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岩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还在想,曾贝把头发剪了的事。
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啊?好烦啊,他又没叫她去剪,是她自己说要剪的好吧?对,就是她自己说的,不关他的事。
刘宇岩脑子里两只小天使的斗争,愧疚心更强的那一只明显实力不足,很快就败下阵来。
爷爷不经意往楼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电路是要修好了,可我们家的小祖宗怎么办噢。”
奶奶也跟着唉声叹气,“这回怕是哄不好了。”
刘宇岩在旁,净出馊主意。他坐直身子,提议道:“不如我们给她买一顶假发吧!”
这主意换来阿姨拍在他后脑的一巴掌。
他吃痛捂住,回头看他老妈,“干嘛打我?”
谢平宁在旁接奶奶话:“我看不见得,她不像记仇的人,也许明天就好了。”
刘宇岩听不下去了,竖起手指,指了指楼上,小声吐槽:“她还不记仇?!平叔你搞笑呢。”
阿姨又给他一巴掌。
谢平宁笑,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慢慢开口:“我觉得,如果曾贝她不介意的话,在我隔壁辟个新房间给她,也挺好的。”
奶奶经他提醒,想起还有阁楼这回事,“是啊,老头子,她为了那间屋子,把头发都给剪了,我们要还不让她住,那就真是哄不好了。”
爷爷也想到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后又看向谢平宁,问:“小谢,这不会妨碍你吧?”
谢平宁摇头,“我倒担心我会妨碍她。我晚上写学术报告,睡得晚,怕是会影响她睡眠。”
爷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上去受几天苦头,自然就知道阁楼再稀罕,也没她二楼那间屋子舒坦。磨了几天,就要回二楼了。”
……
隔天,曾贝起了个大早,实在昨晚哭过,眼肿太明显,她要绕开所有人,起床整理恢复。
偷偷摸摸下楼,结果发现芬姨比她还起得早。
她下楼时,芬姨手里正持一柄拖把,弯身在拖厨房的地板瓷砖。
看见她,还有些讶异,感慨:“今天起这么早?”
曾贝有些讪然,摸了摸脸,回了个:“……是啊。”
走到厨房,发觉自己鞋子有些脏,因此在地毯处,将鞋拖下,赤脚走进厨房,看了看水壶,空的。
于是,又回头问芬姨:“芬姨,还有热水吗?”
芬姨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保温瓶,以为她是要喝,便说:“都在那里边----今天不喝牛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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