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也不敢留下养伤,他身上还带着另一封信,是绿璋给顾云彰的。
看着南来北往的船,重伤新愈的江浩源负手而立,一声叹息。
他还记得在津州离着码头很近的街市,有个脸色苍白却一挑眉就是风情的姑娘在买油炸麻花。
一声汽笛长鸣,这些,都成了传奇。
碧空远影,孤船长帆,徒增无限惆怅罢了。
卫陵回到了津州,把绿璋的信奉上。
顾云彰看完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都不出来。
顾满去叫不开门,这个时候也只有小小姐顾芙才能把门叫开。
可惜的现在他和夫人闹矛盾,前些日子林若兰小姐大病,督帅把人接回来治病就送不走了,夫人说了他好几次俩个人就开始闹,一闹就是几个月。
这要是小姐在家还好些,有个人劝和,但这俩个人一个比一个倔,竟然分房睡。
林若兰趁虚而入,竟然想要算计顾云彰,偷他的军报。顾云彰撞见,那林若兰给了他一枪逃走,结果给夫人抓住直接把那女人跟半麻袋蛇装在了一起。
林若兰被蛇生生咬死,而且是当着军营的兵士的面,让他们都来观刑。这些杀人如麻的兵痞子也未曾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个个不寒而栗。不过,他们本来因为顾云彰受伤被有心人撺掇着闹事,这一吓唬,没人敢了。
江云秀一年前还胆小的很,又岂能不害怕?可她为了顾云彰和津州,硬是忍了下来。可是谁又知道,她足足吐了三天,什么都吃不下去。
顾云彰养好伤后竟然嫌弃江云秀手段太狠毒,俩个人说了几句又吵起来。
其实顾满是知道的,顾云彰上了林若兰的当觉得很丢人,因为江云秀多少次苦口婆心的劝他那女人包藏祸心他就是不听。现在下不来台儿,才故意跟夫人吵架的。
不过总归林若兰死了,以后俩口子之间就再也没这个随时都会被引爆的炸药了,应该好起来。
当天晚上,芙儿就把顾云彰牵到了她娘房里,不但留了饭还要他陪着睡。
江云秀不好赶人,谁知上半夜顾云彰陪孩子,下半夜就陪了她。
俩个人一番亲热后,顾云彰吻着她汗津津的小脸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江云秀心里比蜜都甜,绿璋说的是对的,只要熬过了那道坎儿,好日子还长着呢。
她对顾云彰说:“你说绿璋这一举,把顾扬骁的儿子给拐走了,他不能把火儿发在我们津州吧。”
顾云彰摇头,“你放心好了,绿璋都算准了,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让绿璋伤心难过的行为。只是这丫头一个人在外面……”
“你也别担心,等她落稳脚跟就会跟我们联系,到时候多给她从瑞士银行转些钱去。”
“嗯,国外也好,起码没我们这里这么乱。我看着那位新总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能容忍这些军阀这么各自为政混乱下去,这仗呀,还有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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