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他们仍是如从前一般过。可刚刚经历争吵,正是各怀心事,心照不宣的时候。就连炽热的怀抱和灼热的呼吸,覆盖在身上的时候,白莫也只是觉得冷。把脑袋埋在人怀里,再也没有感到倚靠的心安。
她丝毫也不了解枕边这个人,哪怕是纠缠了半辈子之后依旧如此。
白莫不想被这样的日子和诡异的关系囚住手脚,就如同穆凉是鹰不是家雀一样,她同样不是一只沉默的兔子。
心不在焉的时候蛮容易出意外的,于是就在某一天白莫闷闷的低头喝汤的时候,就不小心被热汤呛得咳嗽不止。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但当她看到穆凉眼睛里难以掩盖的紧张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等待多时的机会来了。
白莫借着呛咳这一件事,连着咳嗽了小半月,虽说全是装的,但也着实装了好些时日,颇为辛苦。但这种努力没有白费,她总算见到了近月以来的第一个生人,一个大夫。
只是有些有些可惜,看病的时候穆凉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白莫把胳膊搁在大夫手里,在床幔里装作有气无力的喊道,“穆凉,水……”
穆凉原本就紧张的站在一旁,听见白莫虚弱的声音,愈发心烦意乱起来,仓皇的点点头,又忙不迭的补充,“好。”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出门去。
原本缩在重重床幔后面的白莫伸手拨开眼前的遮蔽,神色没有半分病容,颇具威严的看着这个大夫,冷冰冰的威胁道。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穆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温水,大夫已经退到一边,想必是已经完成诊断了。他把水小心递到床边,白莫伸手摇摇晃晃的接过来,似乎是真的虚弱到极点,还不小心的撒了两滴水在被子上。
穆凉放任她自己在屋里喝水,自己把大夫叫出去询问病情。
只是他看不见,白莫躲在床幔后,一手稳稳的拿着水杯将水一饮而尽,另一只手藏在枕下,死死的攥着一包粉末状的药。
那张本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苍白,甚至因为欣喜和激动染上淡淡的粉色。指尖用力到发白,眼中藏着一缕病态的快意光芒。
白莫吃了两天药,穆凉依旧是每一刻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她身边。总算,白莫那副呛咳到嘶哑的嗓子也能多吐露一些别的话了。有时候是调笑,有时候是温软的话语,当然还是呛咳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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