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洗过澡,回房间时,才听见谢平宁从房间出来。然后又听他打开了浴室的门,大概是在放走她淋浴制造的白色热雾,过了会儿,才有他拿衣服进去的动静传来。
其间,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即便他们是三小时前,才有过两吻的关系。
他洗澡的时间,比起她的,不算很长。
出来时,曾贝隔墙听见他开门关门,以及又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条毛巾,擦头发的声音。
再后面,就彻底没了动静。没听见打火机叩响;也没听见,他拍亮桌灯,在书桌后,敲键盘的啪嗒声。
她换下白色蕾丝内衣,隔一段距离扔进放在窗下的衣筐里。又在床边站了会儿,无声叹了好几口气。
好想跟人讲话啊。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人仰倒在只能容纳下她一人的床面,有故意调低高度的空调冷风朝她吹来。
渴望从未如此迫切,最后变成----诚实的,好想跟他讲话。
突然,从隔壁传来两声短促的敲击桌面的声音----这是他们的暗号,提示对方,接下来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扰民举动会发生。
上一次,他敲桌,是提醒她,他要抽烟。
这一次,敲击声停后,他开始说话:“曾贝,我还是要跟你道歉。”
“如果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有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甚至让你讨厌,那你就敲两下床头,我可以明天回北京,再不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可如果……你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情,那你就敲三声。”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无视我这段话。”他停了会儿,“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曾贝揪着被子慢慢起身,坐在床上,沉思犹豫许久。
然后,她屈起手指,叩响在木制床头。
一次,
两次,
……三次。
第三次之后,她又多敲了一下。
她的声音,在最后一次敲击声落下后,回响在空远的阁楼。
她说:“平叔,我比你想象的那种喜欢你,还要再多一点。”
所以三声过后,她要送他第四声。
“之所以,没有在海边跟你坦白,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喜欢我,事情会变得有点麻烦。”她唔了声,“我只是怕你会为难。”
毕竟他们之间隔着十四年,隔着她是他老师的孙女,而她还喊他一声平叔。
但她从小读杜丽娘柳三郎的故事长大的,对于世俗禁锢,和揭露在众人眼下的羞窘和不看好,她都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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