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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文:和平转移苏打

在我们披著憎衣的僧质子参见完睥睨天下的美艳女皇后,天禧草原终于和平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而苏打的古代系列终于写完了,更是大喜大贺、大喜大贺。

不可否认,这个故事里,我们的大姐身心备受煎熬,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更何况苦苦爱更健康,所以大姐妳就多担待些。至于大哥嘛!由于大哥永远是对的,所以管你原来是和尚还是什么的,用力爱下去就没错,反正佛祖早批准你了。

由「天都」到「女儿国」,由一群男人到一群女人,由飞来山到虹城,由国族仇恨到和解共生,历经几年风雨,望著他们都有了好的归宿,身为这群好男人跟好女人的豢养者,在此时自然功成身退,下台鞠躬,并按惯例跟他们挥手说拜拜,请就那么一辈子幸福去,永远都別再回来啦!然后,也顺便请大家跟苏打的落落长古代稿挥一下手,因为,也先告一个段落了。

编故事编到現在,虽众所皆知个人偏爱古代稿,但那天一时兴起数了数,才发现俺写的古代稿有四十二本,但现代稿竟才少少十五本,多明显的比例失衡啊!这样很不健康的!

人家都说大鱼大r会吃腻,天天五蔬果更有益身心健康,但由于架空古代与现代间的模糊地带不好拿捏,所以苏打在脱离古代稿后,决定开始用现代稿平衡一下。

咦?不是听说苏打跟现代社会很不熟?

是不熟啊!不过我想再不熟,应该也有不熟的应变方式吧!毕竟都活这么大把年紀了,没看过猪走路,也一定吃过猪r的,至于怎么个应变法,再容我想想,反正,就是要现代啦!

楔子

人们说,那地方,天空是七彩的,泉水是脂凝白的,男子比女子少,歌声及笑声比话声多。

人们说,那地方,女子至上,男子退散;女子穿裤,男子穿裙;女子把持国政,后gy乱,面首无数;孩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人们说……

但无论人们如何打探,那些真正经由女儿国女儿家腹中孕育出,那最器宇轩昂、魁伟有雄姿的女儿国男子,他们充满男子气概的俊挺脸庞上永远只会露出那最倾国倾城的一抹似笑非笑,然后将所有耳语留在风中,潇洒策马前行,只为能早一日赶回“虹城”,重回他们女儿国七辣那最最傲然且迷人的风采羽翼下──

一名帅气、随兴,专门协助友好邦国平叛御敌的飒爽女将;一名行踪诡秘,断案如神的智酷女尹;一名日日坐于斥候肩上号令群雄、保疆卫土的娇俏女帅;一名风度翩翩,外交谈判桌上迷倒众生的靓丽女爵;一名天天m鱼打混,却政和令申的狡慧女相;一名左手覆雨、右手翻云,却热爱伪装柔弱的烈火女卿,以及她们身后,那最美艳无双、睥睨天下的呛辣女皇。

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享受幸福都还来不及,谁还有空管人们怎么说!

第一章

古略国化清g春日丑时

暗黑的天际,隐隐闪动着点点寒光。

风乍起,g门外的落叶枯枝低空漩涡盘旋,g门内,内侍与守卫微合着眼,低垂着头。

风停,叶停,万籁俱寂中,皇寝里的床纱忽而无风自飘,榻上的十四岁少年依然睡得沉沉。

风又起,那股山雨欲来的闷热与黏腻,令睡梦中的少年有些焦躁地翻了个身,然后在脚部因触及某物而不能自由伸展时,不耐烦地伸脚一踢。

重物落地声响起之际,寝g中的床榻突然剧烈地左右摇晃,一阵婴儿啼哭声更是蓦地爆出,让原本静谧的化清g在闪电的映衬下,一时间显得诡谲。

“是猫还是娃子啊?大半夜的这么嚎,实在怪吓人的……”被这阵啼哭声惊醒的内侍及守卫左顾右盼的喃喃低语。

同样被这阵啼哭声吓醒的少年,则猛地由摇晃的床榻坐起,双手紧握蟠龙床柱,骇然又迷茫地在黑暗中搜寻着哭声的源头。

当他发现,那哭声竟离自己如此之近时,他的背脊整个僵硬,缓缓转向床榻东角的脸庞更满是惊惧,因为在全然的黑暗中,他竟望见一双闪动着绿色幽光的骇人眸子。

“来人……快来人啊!”

“皇上!”

一当少年惨叫声响起,侍卫及内侍立即举着火把冲入寝g,然后在望及眼前景象时,彻底不寒而栗。

“这……”

因为偌大的寝g中,除了原本在其间安寝,而现在瑟缩于角落的少年外,竟无端多了一名啼哭的婴孩,正中那张大大的紫檀木龙床,名门无人接近,却来回左右晃动。

“鬼子……这是鬼子!快杀死他!快!杀死他啊!”

在众人脸色发白、全身发毛之际,缩在一角的少年指着床下的婴孩,不断疯狂大叫着。

仅管少年已下令,但此时此刻,g本无人挪动得了脚步,一直到少年的欢声几乎嘶哑,婴孩啼哭声也缓缓暂歇之时,匆忙赶至的古略国国师,在果断斥去大半内侍及侍卫,只留下两名心腹后,才终于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细端详着那名断续抽噎的婴孩。

“李国师,快,扼死他!”

“皇上,这娃子身上有皇家印记。”少年惊恐喝令声依然不断在g内回荡,但李国师却示意内侍将门关上后,走至少年身旁,压低了嗓音说道。

听到这话后,少年脸一白。

因为古略国皇族一直以来都是一脉相传,前任皇上病重,再无法生育子嗣之事更是众所周知,因此,若这婴孩身上存有皇家印记,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当脑中浮现出一年多钱,参加皇家畋狩过后,畅饮了不少烈酒与鹿血的自己,如何在欲火焚身之时,趁人不注意,掳走并痛快迷奸那名柔弱“静女”的画面,少年的脸色整个铁青了……

不,不能承认。

绝不能承认!

如今刚上位半年的他,帝位g本就还没坐稳,若让他身旁那群虎视眈眈的国舅、外戚知晓这事,定会拿此大做文章,毕竟对向来迷信的古略国来说,那名特地筵请来为他父皇祈福、延寿的天族“静女”突然无端消失,已是不祥之征,若让人发现那名“静女”消失的原因与自己有关,他将面临的,不仅是废帝的声浪,更是生死之关!

“这是鬼子!扼死这名鬼子!现在!立刻!”电光石火间,下定决心的少年的嗓音变得冷冽。

同样明白少年决定的李国师,与少年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缓缓伸出手……

婴孩又哭了,但哭声慢慢变小,直至无声,当那小小的柔软身躯再也不动时,那张紫檀木龙床也不动了。

“把火把给我。”

要来火把后,李国师将火头沾了些水,直接往婴孩身上烙去,直至那个代表其身份象征的印记变得一片血r模糊,才用破布将婴孩层层包裹住,低声细细交代一旁心腹将之弃于何处。

心腹匆匆离去后,少年总算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另辟一室与李国师密谈,他的脚步才刚跨至g廊,一阵降雷突然破天而起。

“快来人啊!护驾!护驾!”被那阵恍若落在身旁的疾雷吓得当场腿软的少年,再度抱头疯狂大叫着。

“来人,保护皇上,快来人哪!”

一片混乱之后,雷声终于稍稍平息,但不远处的皇g东角,却陡然冒出一阵漫天火光。

“救火,快,救火啊!”

“水,快拿水来啊!”

“发生什么事了?”望着那被天火烧灼的角落,少年的心,跳动得急促。

“启禀皇上,东安g遭落雷击中,现已引发大火。”

“快救、快救,有伤亡吗?”少年蓦地一愣后,急急问道。

“目前仅发现李内侍一人,他被几g倒下的火柱子压砸后,当初被烧死了,连救都来不及救……”

李内侍,方才那名被嘱咐弃尸的男子。

死了倒好,如此一来,被李内侍拎在手上,应与李内侍一般,已葬身一片火海中的婴孩之事,便少一人知晓。

至于其他几名见过婴孩之人……

正当少年唇旁缓缓浮出一抹冷笑时,远远的火光中,突然传来一阵婴孩啼哭声。

“天可怜见,这里居然有个孩子还活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当听及那阵鬼魅似的婴孩啼哭声,再闻及远方的叫嚷声时,少年的头皮整个发麻了。

因为向来只存放祭祀用品的东安g,g本不可能会有婴孩的,那么如今在哭的这名婴孩……

天族,多异近妖,不生不死,不死不生。

“皇上,放心,有微臣在。”

当少年耳中响起人们对“天族”的评说,望着眼前这场无端天火,想着李内侍的死因,脑中缓缓浮现出“妖崇”二字,以致脚步整个向后踉跄,几乎要跌坐在地时,他的腰突然被人由身后一撑。

“微臣一直以来的工作,就是收拾掉这些鬼物,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李国师……”意识已几斤涣散的少年茫然低语着。

“是的,皇上。”

“永远……不要让朕……再见到他……永远……”

***

寒风劲劲,战旗飘飘,白雪覆地,杀声震天。

任鹅毛大的雪片飘降在身上,一名头戴雪笠,脸蒙黑纱,体态婀娜的少女,策马站在山崖上,动也不动地遥望着半月谷里那仿佛永远没有休止的浓血杀戮,以及因受这场战争波及而无声向天哭喊的人们。

短短三日,度日如年。

弥漫在空气间的腥血恶臭,已几乎让人连呼吸,都无法呼吸了。

不忍望,不想望,但这名十五岁的少女——云茱穆尔特,依旧看着,望着,因为她必须牢记在心,必须将那一张张疯狂、绝望、狰狞、扭曲的容颜深深刻画在心间,毕竟终有一天,此刻在天禧草原上四处肆虐的烽火,必将燃至她女儿国,而她的责任让未来的资金在下决断的那刻,清清楚楚、彻彻底底明白何谓战争!

就那样强迫自己冷然望着人世间的至悲与至苦,直到感觉到一股古怪视线朝自己所在位置直s而来,她才终于微倾过头。

又来了。

这视线,一整个下午都在追随着她,由对面山头开始,而今,已穿越整道战线,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视线的主人是谁?又有何目的?

缓缓将目光移向不远处断崖上那隐没在树丛间的高大暗影,云茱的眼眸瞬也没瞬一下。

也罢,他明明发现她已知晓他的存在,却依然如影随形地紧跟着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心神揣度他的来意?

时候到了,她自会明白。

半晌后,无视那道仍旧紧紧跟随的视线,云茱径自策马向山林走去,因为此刻的她,已几乎承受不住由脸上传来的那阵隐忍已久的剧痛,与那股令人发狂的刺痒。

“唔……”

随着暮色西沉,那阵剧痛与刺痒益发蚀人心神,但云茱依然紧咬着牙g,直至再忍受不住时,飞身下马,摘下面纱,一把握起地上的雪,将之贴于她那如今满是脓肿与丑恶疙瘩的小脸上,希望能借此麻痹掉自己的所有感觉。

有人说是蛊,有人说是毒,有人说是业障,有人说是诅咒。

但无论是什么,这自她有月事开始,每个月都考验一次她身心坚韧,长达二十四个时辰的痛苦煎熬,已整整伴随了她四年。

这四年间,纵使女皇找遍了天下名医,却依然无解。

云茱曾无数次问苍天,但苍天总是默默无语,而随着年纪、眼界与经历的成长,她渐渐明白,她所处的这个婆娑世间,本就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尚不可解”与“g本无解”,所以与其继续执着、纠缠,她还不如将心力与时间花费在自己可以,更必须掌控的食物上。

夜幕,降临了,天,更寒了,云茱的小脸虽几乎被雪冻僵,但那股痛痒不仅没有消退,反而益发猛爆。

当寒雪都无法令那股由骨髓里窜出的痛痒暂歇之时,云茱索x脱去外袄,走至山壁旁的小瀑布边,眼一闭,仰起头,任那让人心脾都几乎要为之冻结的刺骨山泉,大力冲刷着她的小脸,甚至全身。

都快冻成冰柱了,竟还止不住?看样子得另寻他法了……

在心底的苦笑声中,云茱缓缓低垂下头,举起颤抖且冰凉的小手,欲将之伸向颊旁,抓挠那些因怪症发作而冒出恐怖至极的脓肿与疙瘩,她纤细的右腕突然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握住,身后传来一个低沉雄浑的醇厚嗓音。

“莫妄为。”

由眼角余光中,云茱看得出来人异常高壮,而由他那头戴僧笠,身背棍仗,脚踩僧鞋的装束看来,似是名云游僧人。

尽管不知此人何时到来,但云茱却知晓,他,就是那道目光的主人。

“喝了它。”

当云茱的身子忽地一起,整个人被扛离小瀑布丢坐至一旁,并且肩头被覆上自己那件保暖雪袄时,云游僧又开口了,而她的眼前则出现了一条刚健,满是刀疤,如今又新添一道道口,并且刀口上还汩汩泌着赤色y体的手臂。

是血,带着一股淡淡药味的血。

“喝了它。”

望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云茱,云游僧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在她抬起头望向他时,也同样望向他,可他的视线所在,却是她x前因被水浸湿,而曲线毕露的浑圆双r。

他很努力的看着,很专心的打量、研究着,许久许久后才收回视线,仰天轻叹了一口气,将带血的手臂更伸向云茱的唇旁。

直至此时,云茱才终于发现,这名云游僧并不是独自一人,因为他大大的右掌上,还托着一名似乎刚满月,但因为哭了太久、饿了太久,以致气若游丝的小小婴孩。

看样子他是在找n娘,在这满是烽烟的战场上,为这名显而易见是由战场中拾来的婴孩,找寻最后一线生机……

尽管不太明白这名云游僧为何要她啜饮他的血,但她却依他所言的将那飘着淡淡药味的温热血y吞入腹中,在他转身大步离去时冷眼一唤。

“留步。”

云游僧停下了脚步。

“这孩子上回喝n时什么时候?喝什么n?”将身上湿透的沁寒衣衫剥下,云茱用雪袄裹住裸身,用黑纱蒙住小脸,淡淡问着,在说话之时,发现自己脸上那股蚀人心志的痛痒,在啜饮了这名云游僧的血后,竟真的有缓和倾向。

“三日前,豹n。”

三日前?

难怪了,难怪他会在发现她是名女子后,那样紧紧盯着她,至于那只原本用来喂养婴孩的母豹,相比早被那群因受战火波及而同样饥饿多日的流民们拿去果腹了……

“把孩子给我。”

听到云茱的话后,云游僧先是一愣,而后二话不说地一转身,迅速将婴孩交至她手上,望着她把原来包裹婴孩的襁褓脱下,把婴孩抱至她赤裸的x前让两人肌肤相亲,并将婴孩的左耳贴至她的心前面,聆听她的心跳。

“真乖,真可爱。”完全没理会云游僧的注视,云茱只是用手轻抚着那名半合着眼的婴孩全身,然后轻声对他说着话,“好娃子,什么都别担心,有姐姐在呢!先睡一觉,好好的、安心的、痛快的睡一觉,等睡起来后,便有n喝了喔……”

丝弦般的清清话语声愈来愈低,愈来愈温柔,直至无声,但取而代之在黑暗山林间响起的,却是一阵柔美的歌声,一阵让人心神俱静的天籁之声——云茱的歌声。

当歌声响起时,云游僧顺手将自己的残破外袄也覆在云茱肩上,然后快速在她身旁升起火堆,并将她冷湿的衣衫置于火旁烘烤,才盘腿坐至她身边轻合上眼。

“他睡起来,你便有n喂他了?”当婴孩安稳沉入梦乡,当那美妙歌声完全消逝后,云游僧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凝眸盯视着云茱白皙丰盈的浑圆椒r,低沉磁x的嗓音中有些不解,有些好奇。

“一个时辰后,现今在山谷里激战的双方军队将会在东北角出现漏洞,只要你有办法突围,我便有办法找人来喂他。”细细聆听着远方的战鼓声,云茱柔视着婴孩的小小睡脸,淡淡说道。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在被这场战事阻道,无法顺利与下属会和,以致不得不暂时在此处停留,并静静观察的第二天,她便发现了这个漏洞,可她无法一人突围。

而她相信,这名能在两军交战的漫天烽火中,抱着个婴孩如入无人之境,并横越整条战线来至她这头的云游僧,身手绝对不凡。

“原来如此。”听到云茱的话后,云游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管身前少女是否衣衫不整,一把便将大手伸至她的双r间,用他大大的食指轻抚着婴孩沉睡的小脸,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么爱孩子,连女人家怎么n娃子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还一点和尚样都没有的人,学人家当什么和尚!

或许不典型,但云茱知晓他确实是个和尚,不仅因为他的打扮,更因他目光深处那由头至尾的澄净、清明、无染、无垢,以及他那条虽令人惊诧、不解,却充满慈悲的刀疤手臂。

“你的伤……”当云茱因想替云游僧疗伤,又一次望及他臂上的伤口时,她不禁愣住了,因为这样短的时间,那道伤口竟已缓缓愈合!

缓缓眨了眨眼,云茱着实有些讶异,但最后,她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淡淡道了声谢。

云茱的谢语,令云游僧停止了逗弄孩子的举动,他抬眼望向她,仔细端详了许久后,突然举起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发梢,然后微微一笑站起身,仰头望月,任他呼出的白色烟雾,融入一片冷冷苍茫中。

他虽未发一语,但那恍若通晓一切的清透眼眸,直达心灵的无声抚慰,高大壮硕的坚毅背影,在在令云茱感觉到一股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彻底的宁静与安详。

这就是信仰与修为的力量?

身处这个群魔乱舞的紊乱时代里,想心如止水的避世静修也属不易,遑论与寻常人有些不同,极可能被视之为“异”的他,但他却依然选择了入世,舍身至这滚滚红尘中,只为他的佛祖。

在那高大背影静静为自己挡风遮雪的沉静等待中,一当闻及远处的战鼓声开始出现变化,云茱瞬间开口。

“时辰到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轻轻一噘唇,发出一声悠扬的轻啸,待她的黑鬃马到来后,在不惊动孩子的情况下,先将孩子交至云游僧手中,在孩子双儿塞入柔布,才缓缓起身,将那早被烤得暖烘烘的衣衫穿戴至身上,接着接过孩子,把他轻抱在依然裸露的x前,再用保暖雪袄将他覆住。

“你先上马,再将我跟孩子抱上。”

静静抖落一身残雪,云游僧二话不说迅速飞身上马,然后一展臂,将怀中抱着婴孩的云茱安置至他结实的腿际上,并自此后,让那只手臂恍若生g似的落在她的腰际处,稳稳将她与婴孩护在他广阔的怀抱中。

“走。”

在云茱一声低语后,三人一马,便直接冲入交战最激烈的战线中。

“向东拐。”

“往南退半里再向西。”

在云知道的指示下,单手持棍的云游僧用双腿策马,在乱军中来回狂奔,他头上的僧笠,早不知飞至何方,他手中的棍仗,在马旁四旋飞舞,但他怀中的云茱与孩子却安坐如山。

“以这个速度向东北方向前行。”

在又发出一声指令后,云茱望向四周的混乱,以及怀中依然酣睡的婴孩,心底不禁升起一股赞佩。

看样子她还是小看他了,因为他的身手怎只是不凡,g本是非凡!

明明身处乱军之中,但他手中的棍仗却宛如有灵般,在将所有挡住他们去路的人挑飞后,却又不伤一人,明明交战双方因不明来者何人而拼命箭雨齐飞,却无一箭落至他们身旁。

不过终究是战场,终究是人世间最丑恶的疯狂,在那益发癫狂与失控的战鼓与杀喊声中,云茱怀中的婴孩动了动,小脸皱了皱。

正当云茱欲伸手抚慰婴孩,她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音律。

那是她一个时辰前哄孩子睡觉时唱的歌,如今这曲子却是出自那名挥棍御敌的云游僧之口。

他的嗓音是那样浑厚、阳刚,却又那样温柔,宛若穿透了整个时空般地紧紧将她与孩子包围其中。

血,依然在飞,雪,依然在飘,孩子,再度沉睡了。

但不知为何,四周人的动作,在云茱的眼中开始变得缓慢,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天地间,只剩那浑厚的温柔吟唱……

“突围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云茱耳中再度传来云游僧低沉的嗓音时,天已破晓,而他们安然位于战线之外。

“向北十里。”

望清四周地形后,云茱平静说道,然后在云游僧依言策马前行九里时,再度听到他的嗓音。

“有埋伏。”

“向埋伏走。”

云茱微微一点头,三人一马继续前行至一个树林前,远方树丛后方传来一声“来者何人”的娇斥声时,简洁明了地以自己在女儿国外的代称来回应。

“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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