熙。
老天,这到底是为什么……
27、缱绻缠绵(手打文)
这夜的月华分外冷清,凉凉盈了满帐,在一阵阵即将激狂至顶点的r击与chu喘声中颤抖着沸腾。
淡银的薄光随着动作,在裸裎的躯体上翻滚着,在溅跳的墨发中跃动着,在男子滴落的汗珠里萦绕着,陪衬着这场一个人的倾心爱恋。
闺床上,女子白腻的裸躯被拉成诱人的三角,肩颈首和被缚起的双膝抵着床褥。莹润的脊背倾斜着,玉似的双腿紧拢着并立,将雪股高高地托起,朝后翻出最羞耻脆弱的粉色细缝,仿佛在无声邀请着享用,轻而易举便使身后男人眼中的欲色越来越深沉。
健躯猛然绷得更紧,大手紧握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耻骨狠撞上汩出透亮水泽的桃源,胀痛的男x硕大同时再刺穿腿g嫩r困成的小缝,电一般地重重擦过细缝顶端的小核,激得睡梦中的女子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媚骨的高吟。
眼前这香艳的一幕以及被紧密包裹的销魂滋味令男子深眸中的欲色再浓三分。他俯下j瘦结实的上身,两手同时从女子的腰部沿着倾斜的弧度向下,爬上在空气中垂坠颤动着的浑圆,以左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g,分别卡住两点嫣红挺立的小尖。五指张开奋力一握,两粒绵软仿佛将被捏爆似的,粉尖胀突成饱满的圆豆,腻软的r从指缝间痛苦地绷出,薄薄皮肤上条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像即将有y体从里面迸溅出来。
女子痛呼了一声,拨得男子心神一荡,松开手,两条铁臂自后绕过女子的x下,将两团浑圆托起更高,一使力,将女子的上身整个勒起,紧紧拘在怀中。
男子紧窄的腰股又继续有力地挺动,将自己的灼热不断送入那用来聊以慰藉的r缝中。滑腻的汁y涂满了整g硕大,再不断被碰撞磨蹭着带出来,漫湿了两人腿间的肌肤,溅上洁白的床褥,被迅速吸干,只留下淡淡的湿痕,很快风干不见。
闭起长眸,男子微张开x感的双唇,俊颜上写满了销魂。坚实的x膛在女子滑腻的雪背上磨蹭着,当x前的暗红突起触过女子羊脂般的肌肤时,都会不由得双手使力,将女子锁得更紧。
韧健的脖颈弯下,男子从背后啃啮上女子的肩颈,寸寸往下,留过一串粉色情痕。最后,他侧压下女子的上身,捧起一只玉润的玲珑浑圆,将整个侧面吮舐得晶莹一片后,再从那小巧的尖端开始,一寸寸吞入,仿佛饥饿许久似地,尽可能纳入更多,直到那柔嫩大半都没入口中,才紧起双颊狠狠吮咂,仿佛欲将整团绵软都吸干一般用力,疼得女子欲扭动着逃离这汲取,却逃无可逃。
半晌后,男子睁开眼,一点点吐出口中已经被嘬成水盈盈的艳粉浑圆,看着殷红充血的小尖上面牵出来的银丝,再伸出长舌重重裹去,将它吮了个干净。
男子身子再往前倾,一手继续抓揉着女子的浑圆,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令她张开小嘴,狠狠吻了上去。
这动作使他的腹下与女子被翻起的桃源贴合得更紧,将整片花瓣都挤压得变形。滑y从肌肤相贴处溢了出来,润湿了整片相贴的肌肤。
一丝微风从窗外漏进,撩过那片水泽泛滥的地方。
些微的凉意刺得男子身下猛地紧绷起,挺动得更加快速,大开大阖,仿佛击桩一般有力,响亮的拍击声震荡在整个闺房中,听得屋外的蓝眸男人再也忍受不住,一个纵身,就消失不见。
这事,他懒得管。
屋内旖旎的欢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男子喉中爆出一阵快慰的吼,硕大灼硬到极限,j囊也开始阵阵抽搐。
他强忍着,迅速以手牵着硬挺抵进女子被撞得血红的细小洞口,连多半个圆头都没入嫩缝中,顶得象徽纯洁的薄膜紧绷到欲裂,才颤抖着健躯喷sc出大量滚烫的j华,沉沉地注入狭小的甬道,并沿着女子身体倾斜的弧度灌满了最深处。
一粒红丸再次被哺进,将女子一身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男子抱着她沉沉倒卧在小床上,闭目轻喘着平复气息。片刻后,睁开一双湛湛星眸,从床下的衣物中m索出一只小小的皮影人偶。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仙女的。每一道边沿都裁剪得极为细致,每一处镂空都妆点得别出心裁,非练过几年的老手做不出来。
月光下,薄薄的皮影在素白床单上投下玲珑j巧的小影,可爱逗人,想必是工者的心血之作。
男子将小人偶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将它放在女子的枕边。
“别记仇了,以后一件一件赔给你就是了……”
28、连锁伤情
晨光洒进,这日宝儿醒得极早,一睁眼,就瞥见枕边有件薄如纸板的斑斓物事。
迷迷糊糊地抓起,她揉揉眼一看,顿时尘封心底的一g旧弦便颤了一下。
她六七岁的时候,爹带她去饕餮阁看了第一场皮影戏。
戏的内容如今已经模糊,只记得大致是一个小仙女与男妖相恋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是男妖为别的仙女而死,小仙女很伤心,寂寂地一个人湮灭了。
看到最后,她哭得稀里哗啦,直说那小仙女是她,喜欢得不得了,打滚耍赖愣是要问耍皮影的讨。爹没办法,只得花银子跟人家买下。
小仙女到手没几天就坏了。她记得自己哭得好伤心,大嚎着要给小仙女报仇。
爹知道了,想带她去再买一个,可是那皮影戏班已经不知流去了何方。
那之后她就开始拼命收集各种皮影小人,但是都再没有见到过这小仙女,后来也就淡忘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能够重得,而且现在这个新的似乎比以前的手工还要好,她当即就爱不释手。
这是爹给她的小惊喜吧?
“喜鹊,我爹呢?”宝儿朝屋外扬声。
“老爷今天上朝去了。小姐,要喜鹊伺候你起身吗?”
最近爹怎么开始上朝了?
宝儿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嗯,我要洗漱。”
起身用完早点,宝儿照例想出门溜溜。不过还没踏出房门去,脊背就激灵灵地一颤。
兰小雀这厮最近可是越来越y魂不散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
想起昨天的事,她不禁又是一阵火烧火燎似的羞恼,仿佛那灼人的讨厌气息还紧缠着不放。
眼角瞥到平平展展放在桌上的小仙女,宝儿心中一动,记得当初……
“嘿嘿嘿嘿……”宝儿沉浸在回忆中,眯着眸磨着牙笑得y森森,当即一拍桌,“喜鹊,拿铁锹来!”
小丫鬟惊,“小姐,你要铁锹做什么?”
宝儿嘴角翘起,一脸高深莫测,“去弄点防身的东西。”
喜鹊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撅着屁*股,在后院里忠叔种的一小畦白菜地里刨土。
不多时,便见一片泥尘滚滚,黑土翻天,一多半的新白菜秧子都翻着g须横尸在地上,宝儿则是把铁锹一扔,拍拍手一脸兴奋地开始……捉蚯蚓。
半个时辰后,她顶着一脸一身的泥,抓着满把蠕蠕扭动的肥蚯蚓,得意洋洋地叉腰仰天狂笑,“啊哈哈哈,老子再也不怕了!”笑完,就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屋里冲,“今儿个去游湖!”
喜鹊看着自家主子离去时二百五一般的背影,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这事情太玄妙了,她参得透这蚯蚓可以用来钓鱼,却参不透它缘何可以用来防身。
“这咋整的?府里进野猪了么,我的菜怎么被拱了!”忠叔从外面采买回来,一进后院就看到狼籍一片,顿时心疼得老脸都抽抽成了菊花。
“……”喜鹊扭头,心虚道:“是的吧……刚才……才自己跑了。”
这厢,宝儿将捉来的蚯蚓都填进小铁盒子里面封好,清理一番,就换上男装高高兴兴地出门去。
往千孜湖的路上,她碰见了头一次穿得素雅正经的醉花千。
一身淡青儒袍,外罩微赭明纱。行走间裾随步动,纱与风翩,额间的琉璃坠点点轻摇,再加上那张美到极致的祸水脸,说是妖神临凡也不为过。
“我潇洒不潇洒?”
宝儿脑门仿佛被一道旱雷劈中,嘴巴颤抖了半天,噎着的话才战战兢兢地出口,“乖徒儿,你受啥刺激了?”
“干!”醉花千打了**血似地跳脚,脸上狰狞着抽搐了几下,才硬压下怒火,重重哼冷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美岂是你这种chu鲁的俗人能理解亵渎的?!”
宝儿默默扭头。
好吧,她chu鲁,她俗。
一头傲娇的花孔雀突然硬要装白毛鸽子,她……真的难以接受……
这厮绝对是受刺激了。
“是!老子是受刺激了!据说小樱樱要跟你同一天上官擂招亲,要不趁这几日拿下她,那时候对手更多,我可就惨了!”
宝儿闻此转回头,刻意忽略掉他一身的打扮,调侃道,“呦!进展这么快啦!敢情你今天是跟她有约?”
醉花千闻此,俊颜就黑了一半,气闷地嘟囔,“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她今天要去千孜湖。”
“然后你去守株待兔吗?”宝儿仰天翻了个白眼。
她这便宜徒弟原本脑筋还算聪明,现在为了小幽竟然变得笨兮兮的,哪可能是兰小雀那衣冠禽兽的对手。
“没错!”醉花千整整衣襟做出一副玉树临风状,“以老子的品貌,只要多见上几次,小樱樱能不拜倒在我的儒袍之下吗?”
宝儿闭上眼。
这厮太二,不可教也。
“那就……走吧!”
有事拉架,没事看戏。过去凑凑热闹也不错。
宝儿和醉花千绕着千孜湖大半圈,在湖西岸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终于找到了蹭在树后抠树皮的夜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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