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安还没到?她哪去了?”苏釉语气忿忿,想来梁静安人生地不熟地,瞎逛个什么劲啊!
侯种儿一身短打扮,穿得很像个搓澡小工,却很掌柜派头地接过苗领班捧上的账本,一边翻看一边回道:“她说出去转转。说我们不用等她。她可能晚点到。你这里写的啥子哦?哦哦,包月捏脚五十文……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等她吧,应该也快来了。”
苏釉最烦梁面瘫这幅做作的习气,本来就累得想瘫进热水池里,于是更加不忿:“我都到了,她凭什么不到?!”
侯种儿把账本还给苗领班,随手搭毛巾上肩笑道:“凭啥子你到了她就不能不到?”
苏釉疲乏中遇到还击,精神一振:“那凭啥子我到了她不到我不就白到了吗?”
“那凭啥子你因为她不到而白到了她就不能不到了呢?”
“那凭啥子我要因为她的不到就白到了她还能因为我的白到就不到了呢?”
“那凭啥子……”
“哎呀妈呀,好了好了!”正在指挥客人介边脱那边进的李阿俏实在听不过去了,过来打断她两:“凭啥子凭啥子……作为一个老东北,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贫不贫啊。柚子你别跟她吵。小猴子笨得一直让人闹心。过来坐嘛,先吃完红枣汤。”李阿俏把苏釉拉到给客人洗完澡休息的那一排软躺椅那,按她坐下,然后去端甜汤。蔡小纹和赵延聆已经坐在躺椅上,盘腿对下五子棋。看那架势,是早早地就换好了浴袍。就连赵延聆头顶的云云,都裹了块毛巾遮住屁股,只露出卷到不行的尾巴。
蔡小纹见苏釉来了,欢喜得抓了干净浴袍丢给她。下午陶会大战,苏釉一力顶住,让蔡小纹提前溜走。所以苏釉那焦头烂额的一个下午,对蔡小纹来说,倒是在这喝汤下棋好不清闲。
“师姐别急,师父马上就回来了。你喝汤,很好喝,我喝了八碗了。”
你能别把师姐和师父放在一起叫吗,明显小了她一辈啊……苏釉默默抗议,躲进躺椅的薄毯里换了浴袍,然后又钻出,抱起李阿俏端来的红枣汤吸溜,还不忘搭茬:“我不急。哼……我是怕她迷路。”
“安安不会迷路的。”赵延聆落下一枚黑子,面带得意和骄傲:“不像我……哎呀,我赢了!啊?是四个啊,抱歉,数错了,继续继续……”
苏釉吐出枣核,又吃进一个,忙得没时间说话,只在心里腹诽:不会迷路什么好自豪的……您作为公主千岁,择偶的要求真是低得离谱了。
总之不管侯种儿是不是笨得闹心,李阿俏是不是老东北,蔡小纹是不是喝了八碗红枣汤,赵延聆是不是数错了棋子。反正苏釉刚放下碗,梁静安就回来了。于是所有纷争告一段路,都溶进帘布后面那一片氤氲水气中。
除了侯种儿和李阿俏,其他四个人都不知道侯种儿在接管桃花林大浴室之后做了怎样尽心尽力的革新改造。她们也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把自己沉入水中,全身放松进这个与外面完全隔绝的热水方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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