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偷偷喝的”，刘瑜扬起红着的小脸，“是总监安排我去敬酒的。”
“要不怎么说你傻呢，你说不能喝也行，酒精过敏也行，怎么偏偏说自己酒量还可以。”周向阳叹口气，“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要学着保护自己。”
刘瑜低下头，“我那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难受不？”周向阳问，车速又慢了一点。
“还好，不恶心，就是头晕。”刘瑜说着扒在前座靠背上，感觉很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饮料你怎么不喝，那个好像还能解酒？”周向阳接着问。
刘瑜这才想起来，拿起一个打开喝了一大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养乐多解酒的，刚刚总监看我，我不好意思喝，我的和你们的都不一样，怕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周向阳笑了，“阿楠早就成精了，什么不知道。”
刘瑜看看车窗外，快到自己家了，突然开口，“我先不回家。”
“不回家去哪儿？”周向阳以为刘瑜开始撒酒疯了。
“我现在满身酒气的，我回家，母上大人会骂我的。”刘瑜又打开一瓶养乐多，“我得吹吹风散散酒气再回去。”
周向阳听刘瑜说的挺有条理的就放下心来，把车停在刘瑜家附近的一个小花园，和刘瑜下车溜达着。
走了两步刘瑜就嚷嚷着头晕坐在步道旁的椅子上不肯走了，手里还抱着养乐多，周向阳只好陪她坐下，又低头按掉了电话。
“你接啊，都响了好几次了，说不定是有急事呢，你都不接。”刘瑜嘟囔着。
“你知道什么啊，好好喝你的饮料。”周向阳揉了揉刘瑜的头发。
“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个女人打来的，我不会出声说话让她误会的，你可以接。”刘瑜认真的说。
周向阳滞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刘瑜会这么说。
“我们是好朋友啊，所以你其实可以不用瞒我的，就像张勇有好几个女朋友，我都知道，但是也不会告诉她们。”刘瑜说着喝了一口养乐多，“你都和你爱人分开那么久了，有个把女朋友也正常啊，我都理解的，我不是小孩，什么都不懂。”
周向阳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你看多奇怪啊，这才三月底，槐花怎么就开了。莺时槐序，你知道吗，槐花是要农历四月才开的。一月首阳，二月绀香，三月莺时，四月槐序，五月鸣蜩，六月季夏，七月兰秋，八月南宫，九月菊月，十月子春，十一月葭月，十二月冰月。你看，我都会背。”刘瑜自顾自的摇头晃脑的说着，早把刚刚女朋友的话题忘了，“现在就开，这是乱象，就像《红楼梦》上的海棠花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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