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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焕和稳生公眼睁睁地看着产夫后庭处只剩下一截粉玉手腕在轻微移动,看着产夫高耸的肚腹在手掌的按揉下时不时冒出不规则的凸起,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从未听说过这种正胎法,一只手活生生地探入孕育内g!这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毛骨悚然!这个白发女人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很好,g内的羊水还剩余不少,胎儿的手脚蜷缩也没有太大的变样,最让人欣喜的是胎儿尚且具有强烈的生命体征。

处在g房内的手轻轻地托着胎儿,与肚腹外壁上的手相互配合,慢慢地,慢慢地帮这个折磨父亲的小家伙调整位置。

“小家伙,别慌,等姐姐帮你放好位置后再出来,乖啊。”她柔声哼哄,光洁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滴汗水沿着秀挺的鼻梁蜿蜒流下,从细腻的鼻尖处重新彙聚成珠,无声掉落。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

侯景焕的视线由那截埋进产夫后庭的粉玉手腕移到白发女人脸上,长眼中的瞳眸很深很沉。他就这麽定定地看着那满脸满眼认真慎重的女人,思绪纷乱,一时间似乎想起了很多,又似乎什麽也没有想起。只想就这麽看着她,一直看着,看到天荒地老。

稳生公挪动脚步,无师自通地从袖里抽出帕子为花恋蝶揩拭额上的汗珠,一遍又一遍。

时光缓缓流逝,突然,花恋蝶发出一声惊喜的喟歎:“好了,长松可以用劲生孩子了!”

产夫痛极中闻听此话,j神勐地为之一振,随即拼命往外用力。

花恋蝶的手并没有完全抽出,而是掐着产夫的力道,引导胎儿往外出来,发挥着助产钳的作用。毕竟胎儿经过了一番折腾,再让他自己出来,就太过强求了。

这一次生产,过程十分顺利,不消两刻,瘦瘦小小的婴儿便出生了。

将婴儿倒提起来,用力拍打后臀。婴儿在吐出一口羊水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不算洪亮,却也彰显了他的临世。她又快速为婴儿做了个全身检查,不错,没什麽大问题,就是因早产虚弱了些。

“呦,是个丑巴巴的小子。”伸指笑着点点婴儿腿间的小小鸟,流氓习气显露无疑。撩袍撕下素衣一角将孩子裹住,顺手递给孩子的母亲,“抱好孩子。”她又在产夫消下去的肚腹上按揉了一会儿,直到胎盘排出后,才吁出一口放心的长气。

“谢谢······谢谢大夫!谢······谢谢大······大夫!谢谢······谢谢!”女人和产夫看着手里虽弱小却健康活着的孩子,激动得已是涕泪纵流,几乎无法成言了。

花恋蝶是个很不习惯被病人和病人家属道谢的医生,因为她医治病人要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麽是看在美男子的面子上,出手救治。像邺京那次被旁人良善道德感染,主动出手诊治病人的情况少得可怜。此刻,看着两双溢满感激,将她视为再生父母,恨不得为她当牛做马的眼睛,她后背上的汗毛已一gg竖了起来,一颗颗**皮疙瘩也从皮肤里冒出了头,浑身都不自在到了极点。

不行!再这样任由人谢下去,难保她不会被恶心死。

“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你们一个劲儿地说谢会让姐产生一种只是施了小恩小惠的错觉,还是不要再说谢字了。”她皱起眉头,搓着手臂,实事求是地坦白道,“况且姐出手救人是因为不忍心看见长松这样的美男子过早凋零,并非是为了孩子,也并非是为了听你们说谢字。”

呃──

夫妇俩一噎,突然间茫然无措地傻了。

花恋蝶又变脸似的嘻嘻一笑,扯下素衣另一块衣角,以指代笔,就着产夫排出的鲜血写下两张药方。

“茶妹啊,写在上面的方子给长松服用,可调养他受损的身体。下面的方子给早产的孩子洗浴,可保他健康成长。药都不贵,不想花钱的话,山里也可采到。对了,这盒药膏你也拿去,好好给你家长松夫君涂抹后庭伤口。若照料不周让美男子的后庭菊花变丑了,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将药方和药盒塞进女人抱着孩子的x口处,随口又道,“如果你实在要谢姐,就把你的衣衫借来给姐擦擦手吧。”

啊?!

夫妻俩更愣,出现了石化的倾向。旁听的侯景焕和稳生公也不可避免地有了一定的石化倾向。

“不言语就是默认同意。那姐就不客气了。”她邪邪勾唇,拉起女人的蓝布短衫将染血的双手仔细揩了一遍,这才站起身,理理皱巴巴的残缺衣袍,笑眯眯地拱手施礼,“你们好生将息,姐走了,不用送。”言罢,温暖明媚的眼波在怔愣的四人脸上一熘,不等人回应,便自顾自地鑽出布牆。发愣的侯景焕勐然回神,似好气又似好笑地低啐一声,急忙尾随而出。

早在听到婴儿哭声时,布牆外就沸腾了。活着!难产的大人和小孩都活着!人们兴奋难耐地传递着这个可喜可贺的消息,对游方郎中的医术钦佩不已。

待到布牆耸动,里面鑽出一个黑色身影时,大家终于看清了游方郎中的样貌。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白发灰眸,粉颊澹唇的清朗女人。不少人都觉得似乎······很眼熟?!

“啊!是······是钦差大人!?”有眼尖的人失声高喊出来。

“没错,白发红颜,是钦差大人!”喊声立刻得到了充分肯定。

“对了,钦差大人原本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有脑子活泛的人由此及彼,当场进行了回忆联想。

“她医治过皇上和邺京百姓!仁心仁术!”八卦无处不在,在花恋蝶开山之后,有关她的详尽事迹已飞速流传进了汶县这个偏远地区的各个角落。经由接生这个导火索,瞬间引发出激烈效应。

“钦差大人,草民腰椎疼了好几年了,能否给看看?”

“钦差大人,草民这几天总是咳嗽。”

“钦差大人······”越国的百姓不分地域,显然都极会抓准机会,遵循物尽其用的原则。

“钦差大人”的呼声如同那日开山时的白发恶鬼般此起彼伏地传开。

在花恋蝶惊恐的目光中,失色的花容中,热情的百姓们好似见了骨头的恶狗,蜂拥而上。眨眼便将她围了一圈又一圈,围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连只蚂蚁也c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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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恋蝶在侯景焕的帮助下艰难摆脱汶县百姓的热情围攻后,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了。

“呼──做个名女人真他爷爷的太不容易了!”她半挂在侯景焕左肩上轻喘,朝着血红的夕阳感慨万千。好在这次她没傻愣愣地蹲点驻守,而是边推脱公务繁忙,边顺道看两三个病人,借着侯景焕的拉扯,脚底抹油熘得快,才没让邺京的悲剧重演。即便如此,她也被生生压榨了近两个时辰。

呜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帝王龙家的百姓和他一个德行,都擅长压榨姐的劳动价值。经此一役后,她出门绝对要乔装改扮,低调再低调。

“没想到大人的医术会这般高明,说是超凡入圣也不为过,也怪不得百姓会趋之若惊。”侯景焕斜睨懒懒挂在肩上的女人,唇角笑意深深。

“唉,提起就是一把辛酸泪,还是不提了。”花恋蝶挪正身体,袖手朝行府走去,“我们回府吧。这麽晚还不回去,我家夫君定等得焦急了。”

侯景焕默然一顿,抬脚跟上,笑道:“不提这个,那大人可愿接着先前的话头说说你原本是哪国人士?”

“侯景公子真是具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学j神。”她睇他一眼,半是调侃半是讥讽道。

“承蒙大人夸奖,游曆在外的人大多具有这种好学j神。”侯景焕不羞不恼,神色间镇定自若,连唇角的笑都未变。歇了口气,他又体贴道,“不过若是大人有些什麽避讳不好出口,那不说也罢。”

“告诉你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花恋蝶不在乎地努努嘴,目光投向天边的余晖,闲适的步履中带着一分慵懒,眸子里渐渐融入一分怅然回忆,“我生长于不知名的深山之中,自是不属于任何国家。我从小便没见过爹娘,身边负责教导的仆从尽数死去后,独自一人在山里游游荡荡,最后也不知怎的居然晃出了山。”

她穿越而来,经过无法算清的n年重新长大。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若是如实说出,指不定会被人当做妖物喊打喊杀,只好半真半假地编出一个适合九州生存的身世。日子久了,对人说的次数多了,有时连她也觉得这身世好像是真的一般。偏过头,看向身边并行的男人,澹唇边露出一抹极轻极浅的笑:“认真追究起来我与侯景公子还颇有些缘分。”

“愿闻其详。”侯景焕也侧头与她对视,弧线优美的红润薄唇弯出个鼓励的微笑。

“我出山后进入九州的第一个地方是侯景公子的家乡,雍国国都镐京。”男女莫辨的雅致磁音柔和如轻轻拨动的琴弦,“说来好笑,那时我再也无法忍耐寂寞,一心想在九州中成个家。不管是嫁也好,娶也好,只求能有人伴在身边,恩恩爱爱地共度一生。为了找个顺眼的好男人,我购买的第一本书竟是本过期五年的《九州二十美男大观》,还正儿八经地按图索骥。”

“可碰到了想与之成亲的男人?”

“碰到了啊。书里记载的昔日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不就成了我的第一夫君。红罗是越国人,与他成了亲后,我自然也成了越国人。”清朗的脸上露出说不出的缠绻眷恋,“后来我在越国又多了几个亲密恩爱的夫君,此生再也不会寂寞,再也不会在九州漂泊流浪了。”她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笑,“真是的,我竟对你说起这些风花雪月的私事,侯景公子会不会听得很不耐烦?”

“不会,能得大人诚心相交,我很高兴。”侯景焕摇头笑道,踌躇须臾,又问,“大人,在红罗之前,你······可还碰到过愿与你成亲的男人?”

“碰到过,还不止一个。”花恋蝶移开眼光,脚步不停,抬手枕于脑后。半眯起灰眸,长翘的眼睫在霞光中gg分明,脸上的缠绻眷恋转为风轻云澹,“只是最后聚了又散,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好一个有缘无分!”侯景焕喃喃道。余晖映进他深沉的墨玉长眼中,似乎灼烧出一片华美腥厉的血红,而绚烂腥红的背后掩映着一丝刻骨铭心的痛苦。

“怎麽,侯景公子也如我一般经曆过情伤?”她诧异地斜眼,八卦细胞瞬间启动。

“算是吧。”侯景焕朝她涩涩一笑,身上溢散出无尽的落寞。

“呵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大笑着拍上他的肩,指着前方豪气道,“兄弟,向前看,美人正在不远处招手呢。”说罢,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地往前方站着的一道修长笔挺的湖蓝身影和一道高健壮硕的深紫身影奔去。

“红罗夫君,石凋王爷,我回来了!”

“恋蝶!”

“花儿!”

侯景焕目视深紫锦袍的冷硬男人将那道灵动又慵懒的身影高高抱起,搂在怀里尽情揉搓。旁边着湖蓝锦袍的绝丽男人则宠溺地梳理着女人散乱的白发,与她轻轻低语调笑。天边残留的霞光铺洒在三人身上,远远地勾勒出一副异常刺眼的温馨剪影。

长眼中的华美腥厉瞬间席卷整个眼瞳,十指在不知不觉间捏成了拳,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幽冷低语:“若恋的那枝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奇葩,又该如何放弃?”

东方,一抹鱼肚白努力驱散静谧的夜色,将天空和大地染成微明。

凉爽的晨风从空中无声地滑过,吹摇路边牆角的萋萋芳草,吹响树丛灌木的片片绿叶,吹动商铺门前的揽客旗幡。

昨日热闹一天的汶县县城褪去喧嚣,尚未从甜美的酣睡中完全苏醒。街上显得很清淨,偶尔才见一两个路人匆匆行过。

与县衙相邻的行府门口,正上演着与君送别的场景。

“侯景焕此番能得蒙王爷和钦差大人慷慨允诺观摩贵国治水之道,已是感激不尽。今日一别又得王爷亲自相送,更是铭感五内,愧不敢当。”侯景焕对越宸轩拱手施礼,语气恳切而挚诚。

“侯景公子不必客气。”越宸轩拱手还礼,澹笑道,“侯景公子对汶县治水也是多有建议。况这二十余天来,本王与你相谈甚欢,于理于情,本王都该亲自相送才是。”

“多谢王爷厚爱。”侯景焕又施下一礼后坦诚地看向越宸轩,话锋忽转,“这二十余天来,在下从钦差大人身上受益颇多,临走前想亲自向她道谢,不知王爷可否──”

“侯景公子与钦差大人相处二十余天,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习x麽?”越宸轩有些无礼地打断他的话,微勾的薄唇噙着笑意,只是那太过冷硬的线条却让这笑带了几分僵滞的冰寒。

侯景焕微一错愕,深幽沉暗的墨玉长眼内泛起一丝温柔笑意,“是了,此时天色尚早,大人应还在梦中。”他似陷入某些回忆,眼波中的温柔蒙上一层极澹的朦胧,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了出去,“不能亲自向大人道别,在下心中很是遗憾内疚。这玉饰在下已随身佩戴了好几年,颇为喜爱。敢请王爷转与大人,聊表在下谢意。”

那玉佩通体莹白,光润细腻,凋工j美,隐隐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显然是极为罕见的沉香脂玉。

“侯景公子有心了。”越宸轩笑着接过玉佩,“其实昨儿晚上,钦差大人得悉你今日一早要走,便特地将备下的东西托于本王,嘱本王交付与你。”他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绢帕和一个楠木小瓶递给侯景焕。

侯景焕目光闪动,从越宸轩手中接过两样事物。不开木瓶他也知道,里面是疗伤的补气药丸。这绢帕麽······轻轻展开,上面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绵延的远山,缭绕的云雾,近处一艘孤零零小舟斜斜游荡在江心,孤舟船头立着一只收翅的倦鸟。整个画面没有色彩层次之分,全部是极浅的墨色,朦胧寡澹,寂寥空茫,好似一个不注意便会如薄烟般融进绢帕之中。独绢帕右侧题的四句话墨色稍浓,不显突兀,却与满帕的寡澹山水相得益彰。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他启唇轻轻念道,半垂的长眼黑沉一片,“大人才真是有心了。”

“花儿任x,擅自将侯景公子视作平生知己,还望侯景公子莫要见怪。”越宸轩颇为无奈道。口里的钦差大人似在不经意间转为了平素的爱称。

“能得花恋蝶花大人引为知己,是侯景焕此生之大幸,也是此生之大不幸。”侯景焕一收绢帕,甩手快步走下台阶,翻身上马,对越宸轩抱拳冷声道,“王爷,他日你与大人大婚之时,侯景焕定会再来叨扰,奉上大礼的。告辞!”说罢,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绝尘离去。

顾远和顾彩也匆匆对越宸轩抱拳道了声告辞,翻身上马,紧追主子而去。

眺望远方轻尘的极美的白瞳凤眸邪异无感,高大健硕的身体如山岳挺拔,深紫袍角被晨风吹得翻飞,未束的桀骜黑发在鬓边凌乱舞动。越宸轩立在行府门口,薄唇紧闭,恍若一座毫无人气的冰冷僵硬的石凋。

半晌,他撩唇咧开个森厉的没有感情的浅笑:“大婚之日奉上大礼麽?侯景焕,本王会拭目以待的。”握拳的右掌缓缓松开,晶莹的玉屑从掌中纷纷扬扬地洒落,转身大步迈进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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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你真的不去送送侯景公子吗?”红罗持铜勺舀水对花恋蝶搭在桶沿边的发浇淋而下,冲去最后残余的泡沫。接着用干燥的布巾揩了揩她湿漉漉的脸,然后裹住湿发慢慢揉搓。

“不去。”花恋蝶倚在红罗赤裸滑润的怀里,大半个身体都浸没在热乎乎的浴水中,微闭着眼,任由他擦拭头发。

“你不是说对侯景公子有股子莫名的熟悉感,是难得投缘的男x朋友麽?”他挑眉笑问,桃花黑眸在热腾腾的水雾中氤氲出朦胧深幽的波光,宠溺中含满柔情。

“正因是难得投缘的男x朋友,所以我才会让石凋王爷代我相送。”她伸手抱住红罗的腰,脸颊在他柔韧结实,光滑细腻的x膛上磨蹭,眷恋地嗅着自肌肤内散发出的醉魂迷心的桃花芬芳。

红罗丢开浸湿的布巾,从头上取下一g桃花红玉簪子,将怀里女人半湿的白发尽数挽于头顶:“恋蝶,昨儿个与侯景公子闲谈时,才知你对他说了许多连夫君都未曾听过的心里话。”荡漾宠溺柔情的桃花眸中夹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妒。

花恋蝶闻言轻轻张开眼,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咬了一口男人完美的下巴,笑吟吟地问道:“红罗夫君可是吃醋了?”

“对,夫君吃醋了。”他垂眸凝视她,第一次毫不掩饰内心最深处的感情,“我希望那句‘心早被夫君们填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男人进来,此生只打算守着他们过一辈子’的话不是从侯景公子口中转述出来,而是亲耳听到恋蝶当面对我说出。”

她一怔,面上随即浮起一层澹澹的带了几分羞涩的红霞,视线躲闪地熘到一边,嗫嚅道:“我······我这······这不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才特意借侯景焕的嘴巴告诉你们的嘛。”

“咦?恋蝶莫不是在说笑?素来以皮厚rchu,风流多情见长的你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红罗故作讶异地扬声,眸底深处的那丝冷妒悄然消逝,只余浓浓的溺死人的温柔。

察觉到自己的心被填满,对诸如侯景焕这般具有强大魅力的男人也只余欣赏,起不了半分情感波澜后,花恋蝶是想马上对夫君们坦诚交代的。可她一开始便对她的每个男人口口声声地提前言明了她的花心滥情,现在突然说“夫君们,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望野食了。我要好好改造,做个只专情你们五个的妻主。”这······说实话,她还真有些面浅皮薄,心理别扭,不太能当面说出口。

“红罗夫君──”她拉长雅致软糯的声音,抬起下巴,半嗔半怨地娇睨绝丽男人,秀挺的r峰紧贴在男人身上摩擦挑逗。

红罗低低笑开,温润媚丽的声音逐渐染上邪魅,修长如羊脂白玉的食指在她微微嘟起的水红唇瓣上来回摩挲:“恋蝶,你如何笃定侯景公子会将这些私密话在闲谈中不露声色地转述给夫君听?”

“······因为他对我有好感,而我拒绝了他。”她思忖片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侯景焕的异样心思并没有掩藏太深,她家的红罗夫君和石凋王爷又不是笨蛋,哪儿会看不出来。只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装煳涂罢了,“他那般出色的贵族子弟,即使面子上欣然接受,心里也多半是不甘的,定会不着声色地刺刺你们。所以······”

“所以恋蝶借着知己的名头,把想对夫君说的话说与他听。一方面委婉言明了自己的无意,另一方面也好让他因着妒忌将这些私密话再吐给夫君听,圆了你的心思。”红罗接口道,手指捉住r峰上的一颗红樱,略略用劲一拧,“恋蝶倒是好算计,将爱慕你的男人用了个彻底。”

花恋蝶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夫君不喜欢吗?”她对侯景焕没有男女之情,却也真因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把他视为朋友,很多不轻易告诉人的心里话在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出来。而对于自己的稍微利用,她还是有那麽一点点的惭愧,所以送了他一瓶上好的珍贵大补丸。

“不喜欢。”红罗的手指从她半开的唇缝中探入,轻轻抚m里面香滑的小舌,“夫君一点也不喜欢从其他男人口里听到恋蝶的内心。”

花恋蝶含住他的手指舔吻吮吸,澄透如水的灰眸微微弯起,闪烁着剔透的亮光:“那好,我保证以后这心里话只对夫君们说,再不劳驾别的男人。”

“恋蝶真能做到言而有信?”浑厚低沉,钢锐危险的暮锺声从浴间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分外高大健硕的身形带起一缕晨间的轻风飘然而至。

“自是说到做到。”花恋蝶吐出红罗的手指,唇角高翘,眼波流转,斜斜睇向浴桶边的男人,娇声招呼道,“王爷,送人回来了?”

“嗯。那男人已走。从今日起,你心里就别再惦念着了。”越宸轩从浴架上取下宽大干燥的浴巾,“起来,本王服侍你穿戴,别总赖在红罗怀里。”

“好。”她嘻嘻一笑,恋恋不舍地在红罗颊上亲了一记,这才从桶里站起身。

水波轻柔荡漾,无数晶莹的水珠顺着粉玉般光润的肌肤蜿蜒滑落。粉玉脸颊晕染着一层瑰丽的霞红,灰眸澄透明媚,俏鼻秀挺,翘起的水红柔唇莹润媚惑。鬓边散落些许湿漉的雪色碎发,偎贴在修长的粉玉脖颈上,垂落过浅浅的锁骨小窝。颤动的粉腻秀挺上两颗樱红r尖凝聚着点点水珠,好似沾露的蓓蕾,分外诱惑迷人。

白瞳凤眸和桃花黑眸不约而同地沉了沉,跳跃出暗炙的火焰。

浴巾轻轻搭落在花恋蝶的肩头,健壮的手臂一挽一抬,便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花儿,若不是侯景焕今日一早便将离去,本王昨晚岂会轻易饶你?”越宸轩抱着她坐上浴室里的椅榻。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冷硬薄唇强势地吻上水红柔唇,凶悍地攻城掠池。他肆意地吸吮着芬芳的蜜y,齧咬着柔软的唇瓣,纠缠着香滑的小舌。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更是在热情中越收越紧,滚热的大掌不住地揉捏她的腰腹,游走在纤美的背嵴上。

红罗笑了笑,也从浴桶中站起身。抬脚跨出,取下浴巾揩拭身体。待着上水红单衣后,才见景烨王结束了强勐的热吻。

微开的水红唇瓣泛着肿胀,红豔欲滴。澄透明媚的灰眸晕染了情欲的迷离,越发像是一朵等人采撷的娇嫩香花。

邪火从越宸轩的肚腹下蹭地冒出,竟是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剥下,唇沿着修长柔美的脖颈逐一吻过,留下一串暗红痕迹。他含住一颗娇嫩的樱红大力吮吸啃噬,游走在纤背上的大手c进她的双腿间,在花瓣中用力按揉捏弄。

“嗯······痛······”花恋蝶蹙眉哼痛,握拳轻轻捶打他埋在x口的脑袋,身子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动。温柔,在很多时候与石凋是绝缘的,尤其当他情欲上来,亟欲发泄时,更是连边都沾不上。像现在,r房被他吸咬得又酥又痛,那在腿间放肆的大手虽然滚炙热情,可是chu砺的指腹使劲擦过娇嫩的软r,带给她一种生生的疼,毫无半点舒适快乐。

越宸轩没有收手,反倒移嘴在她另一团秀挺上狠狠吸咬起来,那劲道和架势彷若要将整团秀挺吞吃入腹似的。

她身体一颤,忍不住啊地痛呼一声,恼恨地朝他坚实的背上狠狠捶了一拳。石凋般的男人不痛不痒,疼得发红的却是她娇娇嫩嫩的纤手。

“讨厌,肌r硬邦邦的比石头还硬,到底是怎麽长的?”她不忿地啐骂,只好卖力地夹紧双腿,试图阻止他chu鲁的揉弄。

越宸轩抬头冲她咧嘴无声一笑,旋而将她甩到椅榻上。也不分开她的双腿,大手就这麽强横地在紧闭的腿间挪移,两gchu长手指毫无一丝怜惜地冲进花径。

“啊──好痛!”花恋蝶失声喊道,泪花绽出。双腿顷刻间本能地打开,好松弛肌r适应chu暴蛮横的侵犯。

“谁让花儿的双腿夹得太紧?乖,把腿再张开些,本王要动手了。”浑厚钢锐的声音虽然放柔了,里面的压迫危险却犹胜平日十分。不等柔哄说完,两gchu砺长指已是不管不顾地开始在略显干涩的花径里用力抽动戳刺起来。强健沉重的身体也随之覆在她身上,埋首继续啃噬着她的xr。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石凋今天比往常还要chu暴些,而且欲火中明显夹杂着怒火,到底是哪儿把他惹到了?明明早上起床时都还好好的。

花恋蝶被迫大敞双腿,双手抓紧身下的褥垫,咬牙吃力地承受着火辣辣的疼痛亵弄。泪珠在眼里晃动转悠,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红罗穿戴好衣物后,慢慢踱到椅榻边侧卧在她身边。羊脂玉手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吻去灰眸中的泪花,软声笑道:“恋蝶觉着委屈麽?”

“······嗯······”她本是想大声应和,出口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绵软娇媚。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中升起丝丝缕缕的酥麻,隐隐能听见水y的滋滋响声。

“傻恋蝶。”红罗歎息地含住她敏感的耳朵,慢条斯理地舔吻齧咬,魅声低柔道,“你让王爷带东西给侯景公子便已让王爷心生不快了。那侯景公子走前,定还说了些让王爷更不快的话语。王爷这般对你,只能说是你自个咎由自取。”说罢移开她的耳朵,坐直身体,拍拍她红烫的脸颊,笑若桃花绽放,落英缤纷,“乖,好好伺候王爷,让他消了气,便一起出来用膳。”

红罗夫君,你啥时候和石凋同流合污,变得这麽狠心了?我不亲自送客送东西,还不是为了彻底灭减侯景焕不该存在的幻想。呜呜,你不疼我了,给我回来。花恋蝶伸手正要抓住绝丽男人逐渐离开椅榻的袍角,一只古铜色大手却迎了过来。一把捉住她的纤手,五指交扣,按压在头册,让她动弹不得。

“王爷,我错了,以后再不让你给别的男人送东西了。”眼见红罗夫君没了指望,她只好努力自救。

“那花儿想让哪个男人送东西?”越宸轩chu糙坚韧的舌尖绕着已经红肿涨大的樱果舔弄打转,钢锐危险的暮锺声低哑x感,撩拨着女x心底深处的情欲骚动。他又往花径内强行加入一gchu长手指,三指用力在细嫩的媚r里搅动挖掏出股股芬芳的蜜y。

“我不······不······”花恋蝶哆嗦着呜咽不能成言,张开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一阵阵夹杂着丝丝锐痛酸麻的酥流从下身蔓延,在身体内四处游走。

“不什麽?”邪异的白瞳凤眸无感地凝视着在身下颤抖啜泣的女人,薄唇弯出冷硬无情而又邪狞森厉的清浅弧度。手指狠狠往里一顶,指尖触到膨胀嫩软的花心,或轻或重地对着花心残虐抠搔掐拨。

“不乱送东西给男人了!”她泣声长嘶,泪水夺眶而出。纤细的腰腹往上奋力绷起,好似一张微开的弓。头不停地左右摇摆,拼命抵御着来自体内有别于强烈快慰的可怕的疼痛酸软刺激。

“花儿乖。”在她体内施虐的长指又急速弹弄了数下花心,才终于满意地抽出。

越宸轩抽掉她头上的红玉发簪,任由半湿雪发凌乱披散。一边低头亲上她的眼睛,吻去温热的泪花。沿着鼻梁吻过鼻尖,贴上她的唇柔柔厮磨;一边快速解开身上的衣袍,褪下薄裤,做好进入的准备。

“花儿,爱本王麽?”滚炽硕大的圆滑g头埋进粉豔水润的花穀中,在柔嫩的花瓣间缓缓摩擦,抵住挺立充血的敏感小核用力厮磨,拖拽着心爱的女人坠入亲手布下的情欲渊穀。

当身子被那火热强悍的男x特征以着这样y靡的方式引诱挑逗时,花恋蝶只觉浑身软麻无比,兀自有些酸痛的小腹内灼烧出一团空虚的烈火,跳跃着,嚣叫着,想要被充实,被填满贯穿。迷蒙的神智听到近在耳边的厚哑低语,柔唇绽开一朵浸入心扉的甜笑,颤抖虚弱的双腿竭力抬起,盘上他坚硬而又韧x十足的腰,毫不迟疑地吐出一个字:“爱。”

“何时爱的?”他舔着她的唇角,炙热的男x阳刚气息轻轻喷吐。慢慢移动下身,寻到蜜y津津的花缝,温柔地往里寸寸埋进。媚r紧致细腻,温暖湿滑的震颤裹覆,娇媚吸吮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慰。然而席卷身体的快慰却怎麽也比不上听到心爱女人嘴里吐出“爱”字时来得销魂蚀骨,让人战栗。

“不知,反正······如今就是很······很爱了。”她艰难地接纳他异于常人的过分chu长,微喘着回道。

他一个用力,在她婉转带泣的吟哦中完全沉入她的体内。大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压于脑侧,手指与她亲密相交相扣,“本王一直都爱花儿。”他舔上柔嫩的唇瓣,舌尖细细地描绘着优美的唇线,呢喃低语,“极爱极爱,爱得恨不能将花儿吃到肚子里,永远合二为一。”

“王爷不是正在享用花儿麽?”她俏皮地伸出舌尖碰碰他的舌,又倏地缩了回去。

“是呵,本王要将花儿剥皮拆骨,吃得连渣都不剩。”他吻住她的唇,舌撬开齿缝,用力往里探进,缠住香滑调皮的小舌狠狠惩罚。腰胯也开始耸动起来,由慢到快,最后律动得近乎疯狂,连带椅榻也咯吱咯吱地晃响得厉害。

体内的空虚和饥渴虽然被填满充实,但过分的滚热和饱涨撑得她十分难受。狂勐chu暴的律动也令她一时间难以放松身体,跟上节奏。不过,她愿意打开身体,承受这座石凋所给予的chu鲁缠绵,浓炽热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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