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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发现我是女人的?”无双凤听到那一声怒吼,不由得停下手中正在解衣的动作,一双清澈明眸望向身下的男人,不由得开口问道。

眼中满是好奇,她自认为自己的掩饰已经很好了,甚至带上了男人专有的假喉结。

用螺青将原本的柳眉化成了英姿飒爽的入鬓剑眉,整个人显得英气十足。

除了身板较为单薄之外,如今的她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十六七的少年才是。

从东陵到西夏一路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的姑娘呢~

这个男人那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倒是有趣得很呢?

不过,这个男人真是漠北的可汗么?

她本还以为漠北的可汗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呢?却没有想到如今看到会是这么年轻。

那双清灵的眼眸轻巧一转,看向耶律齐,随即开口问道:“你喜欢我们家的小瞒儿?”

虽然说小瞒儿很漂亮,但居然能够让堂堂的一国之君追至到西夏皇g内,这绝对会是个让人震骇的消息不是么?

小瞒儿?耶律齐眼中闪过疑惑,而后才意识到那小瞒儿便是他的小静儿。

呵呵,原来那才是她真正的r名么?

不管是小瞒儿或是小静儿,他亦同样喜欢。同样想要占为己有。

“不是喜欢,而是爱上了,想要将她变成我的女人那种。”耶律齐从来没有想过,尊贵如他的自己居然会有栽在女人手中的一天。

若是之前,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理需要的玩物,后g佳丽三千,他可以尽情的挑选任何的女人。从未想过会如此的渴求一个女人到这般疯狂的地步。

但是偏偏,那个在他面前毫无畏惧,毫无意思谄媚、矫揉造作的少女,除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之外,她还有着那让他深深沉迷的叛逆个x。

被一个女人打,那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

狠辣的力道狠狠捆在他的脸上,那生气勃勃的脸蛋尽是厌恶。

那是第一次,他跟北堂静的见面,漠北的时候,皇g中她闯入他的寝g,想要偷取那一枚珍贵的琥珀玉石,却没有想到会碰上他宠幸别的妃子,打扰了他的兴致。

继而再来就是欲要逃而被他擒住手腕,然后那一巴掌便落在他的面庞上。

从那开始,他便发誓要将那个女人给征服,要彻彻底底的征服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征服,还有她的心,他一并想要占有,且只能是他的。

但是该死的,那顽劣的小猫居然跑到西夏,且转眼间,已是他人之妻。

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于是追至到西夏。

在青楼的时候,他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得到她了。

若占有了她的身子,她便不能从他身边逃开了吧。

不管如何,也不管她成为西夏皇后的原因,他一定要将她带回漠北,让她一辈子都无法从他的身边逃离。

因为她早已在他的身上刻下了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痕迹。

x口那一剑的伤痕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

呵!很好,那里便是她在他身上刺下的印记。她无法逃了。这一次他一定会抓到她!

将耶律齐眼中的情绪看在眼底,无双凤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笑意。

“啧啧啧!!~没有想到咱家的小瞒儿魅力倒是很大嘛,居然能够让堂堂的漠北可汗不顾一切的追至到g里头。”无双凤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过。。。。。。”话锋一转,原本带笑的神情忽然覆上寒意。

“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打算让一个女人屈服于你吗?你是否有些太天真了?”无双凤嗤笑出声,眼眸里毫无一点笑意。

耶律齐一瞬间的怔愣,眯紧了狭眸,对于无双凤的转变不由有些惊愕。

一直以为眼前的少女属于嬉戏不薛的类型,却没有想到会露出如此深沉的一面。跟刚开始的感觉大相径庭,判若两人般。

“即使你得到了她的身体,她的心也不会是你的,难道你要让她一辈子都憎恨厌恶你么?”无双凤冷冷嘲讽底下的男人。

若方才她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只怕小瞒儿就会被这个男人给吃掉了。

为何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征服她的身体呢?

实在是不了解那些男人呵!

耶律刘紧阖双眸,淡淡出声:“小静儿是心甘情愿成为皇后的么?还是说是为了家族利益或只不过是权势的棋子?”

这句话让无双凤顿时挑眉,眼眸微眯。

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跟他先前想的有些不同呢?

果然,是爱惨了小瞒儿?

啧啧,这可不得了呢?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小瞒儿的心思全都在那新帝身上呢~!

她可不是瞎子,小瞒儿在面对那新帝的时候,满眼的柔情可不是作假的。

想当初第一次遇上小瞒儿那时。只知道她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说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但当她看到小瞒儿对那个男人露出的笑意时。她就知道了,她家的小瞒儿如今很幸福呢?~

“我只能告诉你,小瞒儿如今是幸福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如此执着下去也不是幸事!”走至到一旁边的楠木桌上,端走桌上方才倒好的香茗,浅啜了好几口,眼神悠然的再次望向地上的男人。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躺在地上那男人紧闭着双眸,半响后才溢出声压抑的喘息。

“若是能够轻易放手,就不会追至到这里了。”

而此时无双凤握着玉盏的手蓦然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瞳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异芒。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皆没有发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在门外攸然停下。

将手中的玉扇捏紧,紧锁眼前一切的深沉黑眸染上些许y霾。

俊美无暇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的动容波澜,依旧风轻云淡般,只有那捏得泛白的指尖依稀能够透出来人此时的心情。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零八章g斗之心怀鬼胎(2)

来人握紧手中的玉扇,暗黑瞳眸隐约闪过些许异色。

无双凤此时才注意到殿处的人,瞪大双眼,小嘴微张,怔怔望着那忽然出现的男人。

下一刻柳眉紧蹙,咬着朱唇,眼神在地上的男人跟前面的男人之间来回巡视。

真是糟糕,为何贺兰卿会出现在这里?

敛下的眼眸中尽是懊恼之色。

现在她到底要逃还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若是要逃,只怕逃不出这个男人的吧,虽然从未看过他使过武功,不过她不会傻到认为这个男人很容易对付。

尤其是一只披着羊皮面具的狼。恩,或者说是狐更贴切。

耶律齐早就有所察觉殿外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却不动声色的待那人走近。

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身月牙的衫,头上衔着紫玉冠,面色淡然看不出其喜怒。

不过似乎那个女人倒是忽然显得紧张起来,全然是因为这个男人么?

一脸窘迫之色,无双凤抬起头,望向对面的贺兰卿。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这个男人会来未央g?莫非是来找小瞒儿的?

不过这也就罢了,为何偏偏会让他撞上这引人遐想的一幕呢?

地上那耶律齐衣裳不整,褐色的x膛暴露无疑,且她就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方才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腰带。

明眼人不用猜想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她的本意却不是如此,她不过是为了替小瞒儿出口气。因些才打算报复一下那耶律齐,让他也尝尝被人玩弄的羞耻心。

可却没有想到那贺兰卿偏偏会在这个时候来,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时刻撞个正着。

“我来找皇后娘娘商量一些事情。不过。。。。。。。看起来倒是打扰了你们的兴致。”贺兰卿淡淡出声,长眸落向地上那人。

似乎那人明显动弹不得。眉宇不由得蹙起。

一旁无双凤听闻他这么一讲,便接口道:“哦~原来如此,不过小瞒儿方才才去正德殿,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假若事情很重要的话,可以让外边的小太监给你带个路。”

现在她g本是恨不得这个男人能够马上离开这里。

不知为何,跟贺兰卿在一起独处,总让她浑身不舒服,犹如被针刺一般难受。

这个男人太厉害,只需一眼便能看透她的一切,通晓她心中所想。

因此她绝对不会希望贺兰卿出现在她出现的地方。譬如现在这般。

贺兰卿并未出声,深幽的瞳眸紧锁眼前的无双凤,上前几步,让无双凤霎时有些无措的后退,紧眯起一双水剪般的大眼,满心防备的看着这个男人走至到她的面前,站在耶律齐的身边。

“你对他下了软麻粉么?怪不得他会动弹不得。”贺兰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望着地上依旧残留的些许白色粉末淡淡说明。

无双凤咬咬牙,不忿的回道:“是又怎样,反正是我自己的事情,若是贺兰公子贺兰卿在的话,总觉得慎得慌。

地上躺着狼她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那种满肚子里都是黑水的狐狸。

跟狐狸斗,明显的就是一件耗费脑力的事情,且还是贺兰卿这只大狐狸,她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贺兰卿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却暗地里却早已将无双凤那微微懊恼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挑起的唇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只是再望向地上男人那大敞的x膛之时,眼中闪过如针般尖锐的光芒。

耶律齐听到无双凤方才念出贺兰这个姓氏之时,不由得眼中一凛。

眼前那个华服玉冠,祥云广袖的,清雅秀逸的男子就是那传闻中的贺兰氏族的人?

虽然这些年贺兰氏族少在江湖以及朝堂上有所行动,但当年那件令七国都轰动的事件却仍教人心悸。

只是单凭一族之力,就能让外侵的强敌一夜之间所剩无几,那满城的血迹,横尸遍野的场面,更是被后人传作是血门之夜。

只是那贺兰氏曾有过誓言,贺兰一族永生不能背叛皇室,若不是因为这条从贺兰曾祖让渡开始秉持的训言,贺兰一族想要推翻东陵皇室只怕是易如反掌。

“你就是那个贺兰卿?“耶律齐沉着出声,眼神毫无避讳的打量着上面的男人。

无双凤拧起好看的柳眉,心底却在思寻着是否要趁着此刻逃走。

只看到那贺兰卿手中把玩着玉扇,走至到无双凤身旁,如一波碧潭般的眼眸看似平静,但那漩涡汹涌的瞳孔却隐隐有着暴风雨前来的预兆。

他为何会感到生气?

贺兰卿不禁在心底感到讶异,此时隐隐不悦的情绪居然因为眼前的人而轻易的引起。

恍然一悟的贺兰公子心底百转千回之后蓦然释然,眉眼间带着点滴的笑意。

看起来,眼前那人的确是他的劫。如真是这亲,倒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望着无双凤的眼眸忽然变得轻柔深邃。让无双凤顿时有种针扎在皮肤战栗的感觉。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耶律齐却感觉到那贺兰卿跟无双凤之间略微显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于是不由得轻咳一声,终是引起了贺兰公子的回应。

望向耶律齐,淡淡回道:“在下正是贺兰卿。”

“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让本王见到贺兰一族的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贺兰一族的人身上都带着王贵气息。”

“本王?你是?”贺兰卿闻言眼中闪过讶异,虽然方才早已察觉这个男人有些许不同之处,但却没有想到他会自称为王,这样一来,地上的男人莫非是君王?

“耶律齐”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撇过一旁的女子。

却见她满脸不在乎的端起玉盏,悠哉游哉的小口啜着茶水,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注意到两个男人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悠然抬眸,不屑的眼神撇过那耶律齐,而后出声:“哼,谁让他想打小瞒儿的主意,且欲要逞那不轨之事,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来的。”

“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贺兰卿蹙眉淡淡道。心底方才的y郁却莫名的全然消退。原来她是为了北堂静的事而迁怒这个男人,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不过依旧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毕竟孤男寡女,且做出如此大胆的举措。。。。。。。

无双凤眼眸一转,忽然笑道:“的确是我过于chu莽了,我马上给他解药。”踏着轻灵的脚步从贺兰卿身边离开,看似蹲下来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变了样。

贺兰卿瞳孔微缩,眼前一片烟雾。

呵,竟然是他的鱼儿浼了呢~真是狡猾的小狐狸,不过,若是小狐狸遇着大狐狸,只怕情况就不一样了。

带着些许笑意望着那人影跑远,从身上找出那百毒丹药,给耶律齐服下之后,不出片刻,耶律齐就已然恢复。

“看样子,她对你而言确实不同。”耶律齐调息好自己的身体,睁开阖的眸,淡淡说道。

无声轻笑,贺兰卿并未作答,长眸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而无双凤一路上运用自己最得意的轻功早已奔至到不知何处。

哎呀~她怎就忘了这里是西夏皇g内苑,可不是东陵的西g,可不能让她来去自如的。

一路上东奔西至的,忙着逃跑某贺兰氏的男人却忘记了找准方向,看到那处像了正德殿的地方,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原以为会看到想看的人儿,却没没想到g殿内空空如也,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倒也顾不上那么多,反正小瞒儿应该会出现的,于是俯在茶桌上,稍作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睡意迷蒙中只听到有脚步声跟谈话声渐近。掀开清眸,望向远处,耳边听那声音却是一片陌生。

等那些人进入内殿之后,她闪身躲入一旁的屏风内,屏息不敢用力吐息。

怎的感觉她自己倒成了觊觎它人的小偷小m之人?

但紧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赫然一震。

“右相老老奸巨猾,只怕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否则只怕会中了它人的诡计。”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零九章g斗之心怀鬼胎(3)

躲在屏风内不敢用力吐息,但那声音无双凤却能够轻易认出。

贤妃?

天!她一定是将贤妃的寝g当成正德g了。

不过好像内殿不仅只有贤妃一人,听脚步声应该还有另外其他两人。

“爹,我看如果不早点做准备的话,只怕右相很快就会把握政局,而且当日在大殿上,那新帝很明显是向着右相一派的,先是不管众大臣的意见取了北堂静,还敢在殿上斩杀臣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给群臣一个告诫而已。”

“嗯,赫儿所言不错,右相那边近来的确要小心一点,本以为这次可以一举击垮北堂家,但是却没又想到新帝居然会对那北堂静产生兴趣,且还立她为后,实在是逆天而为,荒唐至极!!”

宇文及冷哼一声,眸底泛着冷光。

宇文赫瞥向一旁的贤妃,只看到贤妃眉宇间满是y郁,心底甚是了然,遂说道:“娘娘是在担心么?”

贤妃抬眸,敛起方才眼底的冷然,忽而蹙眉回道:“本g在想,为何皇上会对北堂静如此痴迷,皇上并非是贪色之人,为何会对区区一个北堂静。。。。。。。”蔻丹指甲gg掐着云袖,,眼底浸染妒意。

“哦?此话怎解?”听贤妃这番话,倒是让宇文赫感到有些许不解。

新帝对于他们而言确实就像个m不透的谜团,前太子的身份的时候,就只听闻太子殿下向来不喜欢在g内走动,只喜欢待在太子府一个人研究政局。

偶尔只是祭天等隆重场合的时候才会偶尔露面,甚至比起平日里清淡平静的三皇子更为神秘。

如今,太子一夕之间成为新帝的同时更是无视朝纲,迎娶一个带罪之身且以作人妇的女子为后,一时之间,满朝哗然,众臣反对。

但新帝只凭一句简单的话足以让那些臣子闭上了嘴巴,当面斩杀的臣子便是那持反对意见的人。

前几日从左相府派出的密探也毫无结果。

这个新帝已然成为他们目前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难题,宇文氏族想要从此在朝野中庞扩势力,只怕就必须要换一个执政之人,眼前的新帝总有一天会让整个宇文氏族被人踩在脚底下。

竟然如此,还不如在那天到来之前,将一切的问题都统统解决。

贤妃若是可以加以利用,那更是再好不过。

只需要稍加利用女人的妒意这一点,他们的计划便已然成功了一半。

“如若皇上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本g自然不会有所怀疑,但从前在太子府之时,太子府中除了先帝所赐的美人之外,太子向来对各使节大臣赠予的美女敬谢不敏。但这一次为了一个北堂静就将不惜违逆众臣。莫非是因为。。。。。。。”

咬着牙,贤妃却想起那日在朝殿之上,新帝对北堂静所受的那一巴掌做出的异常反应。

宇文赫紧接问道:“莫非是什么?”

就连向来心思深沉的宇文及也转眸瞥向贤妃。

“没什么,本g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已。”贤妃轻然一笑,淡淡带过此事,将那日在大殿之上观察到新帝的异样举措的事情压了下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左相此事却发了话。

“贤妃娘娘,难道你现在还在顾虑皇上么?”眸中讳莫如深,尤其是望向贤妃之时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贤妃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紧掐的五指才倏然松开,清冷的望向左相。

“不知左相所言何意?本g自然是关心皇上,难道这样有何错么?”

讽刺的笑从左相喉头里滚出,望着自视甚高且同样也属于宇文氏族的贤妃。

“皇上当日并未立你为后便早已说明娘娘在他的心中不过如此,若是朝政一旦稳定下来,那么你想想,作为皇后的北堂静会如此对待曾经的太子妃?且娘娘莫忘了,你也是宇文氏族的人。”

看到瞬间变得惨白的贤妃,只是冷笑一声,宇文及继续说道:“如今朝野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到那时各藩王却在蠢蠢欲动,只要左相一派跟右相一派有何举措,便可以以叛乱逆反的罪名拿下。到时候朝野定然是一片混乱,若是有人趁机谋朝篡位,那么娘娘又将处在怎样的位置?届时新帝还会顾得上娘娘么?”

一字一句都阵阵带刺,gg的扎在贤妃的心头,让她浑身泛着刺痛感,犹如处身在寒冬冰地之中,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的话语。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样做,我跟了他三年,我清楚他是怎样的人!”贤妃极力镇定回到,但是手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溢出点滴冷汗。

宇文赫听到她这样说不禁轻笑出声。有些可怜且可悲的望着向来j明过人的贤妃。

没有想到女人一旦碰到感情问题就完全失控了么?本以为会在贤妃这里花上不少的功夫,却没有预料比起他们所计划的要快得太多。完全不需要耗费丝毫的力气。

这个女人已经被一个妒字所冲昏了理智。

“会不会,娘娘心底不是比我们更清楚么?”宇文及只是这般说道。从刚才开始就没有错过贤妃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看起来,贤妃早就知道皇上对北堂静有所不同,即使是同床共枕的三年之妻也可以一夕之间弃之不顾。

仿佛用尽自己力气般阖上双眸,掩盖自己眼底的挫败跟妒意。半响之后再次睁开双眸,贤妃望向对面之人,冷然出声:“你们要我怎样做?”

宇文父子相视一眼,眼中滑过异样光芒。

“娘娘只需要。。。。。。。”接下来的话化为动作,从袖间抽出一张字条放置到她面前,贤妃在看到那上面的内容之后眸光闪烁不定,但最终却似下定决心般,再次抬眸的时候眸光谈定清冷。

“本g明白了。。。。。。”

而那字条隐没在烛火中,逐渐在空气中消散。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宇文父子才走出内殿。而贤妃休息半响之后也才离开,不止前往何处。

直到确定殿内再无一人的时候,浑身僵硬的无双凤才从屏风走出。

没有想到一个意外却让她撞见如此惊人的秘密。

看起来,这西夏很快就要刮起腥风血雨了。她得赶快去通知小嫚儿才行。

另一边,宇文父子从寝g出来,左相大人忽然沉声道:“赫儿,成大事者,必要的时候要牺牲一些东西,包括感情或是女人。”

一旁的宇文赫闻言浑身一怔,凝眉垂眸,双手紧握成全。

“儿臣明白,父亲大人!”感觉到自家父亲从身旁经过之时落在他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父亲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他对北堂静不一样的情绪么?

成大事者就必须要牺牲掉一些东西。即使那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百一十章g斗之心怀鬼胎(4)

——正德殿内,

北堂静替自家夫君梳理好发髻后,起身淡笑道:“小凤儿还在未央g呢,我且先回去一趟,晚点再回来看你。”

一想起小小凤儿独自跟耶律齐在一起,她就禁不住担心。

虽然之前耶律齐已经被小凤儿的软麻粉弄得动弹不得,但若是万一那耶律齐提前揭开身上的药x,对于向来就不会功夫的小凤儿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且耶律齐不管如何说也是一国之君,如此狼狈的被小凤儿这般玩弄。

想到这里,北堂静就感到更加头疼。

要知道当年是哪个小妮子将另外四国的储君玩弄在手掌间的。

小凤儿向来叛逆不羁,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加诸在耶律齐的身上,若届时耶律齐受到了什么侮辱,只怕就不是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因此她必须要在耶律齐药x缓解过来之前,或者在小凤儿对耶律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之前阻止他们。

对自家夫君隐瞒耶律齐的事情只是不希望自家夫君想太多,毕竟现在夫君最重要的是需要好好休养。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全由她一个人扛下来就好。

现在朝中局势紧张,自从那日朝殿发生如此事情后,只怕那些乱臣贼子一定在暗地里已经悄悄有所策划或行动。

因此她更需要比其他人多一个心眼。

“你们好好保护好皇上,除了g里的人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正德殿一步。若有什么事情要立刻禀告我。”

朝着左侧语气淡然却隐含凌厉说道。

犹如鬼魅般出现一列黑衣人单膝而跪,稍后点头又显示的无影无踪。

这些暗卫是从哥哥那里调来的,之前在漠北之时一直处于隐秘状态间,向来只注重于江湖消息的采取,如今派来皇g之内皆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端正姿态,朝着未央g前去。一行g女太监在她出了正德殿后则亦步亦趋的紧随着他们的皇后娘娘。

北堂静走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那贤妃便在一群g女的跟随下乘轿来到正德殿。

殿外的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不明白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在皇后娘娘才离开后不久,这g里最受宠的贤妃紧随其后便到达。

心里即使有不解,但仍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躬身道:“奴才恭迎贤妃娘娘。”

贤妃由着一旁的贴身g女搀扶着从软轿内走出,莲步轻抬,举止从容优雅,身板端正,脸上画着j致妆容,涟漪水眸望向那两个小太监。

那两个小太监居然双颊通红,不敢望向眼前那艳丽的女子。

即使平日里皇后娘娘艳冠群芳,但想来喜欢简单的妆容跟最简单的g装,不似眼前的贤妃这般雍容华贵,艳煞他人。

且贤妃嘴角衔着略显妩媚的笑意更是让人禁不住多看几眼。

“本g特地来看皇上,不知皇上在寝g内么?”轻柔出声,朝着那两个小太监询问道。

两个小太监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回话:“皇上方才跟皇后娘娘才从御花园回来,如今正在寝g内看书呢~”

小太监没有注意到那贤妃在听闻皇后娘娘之时,原本带笑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便面上依旧温婉柔媚,笑着说道:“原来方才皇上跟皇后娘娘在一起么?那皇后娘娘一定很好的照顾皇上,不过本g前来是给皇上送补汤的,这里是前几日本g托g里的太医给开的一些养神补气的高汤,竟然皇上还未就寝,说明本g这一趟是来对了。”

“贤妃娘娘如此慧心如玉,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小太监笑着回道,一边在前边领路,在进入内殿之时便停了下来,那小太监先到里边传话。

不一会才退出来,对着先飞说道:“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呢~”

贤妃入了内殿之后,所有的下人依次退出,内殿只有贤妃跟皇上两人。

见到那个让她曾经交付一切身心的男人,忽然觉得有种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明明就离他这般近,为何他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整颗心瞬间都沉了下去。

抬眸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白色单衣,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躺在软榻上,那依旧晶莹如玉的指尖正捧着书,垂眸细读手中的书卷。

就是这个看起来完美无瑕的男子,曾经让她芳心暗动。

幸运的是,她最终在选妃名册上成为了最后的太子妃,如愿嫁给了自己一心向往的人,即使顶着那金贵的太子妃头衔,即使承受着比任何妃子还要多得舆论跟规矩,但是她甘之如饴,只要能站在他的身边,成为唯一有资格在他身边的女人,她无所谓付出的一切。

当象征着太子妃身份的凤凰金冠戴在她头顶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清楚地明白自己今后所要走的路。

若是太子成为皇上,迟早有一天,后g三千佳丽尽归他所有。

但是。。。。。。。。。。

能够成为皇后的,能够让他珍惜相拥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本以为是这样的。

但是那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她不是他的皇后,却成了他所谓最宠爱的妃子而已。

手中端着瓷玉碗,立于原地,只是默默地望着软榻半倚的男子。

言子服此时抬眸,看到先飞就站在离他不过几米远的距离,脸上的神情恍惚迷茫,并没有讶异她的到来,或许说他早就知道贤妃会来。

放下手中的书卷,对着对面的贤妃淡声道:“竟然来了,还处在那里作甚,过来吧。”

贤妃轻笑点头,走至到他身边,坐在软榻上,将瓷玉碗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遂笑道:“前段时间臣妾身子稍有不适,所以没能来看皇上,今个儿让臣妾照着太医给的方子,再请那g中的御厨炖了一些汤药给皇上,都是养神补气的。”

眼神再言子服的脸上来回观望,似乎比起之前清减不少。

“皇上,你清减了很多。”她执起手掌,想要抚上他的脸庞,但下一刻手却忽然被他握住。

放开她的手,言子服淡笑道:“朕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而已,贤妃无须挂心,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近天寒,若是不注意会生病的。”

贤妃垂眸回道:“多谢皇上关心。”

言子服早已将贤妃方才眼底的落寞收入眼底,以及那还未隐退的凛冽。

眸光淡淡的撇过一旁依旧冒着热气的药汤,出声道:“竟然贤妃如此心思巧腻的为我准备了药汤,拿过来吧。”

贤妃愕然抬眸,望着眼前浅笑清逸的男子,转过身子拿起瓷碗的瞬间眼眸闪烁不定。

将那瓷碗递给他,方才出声。

“皇上,这汤还烫着。。。。。。。。。。”

谁知道言子服只是淡撇她一眼,修长的指尖托起瓷碗,另一只手则执起汤勺。慢慢搅动着碗中的药汤。

一旁的贤妃身形颤抖,咬着牙,眼中泪眼迷茫。

心中如同沉如海底般冰寒。

为何。。。。。。。。。。。为何最终是要走出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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