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
许诺惊讶地瞪着病房里的白忆龄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浩龙无奈地叹气,“那晚,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忆龄回到家后就时哭时笑,还不停扯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医生检查后说她受了过度刺激,引发精神错乱。”白浩龙心痛地透过窗凝望白忆龄,这消息他还不敢告诉在美国的父母,实在不知如何向他们交待。
许诺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对白忆龄恨之入骨,一方面看到她变成这样又不知该如何恨下去。想想白忆龄做的一切,许诺只能摇头,白忆龄从一开始就恨她,却毫不露声色,刻意假装与她亲近。正是如此,白忆龄将对她的恨一直埋在心底,直到最后彻底爆发,那种恨意将理智与人性完全泯灭,非要将她置于死地才罢休。
许诺突然觉得很无力,该恨的人恨不下去,该爱的人也生死未卜,一颗心到底该何去何从?
白浩龙看着许诺难过的表情,心生怜惜,拥着她靠在怀中,“小诺,我现在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许诺仆在他怀里,幽幽地说:“找到他我就好了。”
白浩龙身体一震,什么也没说,只将她拥得更紧!
许诺继续在医院养病,每天除了吃睡,只念着一件事,找拓承志。
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始终没有拓承志的下落。许诺越来越担心,甚至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她,让她辗转反辙。
承志,你到底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哪怕只是一个讯息,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的心才能安定。
许诺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但已等不及,要亲自去寻找拓承志。
白浩龙一听,连忙阻止:“小诺,你不能去。”
许诺很坚决:“我一定要去,不找到他我绝不罢休。”
白浩龙如何劝阻也没用,许诺非要离开医院,白浩龙最后只能让庄天明的人帮准备,他陪许诺一起去。
许诺戴着毛线帽,头靠在车窗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车子在山路上盘旋,那晚的回忆再次清晰地跃入脑中,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没松开,即使狠狠撞到树上,他仍紧搂着她。那晚,那么大的雨,好冷好湿,贴在他怀里,却让她感觉好温暖。他满身是伤,仍忍着痛让她踩在他肩上爬上去,她能听到脚用力踩下去时他不停倒抽气,却强忍着一动不动。
那晚之前,她绝不相信拓承志会为一个女人去送死,像他那样自恃的人,做任何事都一定会有目的。当初和她在一起,是因为身体上的吸引,他们都得到快乐;后来,他选择名利,放弃她,他也有所得;甚至趁她低落时拐她上床,他觉得赢了白浩龙。许诺觉得拓承志将爱情与事业分得很清楚,即使他真的还依恋她,也不至于会为她舍弃一切。
当拓承志纵身一跃紧搂着她滚落山谷时,许诺完全像陷入一种混乱、不敢相信的状况。他为什么要跟着跳?她一次又一次在心里不停地问?是愧疚?还是道义?当他淡笑说他不是真的爱她时,她的心像个古老的铁钟被一下撞醒,他爱她,用最蹩脚最笨拙的方式在爱她。不停地说着反话,眼神却流露出无尽地担忧,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
许诺一直忘不了他扳开她手指时的那个微笑,有种莫名地忧伤与悲痛,好几次在梦中,她都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放开她?如果他们没分手,他身边就没有白忆龄,她也不会认识白浩龙,不就不会招惹白忆龄发疯绑架她?为什么,明明他心中有她,却要绕这一大圈,最终回不了头!为什么!她在梦中痛哭,直到醒来发现泪湿枕巾,心痛仍未消失。
许诺已经不想再去多想,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快找到拓承志,不然,她真怕有天会听到他的噩耗!
白浩龙知道许诺非要亲自去找才肯罢休,就陪她到出事地点,仔细地转了几遍。许诺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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