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身上有男用高档香水味道,你闻到过吗?
杨自道没有表情。一个家伙游移在快慢车道之间,杨自道猛地狂按喇叭。那种连续的令人窒息的疯狂长鸣,吓得那车子缩了进去。伊谷夏说,那是非常顶级的法国香水,不是什么小白领用得起的普通香水。它叫城市猎人,呵呵,城市猎人在我看来,就是狙击手啊,谁遭遇了都在劫难逃……
杨自道脸色青白,但他看电不看伊谷夏。伊谷夏的手依然执拗地在他胸口触摸,有时轻如蚁行,令他发痒难熬。杨白道忍着,伊谷夏渐渐把手往他的小腹延伸,她的有点冰凉的几个指头,像弹琴一样往下跳荡,杨自道出手挡了一下,伊谷夏故态复萌,另一只手马上过来帮忙。杨自道咬牙切齿。
你真当我是空气了,是吗?好吧,我跟你说一个梦,前天晚上,我梦到你了。我们在游泳,后来天上乌云滚滚,大家都离开海滩了,可是,你不愿意从水里出来,我哥哥在岸上叫我,你就是不愿走。红色的警灯在警笛中闪亮,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哥哥怒气冲冲地走了,海滩已经是蓝黑色的了,黑浪滔天。你抱着我,在暴雨中走到沙滩边一个翻扣的木船边。
伊谷夏的手指时不时探到杨自道的皮带以下,就像看看他的裤腰是否合身。这样单纯又暧昧的、欲退还进的顿挫穿插,杨自道身子不由阵阵绷紧。你知道我们在沙滩上、我们在黑色的暴雨中干了什么?我在舔你。除了暴雨声,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你的皮肤在燃烧。我看不清你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伏在你身边,雨水从我的头发上,鼻尖上,从我不大的乳房上,不断滴落,怎么都舔不完,我一路舔下去……
伊谷夏的手,抽开了杨自、道的皮带扣头,另一只手,拉开了杨自道的裤子拉链。杨自道眯起眼睛,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他打了转向灯,车子折向紧急停车道。伊谷夏的声音如波涛起伏,阳光金绿炫目,空气在跌宕,令杨自道喘息而窒息。车子一熄火,杨自道啪、啪地摁开双方的保险带头,伊谷夏就被他重重摁揽在了怀里。杨自道的喉咙比沙滩还干,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不想说,他只动手。伊谷夏发出短促而不断的叫唤,这个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天真热烈,又如此无辜而惊异,甚至有点荒谬异形。伊谷夏挣扎着喊,你——果然——不是同性恋……
杨自道一把揪拉起伊谷夏的长发,把她揪离了自己的身体。这个瞬间太快了,动作突兀而暴烈。两人都在车里发怔,有点面面相觑,伊谷夏不知所措地瞪着杨自道。杨自道闭上了眼睛重重后仰在靠背上。渐渐地,他的呼吸平稳了,喉咙没有那么干了,能够吞咽口水了,但是,他依然什么也不想说。
杨自道开始重新发动汽车。
伊谷夏说,你会不会爱上我?
杨自道开始疾驰,开得非常专注。
伊谷夏说,你会不会爱上我?
杨自道自己咬转开冰红茶瓶盖,喝了几大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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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一瓜
摸索放好,然后,他开始摸索香烟。伊谷夏拿起烟盒,抽出一枝放自己嘴里,点着了,塞他嘴里。
你会不会爱上我?伊谷夏说。
杨自道毫无表情,他深深吸着烟,摇下一点车窗。车子的速度已经在一百四,他们在车流中灵巧穿插飞速前行。车窗摇下后,高速路的轰鸣扑进车内,很吵。伊谷夏突然去抓扭方向盘,她喊,你会不会爱上我?!
车子差点撞到一辆集装箱车尾,杨自道连忙控制方向盘,几乎同时,他右手卡住了伊谷夏的脖颈,把她牢牢又卡在她自己的椅靠背上。他一手开车。伊谷夏被卡得咳嗽,她咳着喊,你会不会爱上我?!
杨自道摇头,摇得很慢,但是很明确坚定。汽车在飞驰,伊谷夏看着两边农舍村庄,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睛。杨自道手松开了。她转过身子正对了杨自道,杨自道假装没有看见,他一直直视前方。他看到泪眼模糊的女孩抬起手,轻轻点触着他的头发、耳轮、发际、面颊,就像孤单的田野里,一个拾麦穗的小姑娘。
杨自道的右脸、右半个身子又开始轻微痉挛。
你确实坏到骨头里了……知道吗,老头,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过个生日,说不定下个月我就嫁人了……
车子的速度明显减了下来。杨自道把烟头扔出窗外,关上车窗。车子恢复安静。伊谷夏说,你看,这一路,除了说你朋友,你不愿对我说一句话……你沉默了五十多公里……
伊谷夏突然止不住难过,嚎啕大哭,在一串串抽噎中,杨自道感到身边就像坐了个无助的孩子。杨自道给她抽了两张纸巾。她竟然不要,自己狠狠抽了几张,胡乱擦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杨自道揽住了她的肩膀,一手开着车。
哭嚎了几公里,杨自道说,好了,别哭了。好好嫁人吧,嫁个疼你的好人家,生个好儿子,以后,每个月,你的肚子就不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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