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看着采乐俊美的面容,他的举止优雅有度,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男子!他突然想,也许是jessica自愿被他杀死的呢?不,不,太荒唐了,怎么会有人,自愿被别人杀死呢?
快速的吃完饭,采乐想抱着apple立即回家,宁国强却叫住了他,“采乐,后天你们就要回英国去了,我想和你谈谈。”
采乐无奈的看了看不高兴的apple,“apple,你和不悔玩一会儿,daddy一会儿就来接你去找mummy。”
不悔把积木推给apple,“apple,你喜欢吗?你玩吧。”
apple伸手拿起几块积木,随便放在了一起,组合成一个形状,不悔看了看,“apple,这是什么?”
apple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天空。”
不悔盯着那个奇形怪状的积木,“天空?怎么看出来啊!”
apple指着积木,指指点点道:“这是天空,这是白云,这是风,这是雨。”
不悔看了很久,“apple,我还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apple不理睬她,自顾自的玩了起来,直到听到门响,他才转过头。
采乐面红耳赤的走了出来,看上去,他相当的恼火,伸手抱起apple,对玫姨微一点头,快步的出了门。
玫姨转过头,宁国强也相当恼怒的走了出来,“这个逆子。”
玫姨疑惑的看着他,宁国强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我只是让他离开那个女人。”
“mummy。”
apple伸出手,飞快的扑进悦雅的怀里,悦雅吻了吻他,然后把他放在后座上,坐在alex旁边,alex伸手揽着他,“apple。”
吃完宵夜,两个孩子很快的睡着了,采乐指了指贴着车内的一个窃听器,对悦雅微微一笑,悦雅皱着眉头,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又会被警察监视?
安顿好两个小孩子,采乐回到了房间,悦雅已梳洗完毕,正坐在床上看书,他走到悦雅身边,“悦雅,你怎么看出程子渔是警察的?”
悦雅微一笑,“她的手掌。”
采乐笑了,“是啊!她的手掌上有持枪的茧子,这是伪装不了的。”
悦雅放下书,“采乐,警察是为什么来的?为了jessica的死吗?”
采乐坐到她身边,“james上个礼拜来了。”
悦雅*在他怀里,“采乐,你是怎么杀死那个小孩子的?”
“说起来话就长了,那个孩子本不应该死的,可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那天,我谈完事,正准备回来,在车边发现了她,她看到我,神情很紧张,而且我发现她在防备我,当时我就猜到,她一定发现了什么。接着,她提到了jenny,我就想,她一定在调查辣手的那个案子,过了几天,我的下属告诉我,jessica打电话到旅行社追查过jenny所订的航班。我当时明白了,jessica一定知道就是我,杀了那几个女子。唯一幸运的是,jenny的男朋友在台湾也出了问题,延缓了她对我的怀疑,但是我明白,她非死不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于是,我就想到利用我们到海边的机会,杀了她。那几天,一直都在涨潮,而且风浪很大,我故意一个人坐在礁石上,而且那个位置,很容易就会让她看到,果然,jessica发现了我,她虽然犹豫了一下,可她还是走了过来。”
采乐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她走了过来,对我说,‘宁先生,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在想什么?’我对她说:‘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你猜jessica怎么说?”
悦雅想了想,“我想,jessica一定会说,‘我在怀疑你就是辣手。’”
采乐嘿嘿一笑,“你猜对了,她的是这样说的。你猜我当时怎么说?”
悦雅没有犹豫,微笑道:“我想,你一定说,‘jessica,你真是一个孩子。我怎么会是辣手呢?如果你确定我是辣手,我猜你不会离我这么近吧。’”
采乐又笑了,“你又猜对了。然后她就笑了,坐在我身边,我们就开始聊天,然后她就喝自己带来的饮料,那天很热,她很快就喝完了一瓶饮料,然后我说,我帮她去拿一瓶,她同意了,我跳下礁石,然后走到你们身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我,只是帮apple去拿了点儿东西。半个小时后,他们果然发现了溺水的jessica。”
悦雅很久都没有说话,采乐轻轻的*着她,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眨了眨眼睛,他才说:“悦雅,我杀jessica,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只是在她的饮料里放了点安眠药,让她自然在跌落在海水里,然后溺水。其实我并不想杀她,可是我不得已,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再杀人了。”
悦雅看着采乐的眼睛,“采乐,我们做一对普通的夫妻,把所有的过去都尘封起来。永远的尘封进来,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就像埋葬了我们的过去,这样,我们也许能够获得新生。”
采乐俯下头,轻轻吻了吻悦雅清澈的眼睛,“悦雅,我们就做一对普通的夫妻,永远的相携到老。我们住到希腊,在加勒比海的阳光中,永远的忘记过去的一切。”
程子渔换上警服,对james说:“很抱歉,james先生,我想我现在还不能帮到你,采乐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除了他太太,他似乎并不相信谁?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从民航传来的消息,他们买了后天到上海的机票,我想,他们会从上海离国。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会尽力帮助你。”
james感激的对程子渔一笑,“谢谢你,我替我太太谢谢你。”
此时,苏浚正坐在余梦杨的办公室里,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忧心忡忡的对余梦杨说:“梦杨,因为海平面上升的缘故,正在修建的港口停了工,那一带的地价飞速的下跌,虽然我们没有买滨城花园,可是我们拿到的其他的地皮,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了。”
余梦杨看着同样的报纸,“我知道,我们还不能像宁采乐一样的把地捐出去,在那个报道之前,他就捐了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我们,现在只要有一点儿的动静,就会被人发现,我至今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告诉了宁采乐这个绝密的消息。”
苏浚放下报纸,“梦杨,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想我们是时候放下与宁采乐的恩怨了。”
余梦杨淡然一笑,“是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还有两天,他就要离开滨海了。”
苏浚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梦杨,那个电视台的主持人,你还在和她来往。我听说,她男朋友,也就是刘轶,因为她,有点j神失学了。”
余梦杨放下报纸,“好啊!反正我也腻了。”
正文十章五节牛皮纸袋
没想到才回国那么短的时间,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东西,采乐一边儿整理着需要带回英国
的东西,一边感叹。还好国内的公司已经卖得七七八八,再回来一次,就能全部处理完毕。采乐把一条钻石项链放进皮口袋,然后放进保险柜里。他微微一笑,悦雅总是喜欢乱放东西,无论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悦雅都会随手乱放。
好了,收了半天,总算理清楚了,采乐起身,倒了一杯茶,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空,又是一个晴朗的夏日,他推开窗户,伏在窗上,向远处的大海眺望,碧空如洗,大海平静得像一面波光潋滟的镜子,往日里,在这样晴朗的日子里,海面上总是有很多的游船,可是随着那个报道在新闻的滚动播出,很多的人都在搬离滨海,现在要再看到海面上游船如织的情形,是不太可能了。采乐叹了口气,拉上了纱窗。
他刚刚坐下,就听见悦雅带着两个孩子进门的声音,apple很高兴,糯糯的童音里夹杂着兴奋,“mummy,快把小乌g放到水里,alex,我们到后园去玩。”他也来了?apple似乎很喜欢他。采乐放下茶杯,站起身,慢慢走到楼下。
两个孩子围在水晶的玻璃缸前,看着悦雅将塑料袋里的鱼倒进鱼缸里,apple伸出一g手指,轻轻放在水里,那些鱼先是四散游开,apple一动不动,屏息看着那些鱼,过了一会儿,鱼又游了回来,围着apple的手指游来游去,apple突然快速的伸出手,一下子抓到了最大的一条鱼,然后他骄傲的在alex面前摊开手掌,那条鱼在他小小的手心跳动着,然后apple把它扔进水里,伸手抓起那只乌g,乌g吓得四脚乱伸,apple嘿嘿的笑着,然后轻轻放进水里,乌g一下子就沉到了水里,alex抓住apple的手,兴奋的谈笑起来。
看这两个孩子玩得高兴,悦雅也很高兴,她坐在旁边,爱怜的东看西看,采乐坐到她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腰,悦雅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斜*在他身上,两人都不说话,一起看着两个孩子玩,门铃突然响了,采乐诧异的看了悦雅一眼,会是谁呢?这里几乎没有人来,难道是妈妈?
原来是邮差,送来了一个牛皮纸袋,竟然写着悦雅的名字,是谁会给悦雅写信呢?虽然采乐很疑惑,可是却没有打开纸袋,而是快速的走到屋内,将纸袋递给悦雅,“悦雅,是你的。”
同样疑惑的是悦雅,她仔细看了看纸袋子的笔迹,“是谁送过来的?”
采乐伸手拉上了书房的玻璃门,“怎么了?”
悦雅伸手撕开牛皮纸袋的封口,她一脸的严肃,“是韩书,是他的字迹,虽然有点儿变形了,但是我看得出是他的笔迹。”
牛皮纸袋里,有两张折叠在一起的便笺和一个用塑料袋封装的牛皮纸信封,悦雅把信封交给采乐,然后展开便笺纸,是一封短短的信,字迹很潦草,看上去是仓促间写成的,采乐见悦雅的手一直在发抖,便接过便笺纸,轻声念了起来:“阿雅:我一直都在猜测这封信什么时候会到你的手里,我也在想,你看完那些东西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天,你在酒店对我说的话,其实上,我早就猜到他要杀了我,只不过,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你知道吗?其实他早就布好了局,处心积虑,是吗?除了你,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你也许不相信,可是这是真的,我爱他,可是,我并不相信他。
把这些写下来,我不想要你去报复他。阿雅,你就像一个太过多情的孩子,虽然我对不起你,虽然我曾经想杀了你,可是,你还是为了我对康辉那小小的恩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我,甚至,在他要杀的时候,你还特地来提醒我。阿雅,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那么的感激你吗?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唯一明白我,了解我的人。你是我的知已。我唯一的亲人。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收买赖三,其实是为了救你和林俊,他和当初的采乐一样,得不到的,就要毁去,可是为了他,为了让采乐不对付他,我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在这里,我也乞求你,阿雅,求你不要对付他。
死,我并不害怕,在读书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你也许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同x恋吧,我几次想告诉你,可是都说不出口,在这里,在我临死前,我要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因为,阿雅,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的父母都是高知,他们常年奔波在外,和我在一起的,只有隔壁的大哥哥,他一直很照顾我,说我像个小姑娘,初三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爱的是他,爱的是同x,而非其他的‘正常人’一般,爱上自己的异x。
我和他在一起,非常的快乐,为了他,我考上了和他同一所大学,然后又跟着他到了美国,我们相约毕业后到德国生活,在那里,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可以公开生活在一起,甚至可以结婚。
可是,也许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就不被上帝所祝福,我大二的时候,他在一次车祸中过世了,那段时候,我觉得生无可恋,经常流连在红灯区,而他到美国为他办理后事的父母,也将我的荒唐消息带回的国内,我的父母和我断绝了关系,从此,我就孓然一生,再没有任何的牵挂。
我原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让我心动了,可是我遇到了他,第一次见他,我慌乱得不知所措,他只是对我微笑着,我就觉得心急速的跳动,当时,我就知道我陷入了情,没想到,不止是陷入情,还陷入了一个泥沼。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说了,我不想把这封信写成回忆录。我只想把我死的真相告诉你,阿雅,其实,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妻子,那个女子,知道他要杀她,也知道我同样愿意为他而死,所以串通我演了一出戏,是啊!只是一出戏。
我现在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身影在窗口晃动,我已经知道我就要死在他手下了,可是我仍然感到很温暖,仍然有那种想为他做一点儿什么的冲动。
我想,在另一个世界,那个哥哥一定在等待我,我们不需要再到德国,再到任何的地方,就能够相携到老了。
阿雅,永别了!在这里,我祝你和你所爱的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悦雅*在采乐肩上,轻轻的哭泣着,采乐伸手揽住他,“悦雅,别伤心了。他是死得其所,对吗?无论如何,他总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的。既然他觉得值得,你又何必为他伤心呢?我们看看这个信封里是什么吧。”
悦雅点了点头,采乐伸手替她拭了眼泪,把信封交给他。
那个信封竟然没有封口,悦雅伸手揭开信封,从信封里倒出几张纸和一块璨然的钻石。
采乐一一打开那几张纸,那几张纸上,是采乐不认识的字,他递给悦雅,悦雅平静了心神,仔细了看了看,脸色大变,竟然发起抖来,采乐不明所以,正在询问,却听书房外apple大叫,“mummy,mummy,wearehungry.”
两个孩子吃完饭,就缠着悦雅到海边去玩,悦雅带着他们去了,采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打开电脑,将那些扭曲的字输到电脑里,电脑搜索了很久,才将这些尼泊尔文翻译出来,竟然是康辉写给悦雅的遗书,采乐快速的浏览完遗书,轻轻的放下那几张纸,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的。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梦杨,我买了一幅新的油画挂了起来,很漂亮,你今天晚上过来看看吧。”苏沅在电视里的声音很愉快。
余梦杨哼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他抬起头,正看见苏浚在看他,他对苏浚微微一笑,似乎在示意他放心,苏浚低下头,又开始看文件,余梦杨放下手中的电话,看来这件事,都应该要有个了结了。
“喜欢吗?”苏沅放下茶杯,含笑看着余梦杨。
余梦杨仔细的看着油画上的女子,“怎么是她?”
苏沅得意的*在他身边,“说起来真的太巧了,当初帮宁太太画画像的那个学生,就是上周我采访的那个青年油画家,我在他家里,看到了这幅画,我就让他转让给我了,他要了三万块,真的不便宜,而且只是那副画的赝品,他说是他凭自己想像画出来的,所以除了神情不样,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余梦杨回过头,“傻瓜,怎么会一样,你仔细看看这副画上的人的五官,神情,风姿,完全的不一样,那幅画上的人,冰肌玉骨,隐隐有出尘之姿,这幅画上的人,完全是一个俗世中的俗人。”
正文十章六节秘密
“你看得这么仔细?我看你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似乎没那么用心?”苏沅有点儿不高兴
了,余梦杨淡淡一笑,回身坐在沙发上,仰头继续看着那副油画。
看了很久,余梦杨才慢慢说:“我是很认真看的,包括那副油画,我都仔细看过,那幅油画,其实也是临摹的作品,真正的原画,在我家。”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苏沅没有看余梦杨,余梦杨只是盯着油画,谁都不说话,过了良久,苏沅转过头,“梦杨,你讨厌我了,是吗?”
两个孩子终于睡着了,悦雅疲惫的躺在书房的长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只觉得累得想睡过去,永远不再醒过来。
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下来,迅速而又无声的落在采乐的手上,采乐温柔的,就像拂过湖面的春风般轻柔,“悦雅,别伤心!”
悦雅睁开眼睛,“采乐,我的心很痛,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了。”
采乐将她抱在怀里,“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悦雅,我想,韩书一直不把这封信交给你,一定是他看过了这封信,也看明白了这封信。悦雅,以他对你了解的程度,他已经猜到了你看完信的反应,我想,他原来是想把这个秘密,永久的带到坟墓中的。可是,在他临死前,他一定想到,如果他不告诉你,你将面对更大的危险。悦雅,这封信是一个炸弹啊!一个没有计时器的炸弹,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
悦雅窒息般的闭上眼睛,“采乐,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我忍不住,我实在忍不住。我发过誓,要让杀死辉叔的凶手生不如死,无论要用什么手段,无论要我做出什么牺牲。”
那封信,带着某种诅咒信号的信,像水一般的流过采乐的心:悦雅,我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才能交到你的手里。但我相信,那个年轻的律师,会帮我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我已经决定死了,你不用为我伤心,对于那些死于毒品的人,对于那些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来说,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早应该恶贯满盈了。所以无论怎样,我都应该死了,所以,悦雅,不要伤心,千万不要为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伤心。
亲爱的孩子,我累了,倦了,厌了,在这个充满诡诈的人世,我真的不想再生存下去了,可是你,是我唯一的留恋,在我被羁押期间,我不止一次的想到过你,想到过你是否会来救我。我渴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刹那见到你,可是我又害怕见到你,因为我不知道,当我把你推进泥沼,又绝情的转身离去后,再次见到你,我应该说些什么?
悦雅,我现在还记得,曾经答应过你,要带你到西藏,让你徜徉在那圣洁的雪域。可是,当你被留在那个地方时,我就知道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一年前,我只身去了西藏,在那个圣域里,我仰望纯洁无暇的天空,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污秽、那样的卑微、那样的罪恶。我整夜的跪在布达拉g外,身边是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的做着等身长跪,乞求着神迹,透过那巍峨建筑,在蓝黑色的夜空里,我感到神的威严和慈悲,然后我看到自己布满尘垢的灵魂已经无可救药,预测到自己将沦落在无间地狱,永受煎熬,可是即使如此,我仍然感谢神的眷顾,因为悦雅,神,在眷顾着你,他虽然放弃了我,可是,你仍然沐浴在他的神光之中。
悦雅,我爱你,就像这世间,所有的父亲疼爱自己的女儿一般,我至今仍然能够回想起在那个圣诞前夜遇到你的情景,然后是你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一点一滴,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永不散场的电影在我脑海中重复,再重复的播放着。
我想,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提欢欢吧?你也一定在奇怪,为什么她能够平安脱险吧?我也一直在想,应该如何的提及她,如何的谈论她,如何的……。
我爱她,悦雅,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尽管我知道,她并不爱我,我想,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爱上十六岁时,强暴了自己的男人的。
我不想把那个错误归结为醉酒,我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很久,我至今还记得欢欢当时仇恨的眼神,那夜之后,欢欢再没有给过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随身携带着一把锋利的刀,你还记得你十二岁时,我生的那场大病吗?以你的聪明,一定已经猜到,那是欢欢刺伤了我,那一刀,差点儿提前结束了我罪恶的生命。
现在,我抚m着身上那道深入骨髓的伤痕,仍然能够感到欢欢的仇恨,她曾经逃跑了十多次,每次都被我抓了回去,每一抓回一次,她对我的恨就累加一分,有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都能够感受到致命的威胁,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她的手里。
带你们到龙城,也是我预谋好的,我的初衷,是把你永远的留在那里,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够找到在那里生存下来的方法。在安顿好你之后,我将带着欢欢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可是我不忍,悦雅,没有父亲,能够抛下自己的女儿,于是,我违心的活了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害人的东西运到缅甸,转买给其他的毒贩,每一次我携带着货品,穿行在茂密的热带雨林,我总是想,我每带一包货品出来,你在龙城生存的机会就增加一分,相对应的,我的命也减去一分。
那天,我们被中国的武警包围的时候,我的心情意外的轻松,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带出的货品,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我又高兴,又伤心,因为,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欢欢了。
‘是边防武警吗?我知道你们正在通缉的毒袅康辉下一次运毒的路线……’
‘这一次只有七个人,但他们有十一把枪,其中有三枝美制m16和十几颗手雷,货品分散装在六个人的身上,康辉没有带毒,只负责运送二十七颗红宝石,但他的身上,有一张联络图,你们g据那张图,可以抓到潜伏在德宏的毒贩……’
‘明天就要交货,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是欢欢打给中国武警的三个电话,每一个电话,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把的尖刀,刺在我的心上,不停的流血,不停的流血。那几个电话,我每一句都能倒背如流,这是她对我的惩罚,也是我的宿命,悦雅,千万不要怪她,不是她的错,是我,是辉叔该死了。
感谢上苍,在我临死,终于见到了你,这样,我也无憾了。那柄早已磨好的牙刷,现在就放在我的枕头中,为了隐藏它,我想了不少的办法,可是过了今夜,我再也不用了为藏匿它而筹谋打算了,我很轻松。
悦雅,辉叔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留给你。只是在泰国,我拥有一片小小的海滩,那是我唯一的财产,我死后,你到滨海的桃源银行打开1314号保险柜,那里面,有我签好的转让文件,已经在律师楼办了手续,你拿到那份转让文件后,那片海滩就是我送给你的嫁妆。希望你永远都幸福。
现在,鲜血流了出来,我觉得我的罪恶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由衷的感到高兴,从此,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坏人。神在这个时候,想必也在微笑吧!我终于做了一件让神感到高兴而宽慰的事了。
有点儿冷了,我把棉被披在身上,用颤抖的手写下最后的遗言:悦雅,请把我的骨灰倾倒进大海里,让我的灵魂,永远的被埋葬在深深的海底。让大海的波涛,洗刷清我身上的罪恶。
永别了,悦雅,在这个时刻,我仍然想说,如果见到欢欢,一定要原谅她。否则,我就在地狱,也不会安心的。
桃源银行1314保险柜?悦雅会到那个银行去吗?采乐心想。
“采乐,明天我们去桃源银行吧!”悦雅平静下来了,她蜷缩在采乐怀里,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采乐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好啊!我们一起去。”
余梦杨叹了一口气,“苏沅,不是我厌恶你了,而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今天下午,刘尔慷打电话给我,说刘轶因为我们的事,自杀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已经和他订婚了,即使我再喜欢你,也不能抢别人的未婚妻。”
苏沅愣住了,“刘轶自杀了,没人告诉我。”
余梦杨伸手扶住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非常真诚的说:“苏沅,刘轶现在躺在省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我还是尽快送你到医院去,无论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无论你决定怎样处理和他的关系,你都应该去照顾他,因为他是为了你,才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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