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过她的手,唤来一朵低低的云,带着她跃入云端,共立在一朵云上。她有些兴奋地看着脚下,对我道:“原来会飞这么好玩!”
“还有更好玩的呢!”我说着,轻轻一笑,一转身便换了一身华丽的装扮,依旧是一身红装,但更为庄重了。
“你真美。”她望着我,笑意盈盈。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我眼中,更美。
“今日,我们不拜天地,不拜高堂,”我认真地说着,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们只拜彼此。别的,不值得我们行此大礼。”
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点了点头。
我们在云上相对而立,满城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我们。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景象的缘故,一时间竟然都呆了,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们,连指指点点也未曾有过。
人群中还有谭青那不配为人父母的谭老头和谭妇,两人正膝行着,哭嚎着喊着我吩咐的那句话,却忽然发现所有人都驻足不前。一抬头,竟看见他们卖出去的女儿立在云端上,和另一个刚刚惩罚了他们的妖女相对而立……两人看的是瞠目结舌。
“夫妻对拜。”
我轻声说着,就要下拜。她却一把扶住我,微笑着纠正道:“妻妻对拜。”
我展颜一笑:“好,妻妻对拜。”
她也笑了。我们双手相握,对着彼此盈盈下拜。再抬头时,这夏日的微风也凉爽了起来,有些湿润,像眼泪一样,但却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你是我的了。”我道。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浅笑着说,又扑进我怀里,紧紧抱着我。
“我愿意和你走,”她说着,下巴蹭了蹭我的肩头,“只和你走。”
是夜,我们回到了那深山老林里,回到了那小木屋中。我把小木屋布置得喜气洋洋,挂了红绸,点了红烛,又填了许多花灯在屋外,还准备了她最爱的酒菜吃食。
我布置完了这一切,就要回头唤她,可我却忽然感觉到背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洞房花烛夜,你怎么一直在忙别的事情,看也不看我?”她娇嗔着,我听了只觉心头一阵酥麻,魂儿都没了。
我轻笑着回过头去,看着她,道:“你想让我看你多久,我便看你多久。”
她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失望。她松开了我,回身到桌前自斟了一杯酒饮了,又对我招了招手,笑道:“油嘴滑舌……看来你们神仙不懂人间的规矩,我来教教你。”
我听了不禁一笑:我不懂人间的规矩?
可我此刻突然起了玩心,我倒想看看,她是要怎样教我?
于是,我顺从地走到她面前,只见她给我们各自斟了酒。她举起一杯酒递到我手里,自己又拿了一杯,对我笑道:“先喝交杯酒。”
我故意装作不知:“怎么喝?”
她笑着轻轻拉过我的手,引着我做了饮交杯酒的姿势。我们此刻挨得极近,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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