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转向一旁的北堂风,看向那男子嘴角仍未消退的深沉笑意。
看起来,北堂风接到消息被他早。或许是说,北堂风早就想到燕淮南迟早有天会叛变?!
从木柱上起身,北堂风笑睇前边几人,仍旧没事的样子启唇说说道:“燕淮南叛变只是虽然让人始料不及,但却未必会跟左相相互勾结。”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担忧.........
左相对于储君之位早已虎视眈眈,若燕淮南与左相为一路,那么也不过是燕淮南叛变转投左相的门下而已,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燕淮南如果自立起兵。凭着他手中的十万铁骑甲兵,足以能够跟左相的势力相互抗衡。
若真到了弑君篡位的地步,燕淮南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楚南风忽然眉心微皱,手中下意识的握紧成拳隐于袖中。
方才北堂风的一番话语另有深意他是听出来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更让他从脚底生出一片寒栗。
“是谁!”北堂凌提起剑对着墙角一头喝出一声,下一刻整个人便如同惊鸿之鸟飞掠过去,与那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纠缠起来。
可只见那黑衣人武功招式极其诡异,不但轻松的躲过北堂凌几次快速的攻击,且在转瞬之间早已飞身到北堂风的面前。
黑衣人单膝而跪,看不清其面庞,但从身形可以看出j壮矫健,武功j湛熟练,如此杀手杂江湖上也不常多见。
且能够如此轻松的不让人察觉的进入这右相府,更是教人心中暗生提防。
北堂凌原本还想追上去,却看到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跪在自家兄长面前,不由得止步,瞪大一双眼睛望着那黑衣人。
而一旁的楚南风几人也皆是大吃一惊。
“魍见过主上。”毫无感情的低沉声音冷冷的回道。
其他几人的脸上不由顿时滑过各色情绪。
虽然早已知晓北堂风对他们隐瞒了什么,但却不会想到北堂风居然拥有如此武艺超群的手下。
他,如今究竟是何身份?!
北堂风眼眸轻转,划开手中的玉扇,淡淡的说道:“小姐那边如何?”
“小姐正返回西夏途中,但仍不知道燕淮南叛变一事。”
“哦?是这样吗?看起来瞒儿应该取得了东陵的兵符。这点倒是不在我的算计之内,瞒儿居然能够让那个女人借出兵符,只是不知道代价又是什么。”
对于东陵的西g娘娘虽然少为人知,但他从暗卫那里得知的消息,那个女人决计不是好对付的人,蛇蝎心腹,能够如此轻易不依凭皇上的宠爱独撑半个后g。
这个女人只怕转瞬就能在东陵风起云涌。
“你先回去,继续派人盯着小姐的一举一动。但不能让小姐发现你的存在。”
淡淡吩咐之下,魍也不知使着什么武功,只看到黑影穿梭,几下之后便如同鬼雾般消失在偌大的右相府中。
对上几人疑惑的视线,北堂风不置可否的笑笑。
“关于我跟瞒儿的事情,过后自然会跟你们说。”
“方才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何人手中的兵符能够与燕淮南跟左相抗衡?况且由一个女人掌握兵符,西夏似乎并未有这样的人存在。”楚南风身处官场多年,对于官场的黑暗自然是比其他人了解。
慕容淳安也不禁开口:“女人能够掌握兵符?这怎么可能?”那十几万的兵符,怎会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执掌,若真是那样,天下还不乱套了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执掌兵符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时而妖娆若蛇,时而端雅如仙。但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冷g”娘娘而已。
北堂风莞尔一笑:“那人是东陵西g皇后。”
除了楚南风外的三人不解的皱起眉头。
东陵?西g娘娘?怎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儿啊。皇后手中掌握兵权那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唯有一人沉默寡言,眉宇间滑过几分萧瑟之意。
西g皇后,他曾听父亲讲过这个人,那个能够在一夕之间将他国纳入东陵的女人,那个唯一战场上站在东陵皇帝身边的帝后。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一五章g斗之爱恨深深(2)
——东陵前往西夏的小道上。
为了能在北堂静回到西夏之前赶上她,无双凤舍弃了官道,而是选择了捷径的小道,从坦直的官道上策马扬鞭,即使是汗血宝马,但至少也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但若是从小道走,一日之内便可到达西夏。不过虽然说是快马加鞭,对于连续赶了五六个时辰的无双凤来说却实在是受不了了。
虽然睡骑马不是件难事,但她出g游荡江湖的时候习惯马车而行,这番在马背上颠簸的日子,她倒还真是没有几次。
如今不单是她自个受不了了,就连那马儿都已经宣告彻底放弃,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马眼就差没翻过来,口吐白沫了。
无力的倒在马儿的身边,望了一眼脚下那坎坷不平的石头小路。
怪不得马儿不肯做了,这样的小道就连人走起来都觉得十分困难,更何况是连续奔波的马儿呢。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赶不上那瞒儿之前了。
沮丧如她,简直就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在揪心正准备仰天大啸之时,马蹄的声音却在前边响起。
无双凤立马来了j神,眼眸盯着前方,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四匹俊美j神的黑色骏马正踏蹄而来。
一辆鹅黄色幔帘的马车驶入她的眼帘中。
本来两马驾驶的马车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如今却是四匹宝马,看起来,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无双凤清眸j灵一转,唇边咧出弯弯的弧度。大有拦路抢劫之势,二话不说的就双手一伸,硬生生的将那马车给拦了下来。
开玩笑哦,能够不用自己的脚走路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不过.......不过........
驾车的那小童子怎么那么眼熟的说。
无双凤越看越是困惑,但却没有想到那小童率先出声了。
“无双小姐?主子说的果然没错,说小姐肯定会走这条路的。”
啊啊啊啊,这童子不正是那贺兰狐狸的随从么?!
这么说的话,马车之人便是那贺兰狐狸?!
咬着唇懊恼异常,正打算溜之大吉之时,那鹅黄色的幔帘内伸出一双骨骼清秀的修长手掌,紧接着无双凤做梦丢恨不得撕烂的却又俊美无涛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那人盯着她眼中却是掩不住的腹黑笑意。
狐狸,这就是活生生的狐狸啊........
无双凤扬起虚伪的笑,嘴角却僵硬一片。
“呃,那么巧啊。贺兰公子居然也会在这里。嘿嘿.......”
贺兰卿笑意更深,望着眼前那张快要崩裂的脸蛋,大有忍不住想要欺负的冲动。
看到那狐狸只是笑而不回话,无双凤警惕的眯起眼睛。
“看起来你的马儿是跑不动了。也难怪,虽是宝马,但在这样的崎岖小道上,仍旧是不耐跑。若是这样只怕是追赶不上皇后娘娘呢。”
她继续移动,绝对不能上了那狐狸的当。
但贺兰卿又是何人,只需一眼就看穿了无双凤的心思,虽然她鬼马j灵,但城府却不及他深,况且现在他已成功的抓到了她的软肋。
派出去的密探将东陵的一举一动早已禀告他。
“此宝马是从天香国进贡给贺兰府的,世上也不过六匹,其中更有可渡海过沙漠的传闻,且日行千里乃寻常之事,比起那西域的汗血宝马着实珍贵的紧。若是用此马来追,不出三个时辰便能赶上皇后娘娘。”
凤眸轻睨那人儿迟疑的脚步,嘴角勾扬,眸中划过的光芒流光溢彩。
咬了咬牙,无双凤终是被成功撩拨,确切的说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某人的陷阱。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瞪大眼眸,抬头望着眼前男人。
贺兰卿淡然一笑,头稍低,那带着檀香味的发丝便拂过她的脸庞。让她顿时极其不舒服的想要后退。
这个男人,说话能不那么靠近她么?
。
“这点我想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无双凤眼眸心虚一转,其实那马儿是否好马她能看不出来么?只是不想对这个男人低头而已,总感觉贺兰卿想要戏弄她一般。
话说,跟狐狸呆一起久了,是要被狐狸给吃掉的。
狐狸吃r的故事她可记牢了咧。
“那借本公主一匹马!”咬着水嫩的唇,却不知道这番景象在男人眼中是何含义。
贺兰卿眼眸一深,说道:“嗯哼,借是可以,不过这种马却只听主人的话,可不会轻易让陌生人骑上去的。”
“我才不信!”无双凤气呼呼道。转身跑向马身边,方要解下脖子上的绳索,那马却激烈的嘶鸣,凶悍至极,难以短时间内驯服。
思及小瞒儿的事情,她发誓若不是十万火急,她才不会去向这个男人低头。
“不知道贺兰公子能否让你家的马儿载我一程呢?”
“好啊。”诶?她一愣,没有想到这厮居然任何要求都不提就同意了。
却没有想到,贺兰卿只是将那马儿的绳索解开,径自的跃了上去。
她不解,但下一刻,腰间缠上一条软鞭。
整个人腾空般的被抛向半空中,极轻的落到某人的怀中。
淡淡的檀香气息便冲入她的鼻间。
腰间上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某人的发丝缠上她细腻的颈项。
“贺兰卿,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是要追皇后娘娘么?”某人在后面低沉淡笑。
“可不是跟你同乘一匹马!”想要跳下去之时却听到贺兰卿又道。
“真的要下去么?这马儿只认我,即使我借给你,你也未必能够在短时间内骑上它。若是有我在,三个时辰内追上皇后娘娘可是简单至极呢。”
咬着牙,即使她气得牙痒痒却无法反驳。
当前之急的确是小瞒儿的事情。这次的嬉戏,她暂且就忍了。
知道她的沉默则是代表了同意,贺兰卿一手执起缰绳,身子稍向前倾,整个人坚实的背部靠在她的背上。
感觉到她浑身一怔,身躯紧绷,后面的他不由弯唇一笑。
鞭儿一甩,马儿飞速般的在小道上疾驰起来,即使是两人同乘一匹马,仍比她之前所骑的汗血宝马要快的多。
但不到半晌,小道上便传来女人的怒喝声。
“臭狐狸,你的手放在哪里!”
“不要粘我那么紧啦!耳朵好痒!!!啊!!我要下马!!”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一六章g斗之胜负(1)
诺大的正德殿中,那墨鸦青丝散其身后,一身鹅黄色单薄衣裳,发顶只惟独钗着紫檀木钗,那人一双凤目的微垂下,苍白指尖轻捂薄唇,死寂般的寝g中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咳。
而另一边,那手执长剑的男人剑眉入鬓,黑眸紧锁,一身如同手中所握的寒剑般的盔甲战衣同样泛出银色冷光。坚毅冷漠的脸上毫无半分所谓的神情。
当今新帝的寝g早已被数百名铁骑兵包围。
望着眼前的男人,燕淮南眸光渐沉,那宝剑随之发出清脆的鸣响。
“燕将军,看来朕的人早已被将军的人给调换过了。”新帝微抬起头,那依旧有些苍白却俊美异常的年轻脸庞显出些许妖魅。
燕淮南眉头更为紧锁。
这个男人跟言子服不同,若说言子服是莲,那眼前的男人便是罂栗一般的毒。
就是这样的男人将瞒儿禁锢在这冷寂的后g之中么?
对于新帝的问题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这般的站着。
半响后,那低沉喑哑的声音才缓缓萦绕在偌大的正德g里。
“竟然皇上早就知道,为何不动怒?”燕淮南知道,此番举措已然是忤逆君主之罪,皇城内左相的人马早已将其占据,比起计划提前了半天行动。
新帝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皇g内早已变天,但为何还能这般的冷静自持,毫无惊恐之意。
莫非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走出这一步么?
“若我是将军或许也会做出此等举措,为了得到所爱之人而不择手段,而宁愿背负一世的骂名,宁愿被所爱之人憎恨,燕淮南,你为瞒儿做到如此这一步,但……你认为一切所值么?”
为了让瞒儿彻底脱离这个皇g,这个男人即使成魔成疯也在所不惜,他对瞒儿的爱究竟又有多深?
燕淮南眸中闪过萧瑟之意,但脸上神情未曾动容半分,依旧冰冷淡漠。
“我只知道,皇g并不适合她,这里不是给她幸福的地方。”与新帝狭长的凤目对上,燕淮南抿直的唇为微启说道。
“幸福么?是啊,皇g并不适合她……”新帝唇边的笑意有些许惨白苦涩。
他又何尝不知道皇g对于潇洒狂放的瞒儿来说不过是座禁锢她的牢笼而已,但他的自私与仇恨却一次次的将她禁锢在这里。
那样的瞒儿适合的皇g外的生活,游荡于山水间的恣意且平常的日子。
但是这些,都是目前他无法给予她的。
望着眼前男人苦涩的笑意,燕淮南下意识握紧手中长剑。遂听到新帝说:“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她么?”
“微臣只希望皇上能够拟旨,让瞒儿离开这里。”他曾经发誓,假若言子服能够给瞒儿幸福,那么他愿意放手。
但若是眼前的男人,他无法看着瞒儿在这里如同后g的女人般终将凋零自己的一生。
若要恨他也罢,他也只想给瞒儿自由。
外边嘈杂声响不断,新帝微蹙眉,垂下眼眸处暗生寒意。
“将军!”外殿副统领神色紧张,跑到燕淮南身边,看到前面的新帝脸色神情瞬间一怔。但终究那个男人还是君主,便单膝叩拜。
“将军,左相派人将正德殿给重重包围起来了。直言要冲入殿内。”
果然,左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么?
燕淮南神色凝重,望一眼对面的新帝,却看到他脸色平静如常,毫无一丝退却。
“命令所有将士守住正德殿,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左相的人闯入殿内。”
那副统领虽然不明将军此番做法为何,但仍旧领了命退出了正德殿。
新帝抬头望向燕淮南,唇边溢出浅薄笑意。
“为何不让左相的人进来?这样做的话,瞒儿便从此自由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回答言子服的只有燕淮南的沉默,其实即使他不言,新帝心中早已有其中缘由。
此时g中早已被左相的人马所控制,除了正德殿外,g中内外几万禁卫军早已换做左相的人。逼g迫在眉睫。
而此时的右相府驶出一辆马车,马车驶向的方向正是前往那皇城之中。
马车内,北堂琪脸色微显惨白,紧握的双手攥满了冷汗。
一旁的北堂风看在眼中,握上自家小妹的手。“琪儿不必紧张,表面上左相虽然控制了整个皇g,但却未必能够动得了新帝。他想要下手只怕还需一段时间。”
“可是……方才g中的人传话,不是说燕淮南也已经叛变了么?整个正德殿已经被围起来,若是,若是那燕淮南他……”声音中透着不安,新帝若是被人弑杀,那么只身留在g内的父亲大人也会被……
“你认为燕淮南会杀了皇上么?”北堂风忽然问道,让北堂琪为之一怔,沉默了半响,终是咬着唇摇头。
虽然燕淮南叛变是真,但在心底深处她依旧不相信他会杀了新帝。只因那个男人不是那样的人。
对面的楚南风跟慕容淳安各怀心思,而前边驾车的静言将车内的话全然听入耳内,手中更是加快了鞭策的力道,马车飞奔驾驶在明华道上,卷起阵阵尘土飞扬。更是碾碎一地的暗愁。
而也在同时,另外一边的一匹骏马上,有两人的气氛简直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无双凤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贺兰卿那狐狸绝对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即使如此,她还是受不住那诱惑上了他的道!!
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现在一手圈着她的软腰,不断用心x膛贴近她的男人!!
虽然那马儿跑得很快,但这狐狸用得着抱得她那么紧么?
且不说这,都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为何还是没有追上瞒儿!
忍无可忍的某人按捺住想要大大出声的举动,压着嗓子问道后边的男人。
“贺兰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瞒儿!”这句话已经是一路上问过的不知道第几百次了。
后边的人回答始终还是那一句。
“就快了。”贺兰卿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很有耐心的回答这个他在耳边听到最多的话。
对于这个回答,无双凤气息明显一滞,眼眸儿一闭,尽量压下内心想要将某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但赶了一天的路,坐在马儿上的感觉跟马车上那是大大的不同,腰板挺得僵直,现如今早已是酸得不像话,眼眸儿闭上之后更有种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于是不知不觉中整个人放松靠在身后那人的x膛前,竟然无比的舒适,其中那淡淡的迷迭香的香味更让她睁不开眼眸。
迷糊之中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身子被人搂紧了更靠上那温暖的地方。
临睡前不由得想到,罢了,这一次就当是被狐狸咬了一口,反正以后会讨回来的。★☆★☆★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马儿一阵嘶鸣,无双凤感觉到身子因为惯x而整个人向前倾的时候,若不是身后那双有力的手臂及时紧扣上她,只怕她人早就摔下马了。
看到眼前那白色的丽影,脑海顿时清醒过来。
“小瞒儿!!”眼前那眉头微攥的人不是北堂静又是何人。
北堂静对于无双凤的出现也愕然不已。
“小凤儿?你怎会在这里?”方才赶路正急,却听到身后一阵矫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起初看到贺兰卿已是不解,但看到他怀中的人儿时更是惊讶。
“小瞒儿,你不能入g,只怕现在g内已经全部都是左相的人了。”
北堂静拧紧柳眉,眼眸滑过从未见过的惊慌。握住缰绳的双手骤然绷紧。
脑海里面闪过的却是自家夫君苍白的面孔。
“小瞒儿,燕淮南已经叛变,你现在千万不能入g,那里已经是狼窝虎x,你且先下来跟我们商量对策才……诶?小瞒儿!小瞒儿!!”她下一句话还未说出来,只看到北堂静一道清丽喝声,挥动着马鞭,白色的玄纱衣衫随着飞奔的马儿迎风起舞,犹如蝶翼般展翅飞扬。
“贺兰卿,快点,快点追上啊!”该死的,方才她就不应该对小瞒儿说那句话,现在好了,小瞒儿更是停不下来了。
第六卷凤若求凰两相依第一一七章g斗之胜负(2)
正德殿外,左相宇文及终是等不及,锐眸望进那g门紧锁的大殿,眉宇间骤生片片杀意。一旁的宇文赫轻瞥一眼挡在殿外的燕淮南的j锐侍卫。
看起来,燕淮南是打算独自一人解决掉新帝。
但若是如此,为何又这般的对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多加阻挠。
心中疑云渐起,遂上前一步,兀自打算进入那正德殿内,但脚下还未跨入大殿内,就被殿外守着的侍卫挡了下来。
“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眼前之人是谁?”跟在宇文赫身旁的九江提督总管,宇文一族的党羽随即大喝道。
那被喝斥的侍卫脸色未变,颔首毕恭毕敬答道:“请大人恕罪,小的只是谨遵将军之命,未有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准踏进正德殿内半步。”其语气毫无半点畏惧,挺直的身躯严实的挡在两人面前。
此话一出,宇文赫瞳眸微闪,一手挡住身旁欲要冲上前的九江提督。分不清其脸色喜怒情绪,而是淡淡笑着对那侍卫道:“看起来,镇远将军深谋远虑,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我们也不好干涉。”说完转身便离去。只是转身刹那间嘴边笑意渐退。
宇文及见爱子归来,看那般情势倒也料得个七八分缘由,轻捋虬须,眼眸微眯,遂说道:“从正德殿内外的守卫来看,燕淮南早就做好了准备,若是硬攻,只怕会中了他的计。”
“父亲所言极是,当初那燕淮南肯与我们联手,只怕也是早已想到了如今这一步,但儿臣担心的是,若新帝玩弄心计,燕淮南为人向来正直刚毅,只怕不是新帝的对手。”
“赫儿是在担心燕淮南会投身敌营么?”说罢轻笑起来,让一旁的宇文赫甚是不解。
宇文及眼神望向那正德殿上红漆碧瓦的檐顶,启唇道:“只要那个人还是皇后的一天,燕淮南就绝对不会站在新帝那一边。”
燕淮南终其一生于战马上称雄绝傲,但却宁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放弃功名利禄,放弃前途功德,甚至……
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半个江山。
真不知道那样的男人到底是傻还是痴。
但无论如何,至少如今燕淮南已经不再是他们的阻碍,只要时刻一到,待自己下面的两万j兵占领整个皇城,加之燕淮南的十万铁骑兵与其余的十万军队压制着边界的各路蕃王们。
那么宇文一氏改写整个天下,整个江山的一天指日可待。
即使那个时候慕容王府跟北堂府想要力挽狂澜,也只不过是白忙活一场,那里早已被漠北几十万大军压制住,此刻整个京城可以说只不过是宇文氏族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京城城门外。
此时此刻城门外的驻守士兵早已换成左相的人马,巡守在城门关外,观察有无异象。却忽然听闻一阵马蹄践踏的纷乱声响。
一群士兵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骏马上白色纱衣飞扬,伴随着阵阵黄土呼啸。
也不知道是谁大吼的一声:“快躲开!”
那些大老爷们的士兵们个个都惶恐不及的向左右两边躲闪开。
大家只感觉到面上一阵辛辣刺痛,那呼啸而来大风里飞沙走石的,打在人双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耳边残留着那马儿嘶鸣呐喊的叫声,以及一阵比一阵还要急促的鞭策声。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回头望去,却只能看到那逐渐远去的惊鸿一瞥的白色影子而已。
那马儿踏蹄的速度,若不是方才躲闪得及时,只怕整个人早已被践踏成r泥了。
心中的那一点恐慌还未来得及退去,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娇脆的喊叫声。
几声惨叫声后,倒在地上的士兵们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涔涔的望着那远去黑色骏马。一手抚着自己跌撞的腰肢。
每个人觑觑相望,皆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那领队的头打了个激灵,大叫一声不好。
“快,快点,来人给我把那两匹马给我追回来啊,若是追不回来,大家就都提着头去见左相吧!”心底那叫一个紧张恐慌,差点就忘记了今早个时候,副统对它们谨慎交代过,若是有可疑的人物进了城,一定要马上拿下。
现在好了,别说是可疑人物了,就连那几人的模样都还未来得及瞧得清楚,就放人进了去,若是在城里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只怕他们这一群人就算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哀叫一声之后,十几匹马呼啸嘶鸣,紧随着方才北堂静跟无双凤的方向追了上去。
无双凤看着前面那个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不由得心急说道:“贺兰卿,你不是说这匹马儿是千挑万选才有的好马的么?怎么就一点距离都追不上?!”咬着牙,无双凤此时是后悔极了,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学好武功,若是自己能够有小瞒儿的一半功夫,只怕这会她早就可以凌空落到小瞒儿所驾的马儿身上了。
但是后悔是后悔,她更担心的是,若是到了皇城那里,这般的大摇大摆的就冲进皇g,那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么?
要知道那左相的人马早就将皇g给控制住了。
若是那个时候连小瞒儿也被抓了去,情况就更不妙了!
不过,似乎心急的也只是她一人而已,在她后面那人却是慢条斯理的回道:“凤儿这般讲可就没有道理了,这宝马一路上狂奔三个时辰滴水未沾。足足缩短了两倍的速度追上北堂静的骏马,如今到了这里早已是j疲力竭,且它还需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自然不如北堂静那马儿来得轻松,此刻能够拉得如此短的距离,已是尽力了,凤儿你又怎能怪我呢?”
无双凤此刻心急如焚,却没有注意到贺兰卿称呼她已然变了个语气,更没有注意到某人望着她越是着急就越是上扬得欢的嘴角。
两匹骏马疾驰飞奔,你追我赶中扬起的尘土扑啸而来,马蹄声践踏有力。北堂静那握缰绳的手早已勒得泛红,掌心刺骨的痛。
她一再告诉自己,燕淮南绝不会做出违逆君臣的事来,但此话却是从小凤儿嘴里说出,她又怎能不相信?
但是为何,偏偏为何那个站在敌对势力的人会是燕淮南!!
咬得唇瓣生疼,但那份疼痛却比不上x口的疼。那种感觉一如三年前般浑身冰冷刺骨。
顾不上身后之人的高声喊叫,也不管那些守城的士兵呐喊喝斥声,一股脑子的只想快点进入皇城内,她要亲眼看到,亲口问问那个人为何要这般做!
心中早已说不清是背叛的痛楚还是极致的愤怒,眼看前面皇城的身影渐近,纵身跃马,几度翻转,犹如彩蝶展翅,整个人轻灵如鸟儿般跃入皇城内。
当贺兰卿拉紧缰绳,到达城墙之时,早已不见那白色衣裳的女子。
幸好此处处于守卫较少的城墙外,若是从这里跃入也不会轻易被守卫士兵发现。
无双凤又气又急,瞪着眼前的城墙就是无可奈何,回身捅了捅身后的贺兰卿。
“怎么办,小凤儿此时一定冷静不下来,若是被左相的人抓住了那可怎么办啊!”虽说皇后支援的j兵不出一日便可将压制在西夏边界外的漠北大军控制住,但如果小瞒儿被左相的人发现,届时只怕局面会更难控制。
想到那漠北的大军,无双凤简直想要将那可恶的耶律齐咬个体无完肤,居然没想到他会协助宇文及那小人。
就在北堂静潜进g内不久,无双凤正急得直跳脚的时候,却听闻前边一辆马车徐徐而行,且看方向竟然是朝着皇城前大门的方向。
无双凤日后回想起来,若不是那个时候她的惊鸿一瞥,只怕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那马车由远及近,车轮发出轱辘声响,两匹骏马疾驰而行,而在前边驾车之人一头银白色发丝泛出潋滟冷光。
银发?!
无双凤起先一愣,待回过神来之时那马车早已从自个身边远去。
说时迟那时快,抢过那贺兰卿的长鞭,鞭子落下一瞬间,马儿一声嘶鸣便朝着前面的马车追了上去。★☆★☆★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而马车内原本就凝肃的气氛却在此时忽然被突如其来的颠簸打破,原本平稳前行的马车一阵摇摆,前边马儿似乎受到惊吓般高声嘶鸣。
北堂琪一不小心便整个人投入一阵清香怀抱中,抬头一看,霎时满脸通红。
抱着自己的人居然会是楚南风?!
而楚南风却没有注意到此时小女生的那点心思,仔细检查确定北堂琪没事后才将她扶好,看向其他几人,虽是同样受了惊吓却已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前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怎忽然停了下来?
慕容淳安皱起好看的长眉,原本急躁不安的心此刻更是愤怒难平。一手撩起帘子,探出头正想要喝斥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前边正在驾车的静言正被一女子双手紧紧攥着。
“小瞒儿方才入g了,你们快点进g去阻止她!她此刻一定是去找寻燕淮南了!”那女子急得眼眶微红,看得出是又气又急。
在慕容淳安身后的北堂琪也跟着探头出来查看,除了眼前那个正跟静言喋喋不休的女子外,发现那女子身后还紧随一男子。
待看清楚那男子容貌之后,不由得“呀”的一声惊叹。
“小凤儿?”清润如泉水的清雅嗓音让无双凤微微一愣,转过头望向马车内。
入眼男子俊美非凡,带着几分y柔之气,细长的狭眸闪烁潋滟余辉,一身玄色华服,玉冠青丝,一如当年所见般惊艳入骨。
“风哥哥?”无双凤眨着水眸对上那含着星点笑意的男子。
一别半年之久,两人此刻相见却未曾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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