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夏长秋收冬残,都与此处无关。
然而……
风寄娘伸手拂过一朵开得最盛的,重叠的花瓣在夜色不似紫色反倒是浓黑的一团,二乔,白雪塔、豆绿、赵粉,那些粉白青绿与千姿百态,在浓夜里,每一朵每一枝都那般相似,那般无味。
倾国名花应开在春光之中,经雨露浇灌,沐阳而开,在和风中展露无边风采,引美人垂眸,玉郎赞赏,路人停车驻足。
“唉。”风寄娘轻叹。
“唉!”寺中不知哪株名花跟着发出轻微的叹息,随之,一寺的牡丹跟着发出孤寂凄愁的悲声,“唉……”
风寄娘在一片悲叹声中回到小院,用火折点亮风灯,挂在檐下,屋中几日没有住人,荒荒得似已经年,案上积了一层薄灰,一吹,灰尘带着逝去的腐气四散开来,风寄娘从角落翻出一只酒瓶,拔开酒塞,瓶中还有残留着一些酒,扑鼻的酒香,她不由笑开来。
俗世之人,好金银、好功名、好权势、好美人,还有一些人好美酒,如雷刹,天地间似无没有任何事物牵动他的心魂,只一杯好酒,醉饮窗前。
她还要赠他几壶美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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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刑司拒绝了阿弃的瘸腿驴,这驴又瘸又瘦,驮着瘦小的少年郎阿弃还要几步一停索要些吃的,他怕自己上去,这瘸腿驴怕要一命呜呼,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阿弃在瘸腿驴上笑得前仰后合,左右这驴走得也不快,有时还要落在叶刑司身后,他便由着驴乱走,暗地提防四周动静,防着叶刑司行路。
二人越近城门心中越生谨惕,来往商旅、和尚、书生、农人神色间都夹着惶惑不安,城门前把守的士兵全然不是往日的漫不经心。叶刑司与阿弃对视一眼,拦下一个书生,问道:“这位郎君,我兄弟二人远行刚归,不知城中出了什么大事?”
青衣书生连忙拿袖遮掩,急道:“二位悄声,城中出了大事,轻易不可妄言。”
阿弃揖一礼,道:“郎君指教。”
青衣书生见把守的士兵投过目光,连忙将二人引到角落,放低声音,道:“二人有所不知,因醇王一案牵连太子,引圣上注目,责令不良司重查旧案,谁知这一番动作竟掀起风云,原来是百年贺家心有反意,与那宫中贺婕妤里外应和,谋害太子与醇亲王。太子因着奸人所害,做下错事,如今已自请废黜。圣上担心还有漏网之鱼,满城戒备,各个城门进进出出,各坊各市街街巷巷都有武侯巡视。”
“贺婕妤?”叶刑司绞眉,怎也没料是这个答案。
阿弃啧舌:“不是说贺婕妤在宫中吃斋念佛的如枯木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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