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住地抬头,借着楼梯传来的光,她认出来,那人是谢平宁。
他扶着脖子,从三楼下来,在二楼驻足,注意力不是被吵架声吸引的,而是她握在手里的手机灯光。
环廊里很静,两人四目相对,都听见,门内传来一句尖锐的女声:
“你还敢跟我提余佩珊!她就是个贱人!”
曾贝无言,微微张了张嘴,想叫他,正要发声时,却发现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最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环廊连通各个房间的门,但由于房间的主人都有各自的秘密,门常常是紧锁着的,因为要捍卫那点私人空间。正因此四方的走廊,总显得幽闭压抑。
同样的高度,露台给人的感觉则截然不同。
开阔,光线充足,即便是此刻夜间,他们还能看台风在平旷的田野里肆虐,刮得丛丛矮草,瑟瑟发抖。
谢平宁倚着栏杆而立,一边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打燃,一星火光才亮,就被风吹灭。
他没看她,而是盯着楼下院子里的一片空地,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曾贝背靠着阳台大理石矮栏,双手圈住膝盖,坐在露台冰凉的地板上,轻轻嗯了声,示意他请便。
大风里点燃香烟,不是易事。
曾贝仰头看他,从下往上的角度,观察他,点烟时是,左手括圈住右手打火机里燃起的一缕难维持的明火,嘴里衔着烟,前侧脖子,再轻轻点上的。
这个动作,是细微一瞬即过,却也很性感的。
从前她不懂,抽烟百害而无一益,为何那么多人仍要选择抽。
原来到他这儿,还能得个赏心悦目的好处。
她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长久,开口说:“我爸妈他们已经离婚了,”
“嗯。”谢平宁应了声,表情淡定,似乎早就知道了。
“可是爷爷奶奶他们还不知道。”
谢平宁吐了口烟雾,轻声说:“显然你爸妈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是的,所以她为他们一直瞒着。来垦丁快一个月,关于那两张离婚证,她从未在老人们面前提起过。
“我爸妈他们,不是为了爱而结婚的。婚姻,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次利益的交换。”
她爸爸需要利,而她妈妈需要名。
结合起来,就是书香门第,财宦之家。而她,成为最大一件牺牲品。
谢平宁将一截烟灰,点在空烟盒里,“现实远比你戏词里唱得那些柳郎丽娘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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