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还是那副相当符合名门大宗宗主的大半,衣袂飘飘,仙风道骨,一开口也是一股云淡风轻味儿:“阿遥你退下来,我来招待林宗主。”
应遥停顿一下,听话地收起救俗剑,转身走进封山大阵内,将玉简双手交给郑传,默不作声地退到他身后,拎着救俗剑装起了鹌鹑。
郑传几乎没有在人前做过这样的打扮,多数时候都是随便找两身衣服,大红大紫都敢往身上穿,应遥见惯了他往日的随性,见他一身宽袍广袖的打扮还不太敢认。
然而仙风道骨没撑过两个眨眼功夫,应遥刚缩到他身后就听见郑传关切地小声问:“你的伤重吗?撑不住就回去歇歇,这里我能应付。”
他一开口就不够像个仙气飘飘的修士了,但护短一点儿都没变,应遥摇了下头,然后在郑传的目光暗示下低头看了一眼胸前被雷霆劈碎了,露出一片光洁胸膛的衣服。
说实话他身上被雷劈得还有点儿麻,对这种坦胸漏乳风一吹透心凉的场景毫无感觉,压根不知道刚才自己顶着这一身有伤风化的衣服走了半天,无言以对地从芥子戒中找出一件外罩,敷衍地披在了身上。
郑传在两层封山大阵上开了一个小门迎林谨进来,请他到入世剑宗迎客用的山头上,应遥给鹰传了个口信,载着医修一起落到了山头上。
两个宗主进了房间相对而坐,应遥和医修站在门外,无所事事地抱着剑靠在柱子上,听他们两个客套地讲了良久寒暄之话,才慢慢地说到了重点。
“无亮城的局势不太好,”林谨直白地说,“成败当头,我来召集门人弟子,不曾想一路追到了入世剑宗门下。我掌天鉴宗,只要天鉴宗安然无恙,中原情况如何我原本是不管的,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为人哄骗,与贵宗有了争执,我也不能不管。”
应遥又吃了两颗培元丹,他小臂上被雷劈得有点儿焦黑的皮肤裂开,露出了底下新长的嫩肉,叫救俗剑见了,忍不住想把那片被烤焦了的皮肤揭下来。
郑传含笑道:“林宗主关爱弟子,真是我辈楷模。”
天下谁人不知道天鉴宗林谨是依古法修的无情道,该断的情早已经断得一干二净,别说师徒情分,就是父子夫妻之情也全都没有,口中说的“不能不管”多半是出于责任或者习惯,和四处捡孩子抱回来,当徒弟养得兢兢业业的郑传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应遥听完他的睁眼说瞎话,唇角忍不住翘了一下,心想: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言善辩了。
林谨扔过来的玉简是方笠托他带来应遥的,郑传看了一个开头就把它扔到了应遥手里,但应遥心里总有点儿不安,心思全在防备林谨突然发难上,还没有看玉简的内容。
入世剑宗的剑修们对珍贵的医修充满了好奇心,听闻他师父上门讨人,手上没有活的都纷纷跑来围观他,兴奋地抒发一顿如果宗门里有一位医修练剑也不累了,一口气能爬好几座山头的幸福感,在应遥带来的那头看守医修的鹰威胁的目光下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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